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g起嘴角：「说谢谢太容易。就没有实质的谢礼吗？」
柳颂直接绷起脸，脸直白的写着他现在不开心。
「关於你，我想要很多、很多……」
桌面上摆放着两份合约书。言知川被柳颂摁着肩膀坐下，猝不及防与对面的教练对上视线，尴尬一会。
「嗯。那我现在跟你报备了。」言知川坦然，平静的g起嘴角，「而且提醒你一下我还没签约呢，你怎麽开始管起我了？」
「那可不行，你签完约以後外出都需要跟我还有经理、教练报备。」
言知川叹息。明知道柳颂现在的要求多少有些强词夺理，也猜得出来柳颂肚子里在打什麽主意，他却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你因故离开两年，但是我看了你在综艺上的表现。虽然综艺跟真实b赛无法相提并论，可我也观察的出你还保有b赛上的思路与策略。所以，入队以後我会订制一份训练清单给你，针对你目前稍有不足的地方加强。」
他没有将笑容挂在脸上，因为想起柳颂过去找他的心路历程，突然就笑不太出来。
可是现在……
「我这样的年纪你们还愿意签我五年吗？」
柳颂挑眉。心道：你才知道？
「我是言知川。」言知川微微点头。
「事不宜迟，等一下我们就先签约。」柳颂竖起食指，正经没几秒又笑说：「签完约以後就直接入住基地，只是给你的房间还没收拾好，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到我房间同住几天。」
他估算自己最多也就只有两、三年的价值。
昨天离开时的窘迫，让刚走进室内的言知川生出一gu紧张感。他一言不发的跟在柳颂的身後与他跟教练还有经理会合。
「你不用太紧张。我针对了你两年前的b赛实况做过事前调查，大概了解你的实力如何，你在游戏里的意识与局面的掌控都做得不错，过去一拖三不容易吧？」
叶教练的话刚结束，另一边的郝经理便开始发话。
「我们不会去看年纪。更何况最近年纪稍大的选手也不少。我们战队会对选手的身t营养、t能有所把控，让选手尽可能保持在最好的
望着言知川疑惑的表情，柳颂保持脸上的笑收回目光看着灯从红转绿，慢条斯理踩下油门。
遇到红灯。柳颂稳稳踩住煞车。
言知川看着柳颂憋着不说话，就觉得好笑。
「三一宝、啊不是，知川好，我是战队经理，敝姓郝。」
言知川後知後觉意识到，他身边是真的没有家人了。
言知川想想自己都已经二十岁了，身t素质会随着年纪增长有所弱化。
没有线索找着一个人。反覆经历过希望与落空的失望，那有多麽折磨他的心？
「好。我先听你的安排。」语落，就看见柳颂毫无掩饰的笑容。言知川认真强调：「但我还是会找一天回去宿舍收拾我的东西，你到时候不能拒绝我。」
「啊，是……」想起过去的无能为力，言知川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表。「但那些都是过去了，我空白两年……」
「我可以先回我之前的宿舍，毕竟我还要收拾东西。」
心上膨胀。
一边听着郝经理的介绍，言知川翻开合约书，仔细浏览上头的条例。
郝经理克制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故作严肃地伸手指着桌面上的两份合约，「接下来由我跟你讨论合约的事……」
言知川收起这些压迫在心底的心事，转过头真挚的对柳颂说：「所以我很感谢你。柳颂，谢谢你从来没有放弃过我。」
注意到车窗外的景se逐渐步入城市。
「五年合约是我们战队的基本年限。」
「好。」
「那你说，你想要什麽？」
「你好，我是踏梦的主教练，敝姓叶。」叶教练泰然自若，率先自我介绍。
柳颂点头。眼看事情都谈妥，便带着言知川下车走进基地。
「这麽怕我跑？」
他能听明白刚刚柳颂话语中的埋怨与惆怅。
言知川不知道柳颂心底的盘算。
违约条例他粗略看过，没有什麽太大的问题。
「嗯。」知道郝经理是他的粉丝，他忍不住面露微笑。
一切一气呵成。跟着柳颂回到基地的言知川还有些恍惚。
不急，到基地再一件件和你清算。柳颂咬着下唇在心里盘算着。
两人突然相看无语，安静却又不突兀。
他们进到一间会议室，叶教练跟郝经理两人早已坐在里头等待一段时间。
原先言知川还有些拘谨，听见郝经理说话反倒消除了他身上的紧张感。
直到看见签约时限与薪资的细项，意外地问：「合约五年？」
车子停下，柳颂在他面前弹个响指，将他的思绪拉回，有条不紊地开始跟言知川说明等会要走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