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也会试探性的提议:“土豆。”
土豆可是万能下饭的法宝,炒着吃、煎着吃、煮着吃都行。
可什么都没有周小荻那么美味。
但他不能说。
他怕挨打。
周小荻皱眉:“不能只吃这个吧?”
又问:“吃鱼么?”鱼补脑,余杨上学用脑用得多吃这个正不错。
可余杨不点头也不吱声,因为他不喜欢鱼的腥味。
周小荻拉着他的手走过一个又一个摊位,他一声不吭,像个闷葫芦,很难想象刚刚在舞台上那样耀眼的人居然还有这么憋屈的时候。
脚下的路变得shi漉漉的又chao又滑,顺着鞋脚旁边往前看去,连着一竖排都搁着老红色的塑料盆,里面插着氧气棒,好多海鲜在里面吐着泡泡。
周小荻眼睛瞄到一个东西,蹲下来,盯着塑料盆里面看。
深绿褐色的外壳下是白嫩的rou,随着水流小心翼翼的收缩。
周小荻伸了一根指头进去。
凉沁沁的水和柔滑的rou,她的指尖顺势而下,沾满了粘ye。
她伸出手,拇指搓了搓指腹,那粘ye顺着指节流到手腕又落到地上去。
很软,真的是很软,很难想象世界上竟有如此软的不可思议的东西。
余杨也蹲下来,问:“要吃鲍鱼么?”
周小荻抬头,看着他,忽的笑了,问:“你想吃么?”
余杨不排斥海鲜,何况鲍鱼rou质细嫩,要吃就买呗。
他点了头,发现周小荻笑的很开心,问她却怎么也不说。
二人又买了些菜,就回了家了。
夏日懒懒散散,晃了晃腰一天就过去了。
余杨左手右手都挂满了,周小荻拿着钥匙开门,忽然问:“余杨,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和黄昏挺有缘的?”
门开了,余杨将塑料袋放在桌上:“恩。”
周小荻关门,换上拖鞋:“好几次你过来都是黄昏,甚至我第一次看到你时,都是在黄昏。”
余杨仔细想想,笑:“还真是,所以是黄昏给我绑了红线?”
周小荻穿好拖鞋,窗外的橙光捏着她身上每一个轮廓,慢慢走近余杨,余杨的喉结动了下。
“不是黄昏,是命运。”
余杨微愣,的确是命运。
多神奇的命运,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踏破铁鞋无觅处……
他的脑海可以过无数这样的诗句。
最终他得感谢命运,感谢它将周小荻送到他身边。
他有无数的话想说,如鲠在喉,吐出来有些像逃避似得,显得干巴巴的:“先吃饭吧。”
周小荻点点头,摊开塑料袋,当着他的面将鲍鱼倒入塑料盆里,放满水。
余杨拎着东西进了厨房,正站在她身边,突然听她叫道:
“余杨。”
“恩?”
温热小巧的手握着他的手腕漫入冷水里,余杨不解,直到指尖触到鲍鱼柔软的rou里。
那软体动物受异物刺激,小心收缩自己的rou壁,逼仄的触感夹/着手指指尖,如同电流的伊始,穿透到整个人身上。
余杨猛地抽回手,却被周小荻死死的按着,将他的手指细细划过那可怜的生物,声音如海中魅惑海员的塞壬一般:“余杨,软不软?”
软,轻如鸿毛。
痒,蚀骨难耐。
余杨的吻落下来,和他的人一样炙热。
从额贴到唇角,辗转反侧,一路向下,周小荻弓着身子轻嘤一声,像是某种鼓励。
他们的胸膛急剧起伏,这七月里空气里流窜的是火,脚下踩得也是火,顺着他的毛细血管将他的心脏缩着烧成一团。
难得他头脑清醒,还记得周小荻没吃饭,捏着她的手说:“小荻,听话。”
可,听什么话?
周小荻歪歪脑袋。
怎么都让她听话啊?在家里得听妈妈的话,在学校里要听老师的话,出入社会则要听上司的话?
怎么余杨也说要听他的话呢?
哪有那么多的话要听啊?
她歪着脑袋,咯咯的笑,颤的头发丝一抖一抖。
余杨急了,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
黑夜没开灯,屋内是黑的,空气是黑的,余杨的眼睛却是亮的。
像一盏灯等晚航的船。
周小荻慢慢坐正。
余杨在一边扶着她。
她凑过去,余杨的脸放大,眼里的光慢慢将她包围。
很热,也很暖和。
她跳下灶台,垫着脚,仍不高,只到余杨的脖颈,她凑上去像只寻味的狗嗅到他的下巴处,然后脑袋一偏,一口咬到他gu鼓的喉结上。
牙齿细细碾着皮rou,周小荻说不出有多满足。
周小荻咬着他的皮rou,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