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下凛然。再看自己跟前的逸亲王,那股失望之情,再次油然生起。
将整个梁家,压在这个人身上,真的能行吗?
可是梁太后积威已久,梁家与梁太后、逸亲王的牵扯,对乾武帝之前种种的打压,却是难于撤身!
梁礼只得给逸亲王解释说:
“王爷也知道那是内阁首辅,皇上既然动了,足以说明,柳阁老这是让皇上抓着实罪。殿下此时上去,难不成让皇上当众数落出柳阁老的罪状?皇上动动嘴,若是联系到王爷身上,王爷意欲何为?”
逸亲王有些嘴硬的说:“孤还怕查?就是查了,他敢能将孤如何?”
看着那一脸我无德,但我很光荣的逸亲王,梁礼微微叹息,只得细细给他解释说:
“王爷现今虽然握着京畿兵权,可王爷想过没有,王爷与那底下的将军们,可有多少感情?若王爷镇臂一呼,有几个能抛了身家性命,响应王爷的?”
逸亲王不以为意地说:“将令如山,他们不需要响应认可,只要听命行事即可。”
梁礼只觉得一股子火,压也压不住的从胸腔里往头上顶,指着皇宫说:
“若是抵御外族侵略,他们听命行事,王爷命他们指向皇宫,他们是傻还是怎么的,会乖乖听命?难道他们不知,若成了还行,若是不成,他们便就是乱臣贼子?”
自逸亲王拿了兵符在手,简直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梁礼告诉他多少回,让他对京畿上那帮子将军们,来个恩威并施,可逸亲王却没听进几句。
见此时逸亲王倒是听进去些,梁礼少不得就多说几句:
“殿下安心,京畿统领们平日里就归南衙管,既然太子一系盯住南衙不放,老臣想个法子,让他们连些个不关紧要的事,然后殿下再出面帮他们平了。再好言劝慰,想来这人心,也不是难收的。”
逸亲王点了点头,说:“那就有劳梁大人费心了。”
梁礼少不得再次提点他,说:
“皇上现在重用太子,往日上老臣看着,陛下还有意防着些,但现在却是一心一意的为太子竖立威信。天下士子,虽然无什么实权,但却最是能把握言论的,殿下无事,可多与他们结交结交。”
逸亲王不由得有些嫌弃的说:“一帮子的腐儒,除了那张嘴,能有什么大做为?”
梁礼劝说:“殿下小看他们了。难道殿下没见,历朝历代,但凡出师,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却都要弄个说得出去的理由?”
正文 455 做假
逸亲王不解,说:“与那有什么关系?”
梁礼耐着心解释说:
“太后娘娘整日往东宫送人,又经常派人去引逗太子,不过太子心性坚忍,一直不能成行。太后娘娘如此,也不过是想让世人看着太子昏聩不能承嗣。若是太子实在不堪,而殿下又展现得有人君之风,还怕没人同行?”
可惜逸亲王四十多岁,却仍是一派的天真,不是天真善良。而是天真痴傻。被梁太后养得骄奢而头脑简单,坏心生得不小,却没那个本事驾驭。
一心只想着以势压人,却不知即使是皇上,都还要动那帝王之术驭人。更何况他这种亲王,正谋划着皇位。
逸亲王与乾武帝只差了一岁,都得景元帝教育。但看乾武帝虽也不甚有才,却是比着逸亲王强了百倍。
梁礼此时,不得不怀疑,只怕这是景元帝故意为之吧。
任着梁家如何强大,跟逸亲王绑在一条船上,却也是件极危险的事。只一这样想,梁礼就觉得如芒在背,出得一身的冷汗。
梁礼作别了逸亲王,回到梁家,便就直接进到书房里,让看门的小厮别放进人,他有事要想。
坐在书房那圈型太师椅上,回想着景元帝是如何教育乾武帝和逸亲王的。
因为梁太后的关系,梁礼那时进宫也是时常的事。
逸亲王多数都是梁太后带着,而景元帝带在身边的,却是乾武帝。然而偶尔的,景元帝也会将逸亲王叫到身边带上一会儿。
当时没有注意,此时回想起来,景元帝教逸亲王最多的,便就是说:“我儿凤子龙孙,想要什么自然就有什么,哪还用管得着别人?若处处看别人脸色,哪显出我儿的与从不同来。”
逸亲王那一惯的,自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一等,拿使唤人不当一回事,不懂得收买人心,不正是景元帝一手教出来的?
这样想来,梁礼越发担心,心神不宁。从书房里出来,想着发散下心情,小厮报说,梁老太爷打了人来,让他有空的时候过去一趟。
此时的梁礼并不想见自己的父亲,他多少觉得,梁家与逸亲王现在牵扯得分不开,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他的父亲哪儿。
他想不明白,逸亲王哪有那么大的能力,让他爹不计所有的依附于他?
梁府上现在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鼎盛时候,家里人口众多,仆人奴婢见了梁礼在院中走动,纷纷垂手站到一边。
但那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