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这么年轻呀。”乐言脱口而出后,发现自己照猫画虎之下还真得到了某人的几分真传。
齐佳文掩口浅笑,“言言也学会哄骗我们这些妈妈辈的阿姨们开心啦。”
“我可没见到乐言对其他女士这般恭维过,”温佑初借花献佛,“说明人家对你的赞誉是充满诚意的嘛。”
心下思索间齐佳文左右打量着眼前一对璧人。温佑初品貌出尘、身形挺拔,玉树而立时自有一股不凡的风雅气度。再披上如雷贯耳的名校学历和S市Jing英圈内无人不知的家世背景,每个母亲眼中自家儿子又会天然的增色几分。眼看身边好友的子女开始陆续嫁娶时,齐佳文发现自己竟然遇上了无处可诉的甜蜜烦恼。
“儿子太优秀了,许多好事红娘根本不敢问津,”齐佳文与林念君是学生时代的闺密,有些旁人听起来自夸至刺耳的密语倒是可以分享一二,“鼓足勇气递个信息过来也好似是自知理亏,我不予回复后对方也马上知难而退。”
“佑初还小呢,你这心Cao的太急了些,”林念君正趴在床上享受着按摩技师娴熟的推拿手法,“最近连轴转,我肩颈的肌rou一直酸胀的不行,你这翘脚老板当的倒是舒心。”
“不小啦,现在国内的婚恋市场明显两极分化,优秀的资源要么一直不婚,要么很小就婚。”齐佳文琢磨着怎么将这位心高气傲又心思单纯的姐妹引向那个有些尴尬的话题。
那晚一席母子长谈以后,齐佳文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早已情根深种。对母亲敞开心境的温佑初诉说着自己对乐言亦兄亦恋的情感,那份默默守护的赤诚还有一丝吾生君未生的难言情愫都让齐佳文感动不已。
“可是我隐约听人说起过,乐言前些年好像有诸多出格的行为举止。”齐佳文说出心中的担忧。
“妈妈,乐家的事情我们都清楚,在那样急转而下的家庭氛围里,心智未稳的乐言有些偏激行为又有什么值得深究呢,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孩子对得而复失的宠爱撒泼打滚的求而不得嘛。”温佑初眼神里流露出无尽的温柔,“如今的乐言真的长大了,待人接物虽然还有些生涩,毕竟以前的她从未将心思用在此处,可我能感受到那一颦一笑间尽是对这世间万物的谦逊与接纳。卸下一身自保的尖刺后,她终究还是一位美丽的令人心醉、又温柔的让人心疼的女孩啊。”
“可是佑初,原生家庭有些负面的东西对子女的影响是深入骨髓的,”齐佳文与儿子的关系一直亲密,何况是涉及到婚恋大事,自然无话不说,“多少年过去了,提起当年那件旧事,乐言妈妈的恨意依然没有半分消减,耳濡目染之下,乐言的心中会不会也已种下仇恨的种子终生无法释怀。”
“乐言前几天去了薛家,”温佑初微笑着说道,“不过好像是自作主张,林姨偶然知晓后表情有些难看。”
齐佳文刚刚放下最后一丝忧虑,忽然听到儿子幽幽的说道,“但是乐言在大学里已经交了一位男朋友。”
最后一名女宾到达酒店后,乐言伴其一同进了活动礼堂。
“乐言怎么看起来情绪不高的样子呀,”齐佳文询问身旁正在行注目礼的儿子。
“刚才我也问了她几句,好像是来时的路上被林姨狠狠的说了一顿,”温佑初有些担心的说道,“应该是乐言跑去薛家和解恩怨的那件事情。”
“我说呢,怎么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模样,”或许是爱屋及乌,齐佳文对乐言越发的喜爱,“这个念君呐,虚长自己女儿二十余岁,却比不上人家小姑娘的胸襟气魄。”
“我还记得有次在乐家,亲眼目睹原本是林姨要数落晚归的女儿,结果被乐言反过头教训的灰头土脸,”温佑初想起以前的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乐叔过来一句‘你明明吵不过干嘛招惹她’的安抚后,林姨伪装的强势立刻土崩瓦解,一路泪奔着上楼。”
“我太了解自己这位闺密了,人长得漂亮家境又好,难免有些娇蛮任性,也习惯了身边的人都迁让着她。其实她心底不坏就是太过执拗,明明胆小怯弱偏要装出一副张牙舞爪的凶相,自以为聪明圆滑却又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一样不时露出几分稚气,”齐佳文微笑着说道,“还不是因为被老公宠着惯着根本不需要长大,这是女人最大的福分。现在倒是更顺了她的意,本是唯一克星的女儿也变得温柔乖巧了。”
“可惜这份温柔不属于我。”温佑初轻轻的说道。
“佑初,你这份心意我已经明白。虽说感情要分先来后到,可是细细追究起来,乐言的生命里有哪个男孩比你先到?”儿子话语里那股爱而不得的忧伤刺痛了齐佳文的心,“我之前已经跟你林姨委婉的提及此事,找个机会我再把话说得明晰一些。”
“妈妈,我跟你倾诉此事并无他意,只是闷在心里真的太难受了,”温佑初有些不安的说道,“你不要做些让乐言为难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自己来处理吧。”
“那抹淡淡的忧愁是何时蘸在这张阳光明媚的脸上的,”齐佳文静静端详着自己的儿子,心中默想,“这种事情交给患得患失的你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