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抖了抖:“救我、救救我……”
外面传来脚步声。
“嘘——”司思轻轻示意她不要说话。
两人对视了几分钟,对方渐渐体力不支, 神情恍惚。
司思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低头看她:“不好意思, 我救不了你,这里戒备森严, 我带不出去你。”
尧善泪光点点的看她,抿了抿嘴没再说说什么。
司思心下不忍,想了想才说:“有没有什么人可以救你,我倒是能帮你传递信息。”
尧善认真想了下,万念俱灰,不过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这件事不想牵涉到尧臻,所以没有什么人可以救她,她也不会再相信那个男人的花言巧语。
来的路上她被捆绑着,那个男人一直在道歉,说自己有苦衷有把柄,有个姓刘的同伙骂骂咧咧,警告他不要假戏真做,还说做男人要讲江湖义气。
尧善全当他们是在表演双簧,完全不配合,结果就被打了一针,男人在自己耳边说是安定药,让她不要害怕,之后意识昏沉,眼前发黑,醒来就到了这里。
司思见她不说话,忽然想起年前几个小弟舆论的时候偷听来的话,说尧臻是孤儿,没什么亲人。
她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开始录像,并且凑近尧善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
尧善哑着嗓子问:“你要做什么?”
司思把手机装进兜里,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这都是周俊及其手下犯罪的证据,我收集起来以待来日,相信我,这个世界有正义可言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尧善愣愣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
司思不能久留,悄默声走了。
刚绕过去院子,迎面撞见周俊大步而来,身后跟着王如金,司思王如金两人对了个眼色,听周俊皱着眉用上次回去她招待时的话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肯定是跟你上次反方向的风。”
司思握紧兜里的手机,淡定的看他。
周俊冷笑了下,直接往院子里走。
司思听见他边走边跟身边的王如金说:“派两个人在院子门口守着,别什么人都放进去。”
她忍不住顿住脚回头看了一眼,周俊头也没回,倒是跟王如金又对视上,对视不到两秒,她面无表情往外走。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男人都稀罕得不到的女人,一旦得到了,无论曾经是多么癫狂都会归于平淡,司思还挺留恋把周俊一颗痴心扔地上踩成碎渣渣的那段日子,最起码解恨。
不过她老早就知道周俊后来自己养了一个姑娘,在后院里,还请大学的老师过来教书法教礼仪,那个姑娘说的就是尧臻,就是刚才被绑在书房里的那个,她以为周俊手把手□□出来的总会比较疼爱,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下场竟然比她还惨。
所以不要期待这种视人命如草芥,行走在法律底线外的男人有什么真心良心可言,他们就是一群社会的败类,蝼蚁,渣滓。
司思算是幸运的女人,一开始就看的很明白很清楚,但是不知道被帮着的那个尧臻是不是看的够明白,从她刚才的眼神,司思读出来爱恨交织欲言又止,她只能默默祈祷这个姑娘早点想开。
……
尧臻坐在咖啡店里面,靠窗的位置,从太阳当头照坐到日头偏西,咖啡店的顾客换了一批又已批,只有她霸占着位置一下午没离去。
手机放在桌子角,一下午没动静,忽然嗡嗡叫起来,声音有些刺耳。
她慢慢拿起看了一眼,心跳加快。
“喂?”
她喘了口气,“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周俊笑了一下,声音低低的,透过听筒敲打着耳膜,“那怎么不打过来?”
“左右你都要找我的,你那么大的能耐,想得到我的手机号很简单。”
他嗯了声,不急不缓说:“消息还挺灵通,李东放不错嘛。”
“别提他,”她垂下眼,“现在是咱们之间的事。”
周俊:“尧臻,我还是喜欢你去李家前依赖我时的样子,就像我是你的天。”
尧臻端着咖啡的手有些颤抖,咬牙说:“你现在不也是只手遮天!”
“那不一样,那时候最起码咱们还没闹那么僵。”
她苦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边良久没说话,过了会儿才柔声说:“张总那天说你们姐妹很久没见了,建议我做东,让你们一起吃个饭叙旧,我也知道你惦记你妹妹,所以大老远把她接过来了。开心吗?”
刚说完就被尧臻嘲讽:“以前你守着我总说什么都是张明昆逼得,你自己无辜无奈,让我体谅你,那时候我是真的信了。我看人还真是不准,神经大条的很,原来你竟然这么虚伪,自私自利,还在我面前装和事佬。”
“那时候的确是无辜无奈,”他低头笑了笑,“是你自己选错阵营,总给我添堵。我没办法,但是你知道我不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