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半空中飘了一会儿,不知道要去哪里,但那金光却温柔的流动着,似乎指引她往前面去。
没办法,既然只有一条路,她只好依心意而为,也不去思考,慢慢走到通道的深处。
“你是谁?”一个男人突然问。
“你又是谁?”虫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闹鬼,随即想起自己也可能是鬼,还有什么可怕的,于是干脆反问道。
“你为什么会本门的心法,还以我师父的神气为引?”那人声音严厉起来,“小女子,你到底是谁?是哪一道的高手?是被冥王信都离难的手下派来报仇的吗?”
“云深——呃——师祖!”虫虫惊喜的大叫一声。
从这声音的质感来看,是一个中年男人在说话,而且听来非常虚弱,好像几百年没吃饭似的,从说话的语气中,可以判断出他是天门派的人,那么这人一定是她一直想做心灵沟通的云深了。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叫我师祖?还知道我的名讳?”他连问了三声,感觉有点惊。
虫虫抬头四望,见周围除了缓缓流动的金光,什么也看不到,这才意识到是她运用心法时,鬼谷子祖师给她的金光神气架起了她和沉睡了快三百年的云深之间的桥梁。
“我师父叫白沉香,我是他的七弟子姚虫虫,道号蚂蚁是也。”虫虫报上家门。
云深没说话,显然是不太信,虫虫干脆把云梦山的景致和白沉香特有的怪僻捡几样说了,又背了一点天门派心法,云深才深信不疑。
别的事信不信的还放在一边,单说白沉香吃饭时喜欢将白米饭平放在盘子中,然后以竹筷分为四等分,一一对应吃掉的怪僻可只有亲近的人才会知道。
“蚂蚁,沉香——我是说你师父可好?现在天门派在仙道中位列第几?”云深高兴的问。
好啊,没有失忆,这就证明能问出重种玉树的方法喽?虫虫开心的想,但不好意思直接问,打算先满足云深的要求,才好进行正事。毕竟这人被关了两百七十六年了,想想也怪可怜的。
罗刹女是怀着为情之心附上的天影穹顶的,云深则是因为为民之心而自愿补天,两人为情为义,都是大善,虫虫还是很敬佩的。
“说起我师父,那可了不起了,英明神武,俊秀潇洒,风头无人出之其右。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天门派还是仙道之首哦,而且八剑聚齐了,嘿嘿,不好意思,本蚂蚁就是八剑之第七弟子。”她丝毫没有礼仪规矩的盘膝坐在地上,为了让云深开心,尽捡好的说。
云深听她说的这些,果然心怀大慰,好半天才想起问他这活泼可爱的小徒孙为什么会来这里。
于是虫虫又讲了一下十洲三岛现在的危局,以及白沉香派她潜伏在北山王宫中,就是为了向他打听到重种玉树的事。
“您没有忘记重种玉树的方法吧?还有——罗刹女,还活着吗?”她迟疑地问。
“当年我师父,也就是创派祖师鬼谷子告诉了我重种玉树的方法,我怎么能忘记?那是刻在心里的。”云深道,声音里有着深深的忧愁,“罗刹女还活着,但,她沉睡得更久,我们虽同为补天之石,但她从没与我说过话,也没有听过我表达一句歉意。”他叹了口气。
这话,让虫虫一喜一忧,喜的是终于可以重种玉树了,假如她能成功,又能找到迷踪地的话,十洲三岛和平的曙光就要到了。
忧的是,罗刹女还活首,天影穹顶一消失,这位有情有义的美女就会回来。
那她,要怎么办?
第19章 要血浇灌
“玉树粉——变化了吗?”
虫虫一胡思乱想,金光神气就略淡了些,通心之术也微弱了下来,云深见状连忙问。
虫虫一凛,把心思导正,但她现在是魂体,无法拿出那颗一直藏在身上的“黑豆子”给云深看,只得拼命以意念想像,没想到云深居然“看”到了,惊喜道,“果然啊,种子放入混沌两仪焚心鼎中,千年岁月就会凝为树种。”
“您确定这是玉树种子?”虫虫的心“呯呯”乱跳,感觉曝光似乎就在前面。
云深认真地道,“这就是玉树的种子没错,它是放在一个铁盒之中,置于混沌两仪焚心鼎之内。这宝鼎是我师父应四时异气炼制的法宝,威力无穷,只要以本门心法念动法咒,天下万物也能吸附其中。正是因为此鼎如此霸道,我师父才弃之不用,只是舍不得这番心血,没有毁去。”
“也就是说,无论想要什么,这宝鼎都能给吸来,对不对?”虫虫心里一动,问道。
这样的话,宝鼎能不能吸来迷踪地呢?
话说这样想有点神话色彩,毕竟那是一大块能当通天塔地基的活动之地,宝鼎才多大,怎么吸得进去?
“迷踪地是天地始分之时留下的异数,宝鼎威力虽大,却是不能吸入的。”云深仿佛知道虫虫心中所想,解释道,“不过,玉树与迷踪地本为一体,互相吸引,当初就是因为玉树成粉,失了定力,迷踪地才消失无踪。现在玉粉已经借着宝鼎的聚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