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更是格外的疼。
他特(屁)别(滚)淡(尿)定(流)地回了顶楼。
程昊抬头:
“不是让你把文件给褚经理?”
孙特助默默地将文件夹往前推了推:
“程总,签错了。”
程昊接过,淡淡看了一眼:
“是错了。”
划掉重新改好,还给孙特助。
孙特助忍不住在心里给了他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面上却还是毕恭毕敬地:
“程总,又错了。”
上一个“唐咪”,才被黑色笔印重重划去,下一个“唐咪”,又给添上了。
程昊依然面不改色地“哦”了一声。
孙特助偷瞄了一眼,发现boss的耳朵尖有一点红,可爱得四九城都找不出第二个,心底叹了口气,抄过文件夹:
“程总,我再去打印一份。”
等打印回来,却发现,原来该乖乖坐在办公室,等着签字的Boss趁机偷偷溜走了。
————
唐咪定的,还是那一家歌剧院。
比起之前不得其门而入的落魄,这次她不过是一个电话,就给预约上了。
相同的时段,夜空黑沉沉一片,将暖的天气,唐咪穿着削肩连衣裙,被风一熏,居然产生了点暖意。
她已经找不到那日仓惶躲避时的地方了,树影憧憧,哪里看着都一样。
她也不冷。
衣冠整齐,打扮得漂漂亮亮,像那天的他们一样,光鲜地站在光下,肆意地笑。
唐咪环顾左右,门口贴了一张巨幅的等身海报,海报上的女人长发飘飘,一双褐色的瞳仁安静地看着她。
有顾客三三两两地进门,他们大都携伴而来,对唐咪和薛祁轩在一块,并未投诸更多一分的兴趣。
唐咪突然感觉到意兴阑珊。
“走吧。”
薛祁轩提醒她。
唐咪深吸了口气,都走到这儿了,打退堂鼓,确实不应该。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门,门口的侍者显然已经不记得那天十足落魄的小明星了,除了对唐咪过分漂亮的脸蛋多瞟了几眼,公事公办地看过邀请函,就放了行。
排队,入座。
唐咪订票时已经晚了,只拿到靠边的座次票,还是在最后一排,唐咪谦让,让薛祁轩坐靠里的一张,落座时,表演还没开始。
“你这江湖救急,要持续到几点?”
薛祁轩压低声问。
“歌剧结束吧。”
在吃饭前,唐咪就与他说开了。
两人其实就是过一过场,没别的意思,薛祁轩也不在意,倒是果真认真地陪她“过一过场”。
临开场五分钟前,整个歌剧院唰地熄了灯。
什么都看不见了。
整个厅坐得满满当当,就唐咪旁边还空着,另一边是长长的过道。
唐咪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自从那条短信过后,手机就跟熄了火的发动机,一声都没动过。正想着,旁边的空位坐了人,强烈的存在感朝唐咪逼近,她下意识转过看了眼。
舞台的灯“唰地”亮了。
唐咪直直撞入一双眼睛。
漆黑又明亮,诚挚又热烈。他用欣喜的眼神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儿?”
可不知怎么的,唐咪偏偏觉着,那眼神就跟秦香莲看陈世美没什么两样。
“我跟薛祁轩看歌剧呢。”
唐咪不动声色地气他。
她就是小心眼,只许州官放火的州官。
等身海报上的女人,提着小提琴,优雅地站在舞台中央,向观众席鞠躬。
“感谢各位来宾……”
清脆悦耳的报幕声里,一只大手悄悄过来握住她的,在一片熨帖温热里,唐咪到底没动,只是挺直了背,安安静静地听歌。
可她实在不是高雅那块料,女歌者唱的还都是饶舌的外国语,唐咪强撑着听了四五首,就开始打瞌睡。
程昊轻轻将她头放到了自己肩膀上。
于熟悉的气息里,唐咪鼻翼翕张,竟真沉沉地睡过去了。
另一边的薛祁轩转过头,朝两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安静听歌。
唐咪这一睡,直接把整场歌剧睡过去了。
“真是一场伟大的演出。”
“多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感觉了,转音流利、气息也稳……”
一片赞赏里,唐咪睁开了眼睛,耳边是一阵沉闷的笑,压在胸膛里,低低的带着十足的愉悦:“睡醒了?”
程昊问。
听唐咪耳朵里,却是嘲笑。
她皮笑rou不笑地掀了掀嘴角:“恩,醒了。”
“散场了,走吧。”
程昊站起身,拉着她的手,始终没松开。
“哦,对了,擦擦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