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梅园。他们在那里安了家。
赵克文得到玉玺两年后,在江北赵氏的支持下,当上了江东王。赵昭昭又成了赵太后,只是此时的赵太后已非彼时的赵太后。她神智已经完全不清,经常把赵克文错认成宗珩。
平日里,要么一个人挥着水袖,笑呵呵的唱“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状若癫狂。要么一个人拿着锄头,哭啼啼的在花园里到处挖土,喊着“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一门心思找她的“珩哥哥”。
赵克文跟她说,父亲已经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她完全听不进耳,只是不信。过不了两年,赵昭昭在疯癫中悄然离世。
百里英相继生了一个儿一女。儿子叫石头,女儿叫妞妞。石头大妞妞两岁多,是个不折不扣的宠妹狂魔。
石头四岁多的时候,江北藩国的实际掌权者,右骁卫大将军、褒国公赵奉义离世。赵千忍的大哥世袭了父亲的名号和爵位,成为新一任江北掌权者。
江北力劝江东归顺,赵克文不依,僵持下,双方终于开战。
战火烧了半年,赵克文得到一异人相助,刺杀了他大哥,江北陷入内乱。几个月后,赵千忍率军平息混乱,罢黜了江北年幼的藩王,自己称王。赵千忍的母亲赵燕燕,成了江北太后。
赵燕燕多次去信,劝赵克文看在她多年的养育之恩上,归顺江北,赵克文还是不肯。时间一耗就是多年,最后,没等到江北、江东统一,江北太后赵燕燕病故了。
赵燕燕死后,没有了来自母亲的压力,赵千忍不忍心看着江北、江东两地百姓再受战乱之苦,约了赵克文在一处江心岛上谈判。谈判时就赵氏俩兄弟在,没外人,谁也不知道他们谈成了什么。谈判的结果是,赵千忍把江北藩国大印交给了赵克文,他自己解甲归田,四海云游,不知所踪。
时光如流水逝去。梅州城的“蚕花会”举办了一届又一届,一年比一年热闹。这年“蚕花会”,百里英和宗元带着年幼的石头和妞妞一起赶了趟热闹。街面上,人山人海,有迎蚕神、摇快船、闹台阁、拜香凳、打拳、龙灯、翘高竿、唱戏文等十多项活动,热闹非凡。
石头和妞妞被这热闹情景勾得玩心大发,到处乱跑。百里英和宗元看着淘气的兄妹俩,又好气又好笑,只能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紧紧的看着二人,不至于走丢。
跑着跑着,一家四口跑到了一个糖葫芦摊担旁。石头指着鲜红欲滴的糖葫芦央求百里英,“娘,给我买个糖葫芦吧。”
“不行。”百里英果断拒绝,“你正在换牙呢。少吃甜食。”
石头瞬间像被霜打的茄子,焉了吧唧的站在摊担前,巴巴的看着又不肯走。
妞妞笑哈哈的道:“娘,我没换牙,我可以吃吧?”
“不行。”百里英继续拒绝,“你虽然没换牙,但吃多了会长蛀牙。”
妞妞瞬间也像被霜打的茄子,和她哥一起焉了吧唧的站在摊担前,巴巴的看着也不肯走。
一旁的宗元看不下去了,准备掏钱袋买。这时,突然从身后的人群里窜出一人,这人丢了几个铜板给老板,取了两支又大又红的糖葫芦,给石头和妞妞手里一人递了一支。
“别听你娘的,想吃就吃。人生苦短,得行乐时且行乐。”这人站着也没个正形,说话笑哈哈的。
宗元看着这人身上一身sao气的紫衣,嫌恶的退后三尺。百里英则高兴的一拍他肩膀:“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赵千忍哈哈大笑,“多年不见,想我吗?”
“想啊。”百里英是真高兴,完全没顾到宗元脸上一脸的杀气。“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看你们啊。”赵千忍自己又买了两串糖葫芦,递了一串给百里英,另一串自己吃着。见宗元黑着脸站在旁边,忙笑眯眯的准备掏钱,“啊,九师弟你要吃吗?要不你也来一串?”
“不用了。”宗元黑着脸说。
赵千忍也不理他,跟着百里英一起走。俩人聊了一会儿,百里英才知道,原来赵千忍这些年也没闲着,四处除邪去了。
“你说甘家河?”
“是啊。”赵千忍道,“那里边的蛟灵,咱们几年前没处理干净,这次二师兄叫了我和祖千秋、孙湛一起去走了一趟,彻底超度了那蛟灵。甘家河现在是真的恢复平静了。”
“大师兄怎么没叫我们一起?”百里英有点闷闷不乐。
“你们现在孩子不还小嘛。”赵千忍哈哈笑道,“慢慢的孩子大了,你们就该出山了。”
说到这个问题,百里英就头痛。这段时间,眼看儿子、女儿都大了,她和宗元商量,该给他们请个老师读书写字了。宗元点了头,要管家张奎去办这个事。
张奎前后请了五六个老师,都被调皮的兄妹俩给气跑了。没过多久,方圆几十里的先生一听说是他家里要请先生,一个个都头摇得像拨浪鼓。百里英和宗元为此伤透了脑筋。
百里英和赵千忍聊了一路。百里英问他这几年的近况,他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