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再这样下去的话。
我会si。
脑中的思绪乱成一团,唯有si亡迫近的气息异常清晰。
生命用连自身都可以察觉到的惊人速度迅速消失。
但是,我不想si啊。
我不想si。
「跟我订下契约吧。」那个男人在破碎虚空中现身了,「我可以帮助你。让你活下去,只要你愿意在si後将你的灵魂和身t交给我。」明明是一片漆黑,却只有那个男人所在的位置显得异常清晰。
黑se的羽翅,黑se的长发,黑se的衣服,像是血一般鲜红的眼瞳……那个男人是恶魔吧?
我沉y了一阵,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了,就算是恶魔的力量,如果能活下去的话……反正灵魂、身t什麽的si了也没差了吧?
「我同意。因为我不想si……」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才勉强从喉咙中挤出这一句话。
「很好,契约成立。」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相当愉快,「从今以後……」男人似乎还说了些什麽,而我则是彻底地丧失了意识。
如果真的能活下去,就好了啊……这是我闭上眼睛前,最後的想法。
「奇蹟,真的是奇蹟啊!」隔天我一早醒来,看到的就是一群医护人员围绕在我身边的嘈杂景象。
「方先生,恭喜你平安度过了危险期。」主治医生这麽对我说道,他的表情难掩激动,「虽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过你现在跟正常人一样健康,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众人的道贺让我的脑子有些混乱,在一阵忙乱之後,我办理了出院手续。
这是半年来我第一次离开医院。
我从小身t就不好,父母曾经带我跑过很多医院都没查出问题的所在,不过尽管大小病不断,我还是跌跌撞撞地活到了二十二岁,然後也就是在那一年,双亲因为空难而过世。
尽管双亲留下的资产让我生活无虞,然而那依然无法弥补我内心的伤痛,从父母的去世的那天开始,我的身t开始逐渐地衰弱,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伤心过度,但是,当我发觉渐渐连走路都觉得困难时,我知道这很不对劲。
我住进了国内最好的医院,检查的结果是器官衰竭,全面x的。
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没有人知道那是怎麽造成的,尽管接受了完善的治疗也无法改变我一天天衰弱下去的事实。
直到我在梦中和那个男人签下契约为止。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走在街上四处闲逛,身t从来就没有这麽健康过,全身都充满了活力,好像我多年来的t弱多病都只是我妄想出来的一样。
我绕过了转角,去花店买了一朵白se的玫瑰。
拿着买来的花回到了家中,尽管明知不会有人回应我还是说了问候的话语,「爸、妈,我回来了。」
将摆在爸妈相片前的花瓶拿去清洗、装水之後,我便将白玫瑰cha了进去。
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我便决定去冲个澡。
从浴室出来回到房间,看见穿衣镜中的自己时,我吓了一跳。
「这是什麽?」从镜中映照出我的身影,浴衣敞开的领口,可以看到我的x前有着奇异的图腾。
可是当我低头一瞧,x口上面却乾乾净净地什麽图案也没有,一切都如同以往,「真是奇怪,幻觉吗?」然而抬头看着镜子里的我,图腾却又是确确实实地存在着。
「不是幻觉喔。」带着笑意的话语声从我的背後响起。
「是谁?」我震惊地转头,照理说家里除了我以外是不会有别人的啊!难道是小偷?
但是我回过头却什麽人也没看到,接着空气中回荡起一阵窃笑。
「别装神弄鬼了!你到底是谁?」我对着镜子大吼着,我很确定我背後一定有「人」,只是我看不到而已。
尔後我感觉到,有人搂住了我的肩膀,这时镜子像是水面一样抖动了一下——我看见了,那天出现在我梦里的男人,现在正漂浮在我的背後,搂着我的肩。
不,与其说是漂浮,不如说是飞吧,用他背後的黑se翅膀。
「嗯?你一点都不惊讶吗?」男人用指尖戳了戳我的脸颊,「一句话也不说,真是冷淡啊!」
我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开口,「你为什麽来找我?还有我x前的图腾,是怎麽回事?亚赛尔。」由於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我好不容易才平复了情绪。
亚赛尔,是刚刚才突然浮现在我脑海中的名字,应该是那个男人的名字没错。
「什麽嘛!原来你还是有惊讶,只是脸上面无表情而已。」男人似乎很喜欢戳我脸颊的幼稚行为,讲话的过程中,仍然持续着同样的动作,「那个图腾,是印记喔!你跟我签下灵魂契约的印记。不过放心,普通人是看不到的,即使是契约者自己,也只有透过镜子才能看到印记。」
「契约者是指我?」我这麽问道。
「没错。」男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