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早上起来一切都是未知的,不知会遇见什么样的人,会有什么结局。
——佚名
其实我们,都是音痴。
过往像古旧的老电影快速从身旁掠过,闭眼冥想提取出有关他的记忆,笑着打闹,唱着跑调。
寂静的影院里播放着老掉牙的文艺ai情片,幸村jg市坐在靠近走廊的位置打盹儿,拉他一起来的nv孩子看着流泪。怀里温热的爆米花也凉掉没什么滋味,幸村打了个哈欠,抬眼瞥到巨大的荧幕上一辆过时的老火车疾驰而过,有空灵的nv声回响——
本想把日子过成诗,时而简单,时而jg致。不想日子却过成了我的歌,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
其实我们,都是音痴。
幸村听着笑了一下,瞅了眼坐在旁边已然沉浸入影片的nv孩儿,悄悄起身离开座位。他知道nv孩不会发现,那种清新又刻骨铭心的伤感最容易触动人心。
生活太平淡,总需要点调味剂。
大约是早年对生活惨淡一面过于深刻的t会,幸村对这种唯美到太不真实的刻画嗤之以鼻,尽管他也承认,如果岁月谱成一支歌,谁也不会是合格的演唱者。
从影院逃出来的幸村独自一人在大街上闲晃,他不想回家,毕竟现在那里空无一人。距离那人离开,已经有半年多了,与第一次不告而别的一个月不同,这期间不二总会挑闲暇时间打电话回来,偶尔也顺路进家里待个几天。
也许考虑到幸村正渐渐长大,不二不再对自己的工作缄口不言,他开始尝试着在交流中谈及现在的状况。
从只言片语的交谈和日报不断更新的各种新闻中,幸村大概能够了解不二正做的事和他希望的结果。有关小金的消息不大乐观,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只有贩卖团伙的幕后黑手似乎露出些马脚,关于这方面白石正率领他的团队日夜加班加点,与此同时,不二似乎还在追查另一件跨越二十年的旧案。
尽管不能肯定,可幸村直觉手冢知道点什么,除了不二回来的日子,其他大多时候幸村都住在手冢家,和他美丽又有些活泼过头的妻子,还有正处在咿咿学语阶段的小宝宝。
这两件事之间必定有什么联系。
独自踱步到小镇图书馆的幸村打开老旧的尚商日报,自不二彻底忙碌起来之后,凯纳日报的头版换了记者,没有那人的报道幸村也失去了看报的兴致,只有更大的尚商日报还会有些算得上值得关注的新闻。将报纸平铺开,幸村企图从任何角落找到一点儿关于不二的蛛丝马迹。
二十年前……不二也是自己这般年纪。
在那个还没有自己的年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不二执着了这么久也无法全然放下的事?幸村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从档案馆借出来的二十年前的新闻报纸充斥着大大小小的各类事件,有摩托车撞伤老人逃逸,有年幼小孩儿走失的寻人启事,有油价上涨以及那个前几年卸任的市长老头儿上任的消息。除此之外,幸村翻看报纸的手一顿,那是尚商举行小学生网球赛的报道,一年前他也曾参加过,不是他自吹自擂,是真的没遇上什么像样的对手,只从他手上拿下一局的人都没有出现。
真是无b失望呢,那个时候……
明明想着要在不二面前好好表现,可当他真的站在球场上,却悲哀的发现甚至没有一个可以令他全力以赴的对手,他忽然有种异样的孤独感油然而生。四周充斥着或者尖叫,或者惊叹,或者赞美,或者咒骂的声音,对面不知姓名的对手已经失去战意,胜负毫无悬念。
幸村触碰到隔着久远的年代,黑白报纸上那个人的名字清晰的印在冠军两字旁边,如同一年前忽然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报纸最前方的位置。
——那个时候的不二,是开心的吗?
幸村滑动手指将视线下移,不期然看到手冢的名字,居然是亚军!这倒让幸村吃了一惊,如果他没记错,不二可是亲口承认过他没有手冢厉害的话。然而紧接着手冢名字的下方,是季军迹部景吾……幸村撇撇嘴,原来这群家伙都会打网球啊,还一个一个都是高手级别的人物。虽然这样的排名实在太令幸村惊讶,毕竟两年前迹部和不二切磋时,虽然他没看到结果,可不二表现出的样子也不像是赢了b赛的喜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原本打算今天不再去手冢家蹭饭的幸村临时去图书馆旁边的小商店买了笔记本和圆珠笔,认真的将报纸上凌乱的信息一一整理。一年中大大小小的事情真不少,幸村斟酌着排查了一些,把自己认为有可能与不二所追查的事有些微关联的信息摘抄下来,末了才在最后一面写下这次小学生网球b赛的信息。
一道儿问问手冢吧,就算不能得知不二在做什么,最起码这样诡异的排名对幸村来说也极具x1引力。
然而生活总是充满戏剧x,当幸村兴致盎然的拿着摘录整齐的笔记本走进手冢家,认真的将那次b赛结果指给他看时,手冢却表现出莫名的茫然:“那次的冠军,是不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