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劳大哥挂怀了,只是小事情的。”
“哦,姑娘无恙,那我就先走了。”刚迈进门的寒山又准备转身离开。
钱小草是气得直跺脚,这个人也太直了,怎么一点弯子也不会拐呢?
现在他这样说了,钱小草也不再理他,转身又向屋内走去,她可不像钱豆豆那般有涵养,就是不高兴也会笑呵呵地送你出门。
寒山看钱小草气恼地先自己一步向屋内走去,心中再次急了起来。
她有病自己跑来看她,她说没事自己说走怎么又生气了呢?
“小草姑娘且慢。”深秋的天气寒山却急得满头大汗。
钱小草实在不忍让他吃哑巴鳖,还是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他:“寒山大哥还有事?”
“那个,那个……”寒山吞吞吐吐半天还没有说出下面的话语。
“大哥有话请直说,没事就先请回吧。”钱小草突然感觉没有了耐性再等他说完话,语气不善地说道。
寒山眉头微皱,平日里也算是思密周全的一个人,怎么一下子扭扭捏捏地像个姑娘,他有些生自己的气。
“有话,别走。”看到钱小草又欲转身,寒山再次急急说道。
钱小草看他急的样子也不想逼他,便稍稍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我喜欢吃你做的山楂糕,此生只此最爱。”
寒山灵机一动,脑中闪过一句极其风雅的词语。
看着脸红到脖根的寒山,钱小草一时没有明白他这么文绉绉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她有些迷惑地看着寒山。
寒山正在为自己的灵感而暗喜,不料钱小草的眼神让他如跌入深谷般绝望。
她是没听懂还是故意装作不懂呢?
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正如钱姑娘所说,小草是难得的一个好姑娘,自己可不想错过。
想到这里,他从身上掏出一副婴儿用过的银项圈,眼睛变得深邃而多情起来。
“我是个孤儿,这是我师傅在发现我时就戴在我脖子上的。”说着寒山将银项圈放在了钱小草的手中。
他和寒水都是被师傅抚养长大的,师傅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如果小草姑娘愿意,以后就替我保管好吗?”寒山从未如此深情地看着她,清水般的眼神目不转晴地看着她。
寒山从来没有体会过被人拒绝的感觉,但是他知道任何事情不能强求,自己这算是最后的努力,如果钱小草再拒绝那也没有办法。
一切听从老天爷的安排吧。
钱小草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他是自己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她的脸刷地红到了脖子根,头低得要贴到胸口似的,久久没有抬头。
“小草姑娘你倒是说句话啊。”看着钱小草一直不说话,寒山更是焦急万分。
“我那日不是成心气你的,其实是对钱姑娘有些误会才会那样,之前钱姑娘已经和我说明白了,我才知道苦恼了你,都怪我人笨嘴拙,以后不会这样了。”
寒山一口气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进行了辩解,说完之后长出了一口气直直地盯着钱小草。
一向冷言少语的寒山今天却主动说了如此多的话,且句句是发自肺腑,情真意切,令人动容。
钱小草抿了抿嘴,欲开口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她慢慢地将银项圈收到了身上。
寒山看着她的动作,心跳得像小鹿般,她是接受了自己的爱慕了。
在古代就是这样,男女之间的感情很含蕴,更不会直白讲出,一件信物便是最好的暗示。
也真难为寒山,硬是被钱小草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钱小草红着脸再次转身跑进了屋里,寒山憨憨地笑了笑迈着大步走出了院子,他还要去粥铺保护钱豆豆呢。
钱小草从窗户上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是又喜又恼。
这个人早对自己态度好些不就好了吗,还跑来说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干什么。
她拿出刚刚寒山送给自己的项圈,纯银打造,因为岁月的问题有些弯曲也有些上绣,可是却是一个从婴儿到成人的整个成长经历。
这层窗户纸捅破之后,自己要如何面对他?
钱小草一会儿笑一会儿嗔怒,反反复复也不知道多少次,但是她的心早已如百花齐放般开心。
刚才他说和小姐有误会,究竟是什么样的误会让他如此失态呢?
钱小草突然想到了寒山后来的几句话。
她可不希望寒山与钱豆豆之间有任何的间隙,钱豆豆是自己视她为生命的人,无论是谁她都会舍弃一切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小姐。
寨主待自己如亲闺女般,小姐又待自己如亲姐妹般,谁与他们作对就是将自己当做敌人。
还好两人之间的误会解除了,如果没有解除可能自己刚才还真没有勇气收下这个项圈。
想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