宿白说不过他,问:“老爷那边,您准备怎么办。”
他望向怀里的爱人,他抱紧岑溪,他痛苦的不想做这个决定。
岑溪像是懂了一般,尽力用轻松的语气:“你的母妃还在等你,你一定要出头,我会等你…”
眼泪滴落在地面,他猛地推开顾文希,他知道顾文希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顾文希发现自己手里有一块玉佩,散发着淡淡的暗香,他突然疼的跪在地上抱住头,又昏倒过去。
静妃接到消息,马上就赶过来,焦急的站在外边,烈日把人烧的烦躁,她的心却寒冷无比。
从陌生的床榻上醒来,他呆呆的看向床顶,还未回过神来。
宿白帮他关好门窗。
他高烧了三天,嘴里一直念叨着岑溪的名字,手里紧紧的握着玉佩。
岑溪看着已经跑远的顾文希,放心的昏倒过去。
连忙拿起水给他喝。
寒风吹得他,身子发抖,脸色也不算很好:“阿言,家里怎么样了。”
“你醒了。”
深怕他再次复发,顾文希头昏昏沉沉,发现自己已经莽国。
摘下斗笠,把药放进他口中,宿白抱起他,去到早就准备好的地方。
她没有去打扰医师,只要需要她的地方,她都立马去找。
“阿言,谢谢你。”
“老爷在找少爷。”宿白如实的回答,后愣了一下,继
他很快就找到自己的人,那晚他高烧不退,他一直想着岑溪。
宿白:“少爷,人一旦享受的太多,就会变坏,他回去了,不一定还会爱少爷,那值得吗。”
“娘娘,您要保重身体,要是您挎下了,殿下该怎么办。”大宫女苦口婆心劝说她。
郊外的院子,外面下着雨,像是在窗外挂了一层帘子,屋里咳嗽声不听,宿白端起药递给他。
“别回头,走!”他把顾文希往外推。
无力感袭来,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少爷,何必呢。”
慌忙之中,他扯下随身的玉佩,塞在他手心。
他能做的或许也只有这些。
他拿刀指着顾文希,冷声道:“留下或者走。”
岑溪笑道:“可我觉得,值得,那就够了。”
他望向外边,大雨遮挡不住他家的方向,宫里的母妃在等着自己,她们都在等着他回来。
他忍不住低头咳嗽,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虚弱的靠在床边。
静妃抚摸他的脸,满眼心疼:“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儿都瘦了。”
一次次的望向门口,她焦急的在门口徘徊。
“来人,来人啊!”静妃抱住自己儿子,对着外边大喊。
脑子里一次次的闪过,里边的画面,心中越发的愧疚。
宿白马上去拿了一杯水,让他漱口。
“可他放弃了你啊。”宿白想到顾文希就皱眉。
宿白手上端着药,岑溪想张口说话,散发着苦味的药已经抵在他的嘴边。
大雨猛烈地敲打着屋顶,冲击着玻璃,奏出激动人心的乐章。
他的脸色发白,没有了一丝健康的模样。
顾文希点点头,安抚他激动的情绪,小声安慰“我只是试探他。”
岑溪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摇摇头“我想要他去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岑溪淡定的喝着药,药好像也没有那么苦,宽慰道:“可,那是他的家,家里还有好多人等着他,要是我,可能也会离去,我只有一个父亲了。”
静妃还是站在那里不动,眼里有些失神:“我儿还未救回,你我怎能心安,我怎么能休息。”
顾文希接过水,干涸的喉咙肿胀不已,水过喉咙,才让他轻松点。
顾文希深深的看了一眼岑溪,发现后边真的没有人追,才拼了命的往前冲,他的脸上满是水珠,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岑溪闭上眼,他不愿意爹,当爹看着自己,亲眼在他眼前走了,却无能为力。
后半夜顾文希的烧才勉强退下去,静妃一听到消息就立马去顾文希房中照顾他。
看向怀中熟睡的人,他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的心太软了。”
冒着雨回去的顾文希,他虽然不在莽国,但里边很多他的眼线。
静妃深深顾文希的方向,嘴里念叨着“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
不会这样。”
“他知道我还活着就好,叫他不要来看我,问就说我很好。”
“好,少爷,您也早点休息。”
“文儿,你终于醒了。”静妃头发都乱了,看起来好几天没有打理了,人也憔悴了。
望向疲惫的母亲,两个人抱在一起,声音沙哑“母亲,文儿回来了。”
“娘娘,您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天了,殿下要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大宫女心疼她,想要她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