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花板,紧紧抱着周小荻将脸靠在她发烫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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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荻从睡梦里醒来时,身上的温度已经降了好多,余杨靠着她正闭着眼。
她晃了晃酸痛的脖子,看到自己吊水已经打完了,手背上歪歪扭扭的贴着白色的绷纸。
余杨还没睁眼,她将头凑过去,仔仔细细看过他睡觉的样子。
可他就连睡觉也皱着眉头疙瘩,她伸出手戳了戳,余杨捏住她作诡的手:“醒了?”
却没睁眼。
周小荻将手挣脱出来说:“余杨,别动,我要仔细看看,你的眼睛怎么长的那么好看呢?”
余杨闷笑一声:“好看不是形容男生的,应该用俊朗。”
可周小荻滑出手指头轻轻顺着他眼皮的褶皱往下摸去,睫毛刮在她的指腹上痒的厉害:“是真的很好看,我怎么没有这样的眼睛?”
余杨睁开眼,黑的发亮的眼珠子盯着她:“怎么,想要?”
周小荻点点头。
余杨将她拉起来,朝门外走去:“你这辈子别想了,要是真的想要咋们就生个女儿,眼睛遗传我。”
周小荻狠狠揪住他手背的rou:“叫你皮。”
猫儿大的劲儿,余杨任着她揪,然后说:“走吧,去吃饭,我妈做了饭再等我们呢。”
周小荻后知后觉的顿住步子:“现在就去,我还没准备好呢?”
余杨想了想,认真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准得不错了,你要想,我妈刚在那正好看到你‘哇’的一声就吐了,有对比没准觉得你现在还真挺不错!”
“你这人就不能说些好听的么?”
周小荻怒了。
余杨颇有些欠抽:“说些好听的你会听么?”
难得和他缠。
过了小花园正好走到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太阳将石子晒得油光水亮的,周小荻看了看,将鞋脱了,走上去脚心被硌疼的鸡喊鸭叫。
余杨提着她的些跟在她后面,像是十分理解她的“不走寻常路”:“踩石子治病呢?”
周小荻生了场病,倒是变得有些娇气了,哼了一声。
余杨老气横秋的皱着眉背着手颇不看好的啧了声:“那行,我在前面等你,那你慢慢来?”
说着就走到前面去了。
周小荻原本就没打算走几步就穿鞋的,可余杨将鞋拿走到前面,那她就要将这么长段路走去了。
她一步一步走着,像硌了脚的企鹅一样深一脚浅一脚走过来,余杨在前方便停了,他停下步子转身:“走好了没?”
周小荻正在气头上,她是病号,需要疼爱的好不好?
余杨走过来,站在她面前问:“生气了?”
周小荻扭开头。
余杨闷声笑。
周小荻拧眉:“你笑什么?”
“没——”
“你就有。”
余杨笑的肩膀直怂直怂,蹲在周小荻前面:“周小气,周三岁,上来吧,我赎罪来背你成不?”
周小荻牢牢实实的趴上去,还颇有成见的嘟哝:“你小心点儿,要是把我给摔下来了,就有你受的了——”
“怎么?”
“我就是个残疾。”
余杨认认真真想了会儿,皱眉道:“那成吧,我就见义勇为娶个残疾媳妇。”
“呸!谁嫁你。”
“你啊,诶诶诶,先别动啊,我觉得我现在有点不稳,扯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你摔下去了!”
周小荻急了,在他背后挥动爪牙:“余杨,我和你没完!”
余杨闷声笑了句:“成,等晚上了咋们就没完。”
周小荻的脸红了,以前就没发现这外表正经的余杨还一肚子坏水呢!
溺鲜06
关山月把菜做好了一端上桌就拿出自己的手机。
磨蹭了又磨蹭还没打出去,就又将手机放在桌子上。
张瑞业看在眼里,掀了掀报纸,看似无意的说道:“给他打个电话吧,免得你站在这急的乱窜的。”
关山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要是他觉得我再催他,将他惹烦了怎么办,好不容易才回来呢。”
近亦忧,退亦忧。
张瑞业也叹了口气,将报纸搁在茶几上:“要不我来打一个?”
关山月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也不好。”
正踌躇莫展着,门铃响了,关山月脸上的忧愁一扫而空,从沙发上跳起来朝门口火急火燎的赶过去:“就来,就来。”
门推开,周小荻提着果篮和牛nai站在门外,余杨站在她后头,眼睛瞥的低低的。
关山月将目光落到周小荻身上,周小荻忙的将东西递过去:“阿姨您好,我叫周小荻,是余杨女朋友,今天麻烦你了。”
说完,她朝余杨看了一眼,余杨抿了抿,瞥下去的眼神向上挪了挪,又很快的移开,低低的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