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你便先回来陪你。」捻起一缕青丝在指间轻轻绕了绕,温羡低声道,「可用过吃食了?」
听他提及吃食,颜姝下意识地想起那一堆「生不生」的饽饽点心,脸上登时又是一红。
然而温羡并不知她心中所想,这会儿见她俏脸绯红,娇若晚霞,朱唇艳红蛊惑得他心弦一动,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眼看着就要印上那点娇红,突然却被一只白皙的小手捂住了嘴巴。
「不,不行的。」
握住那只小手,轻轻地捏了捏,「你我是夫妻,为何不行?」
他语含揶揄,颜姝的心怦怦直跳,不敢再直视那双炙热的眼眸,声音更是细若蚊yin︰「反正就是不…」娇嗔一句还未说完就消失在唇齿相依间。
或是微酿的醉意作祟,或是红烛映照下的嫣唇太过蛊惑人心,又或是良辰佳期情不自禁,看着那轻启轻合的红唇,温羡忽然低头攫住那两瓣娇嫩。
初时,轻轻碾,细细描,继而却撬开齿关开始攻城略地,一番横扫城池后,又化作绵绵细啄,直教颜姝脸颊chao红,娇喘微微。
半晌,温羡方稍稍退开些许,额头轻抵,温热的呼吸交缠,他心满意足地看着小姑娘已经蒙上一层水雾的杏眸与越发娇艳的红唇,一声轻笑随之溢出唇齿。
喜案上的红烛爆出灯花,里啪啦响了好几声,一室暖意与暧昧静悄悄地氤氲开。
「姝儿。」
「嗯?」
颜姝疑惑抬眸,恰对上他眼底的火热,被灼得一颤,才想要退开一点,就立时被按住,几乎只是短短一息间,她便觉得身子突然凌空,随之便陷入一片柔软之中。
锦衾喜被是红艳似火,粉面娇娘却是白如璞玉,青丝如墨铺洒于鸳鸯枕上,温羡随即覆身。
出嫁前夕,苏氏教了颜姝许多,其中就有这夫妻敦lun之礼。想起那画册之中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颜姝忍不住脸红透,心乱跳,伸手就想推开身上的人。
然而,有道是蚍蜉难撼大树,她抗拒的小小反击一下子就被钳制住。温羡眼角的泪痣此时灼灼如焰,他好心情地看着满面羞红的小姑娘,一颗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到底哑着嗓子,低声安抚,「别怕。」
低沉喑哑的声音意外地让小姑娘冷静了下来,只是那一双素白的小手仍然紧紧攥着身下的大红喜被,贝齿亦是未曾半分松开娇唇。
无法无视小姑娘颤抖的身子,知道她未经人事心里害怕,温羡心生怜意,但箭在弦上,却是不得不发。
软语哄了小姑娘一会儿,眼见她慢慢地放松了下来,温羡勾了勾嘴角,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挑开大红中衣的细带。
衣衫落地,露出绣着杏花的锦绣小衣和如藕秀臂…他的手指才将将摸到肚兜的系带,就听到新房外隐隐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声…
温羡的脸几乎立刻就沉了下来,懊恼地翻身落坐一旁,听到那阵呼叫声不似有人故意开玩笑,他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如玉娇娘,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俯身在颜姝额上落下轻轻一吻,「别怕,我去看看,你安心留在屋里。」随即拿了方才扔在地上的外衫匆匆就往外面去了。
颜姝也从情迷之中被惊醒回神,慌乱够了扔在床尾的外衫套上,趿拉着绣花鞋就往外间走。
候在廊庑耳房里的翠喜听到动静也急匆匆地出来。
「姑娘,奴婢这就去看看发生了何事。」将颜姝扶回屋,翠喜就跑了出去,好半天才回来,「据说是有地方走了水,不过这会儿已经没事了,姑爷说,让您先歇着,不必等他了。」
「真的没事了?」明明方才那么大的动静来着。
翠喜连连点头,「奴婢方才去瞧了,并未看到火光,想来并没什么,那么大的动静怕是哪个吃多了酒,一时眼花,夸大其词了。」
今夜大喜,温府上下同庆,吃多酒看花眼了也在情理之中。
颜姝蓦然松了一口气,挥挥手让翠喜退下,自己则踱步回了内室。
原本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喜床此时已经是一片凌乱,颜姝立在那儿,脑海里蓦然浮现之前的一幕幕,臊得俏脸通红。
幸好躲了过去。
…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事被打断,温羡此刻的心情并算不得好,一张俊脸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了。
万俟燮摸了摸鼻子,猜得出他的不痛快,心道,这家伙现在不好惹,便收起一贯的嬉笑,只指了指东边,道︰「府里没有走水,刚刚叫喊的声音是打那边传过来的,下人没注意,就以讹传讹,打扰…唉,你这是去哪儿啊?」
不明白他好端端地为什么突然往外跑,万俟燮冲着温羡奔去的方向喊了两声,好半天,一拍脑袋终于反应过来了。
东边的宅子走水…隔壁住的可不就是温羡他的老丈人一家嘛。
温羡急冲冲奔至武安侯府,开门的小厮见到他,吓得瞌睡虫都跑了。
花好月圆洞房夜,新姑爷怎么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