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腰,身体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是时候要好好用一下张成这枚棋子了,这个人过于贪得无厌,而这种人才更容易被人利用,夏如赢冷冷地哼了一声,现在有利用价值先留着他的狗命。
他鹰隼般的目光一直在看着池塘里,那些开得正盛的荷花如触手可得的猎物似的。
《》
第60章
又在假寐。钱豆豆看着微闭着双眼的夏若明,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想的,每次在路上都这样坐着不感觉气氛沉闷吗。
细而白的皮肤,光滑得不带一丝褶皱,一双剑眉自然垂落,微闭的双唇有些许泛红,真是一个妖孽男。
“本宫哪里长得不对吗?”夏若明发觉她那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继续微闭着眼睛问道,他已经习惯了她总是在研究自己,不但不恼,相反还很享受。
钱豆豆忙将视线转向其它地方,这个人真是的,每次都冷不防冒出一句将人吓人半死,还好已经习惯了和他这种在车里的说话方式,这下倒是够镇静,但是脸还是红了起来。
“怎会,”毕竟就是自己在盯着她看,小秘密被揭穿了难免会不好意思,她想了想还是真实地问出了自己的想法:“王爷肤质绝佳,豆豆好奇,想问询一二,自己也试试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钱豆豆感觉自己的这个问题由来已久,不如今日直接问清楚也免得心里好奇得紧。
不料听她这样说,钱小草吃惊地看着自己,那种不敢相信的眼神从未如此强烈过,小姐真的将“矜持”二字随着跳海一并扔了吗。
夏如明嘴角微微上翘,他想到了第一次与钱豆豆见面时,自己就莫名被她摸了一把,当时以为她是被自己的气质所吸引,原来是因为自己的相貌。
难道她现在时不时会偷看自己不是喜欢心有悸动,而是因为在研究自己的发肤?夏如明莫名感觉到一丝愠怒,原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钱姑娘过奖了,夏某一介莽夫哪有什么秘诀,”他声音冷淡地从两片薄唇中传了出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罢了。”
钱姑娘?这个人喜怒也太无常了吧,不就是问下怎么保养皮肤的吗,不高兴就不告诉呗,生什么气啊。
钱豆豆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这样称呼自己了,语气中明显是不高兴的情绪,便撇撇嘴也不理他,省得自讨没趣。
钱小草也听出了夏如明心情不佳,心一下揪到了嗓子眼里,小姐真是有点过份了,他可是堂堂的明王,还是气质非凡有钱有势的男人,她这样问无疑是怀疑明王长得像女子,任哪个男的听着都不舒服。
钱豆豆不再看夏如明,在车里便不知看哪里,干脆眼睛转而看向窗外。
听寒山说这次微服出巡是要去另一个稍远一点的村子,夏如明考虑到她和小草身体娇弱不适合长途行走,便决定坐马车过去。
马车还是上次他们去人奴时坐的那辆,陈设简单,空间也小,在车内除了研究一下夏如明的皮肤实在找不到其他吸引自己的地方。
“停车。”钱豆豆大喊了一声,寒山和寒水不知车内发生了什么事,忙叫车夫停了车。
两个纷纷跳下马车,还未开口问什么,车帘一掀,钱豆豆慌张地欲跳下马车,还好被寒山一手扶住没有摔下来。
“小姐,怎么了?”钱小草忙跟着下了马车,刚才还和王爷绊嘴呢,这会儿子怎又叫停车,小姐不是这种使小性子的人啊。
夏如明见她不再理自己,想着自己说话时语气是重了些,但话已出口又无法收回,作为一个王爷他还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所以继续微闭着眼睛观察着钱豆豆。
不料她坐的好好的,突然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事情,夏如明顺着车窗的缝隙看去。
原来马车驶近了一个河堤,河水涨得很高,好似要淹过河堤一般,有个老妇人抱着一个孩子站在堤边,似乎正在逗着那个孩子玩,不知何故孩子却一下掉进了河里,老妇人却呆呆地坐在堤边。
“快救那孩子。”钱豆豆不顾寒山和寒水茫然看着自己的表情,边向堤边跑去边喊着。
这时,寒山、寒水才顺着钱豆豆跑去的方向看到水里似乎有个孩子,三四岁的年纪,正在扑腾着,几乎快沉了下去。
寒水用力一跃,似水上漂一般两脚蜻蜓点水,到了孩子刚才所在的水面位置,可孩子已经沉了下去。他毫不迟疑,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寒山、寒水是两个师兄弟,他们都是孤儿,后被师傅寒非子收养并传授了武功。当年因寒水天生水性极好,便用了一个水字,而寒山身体强壮并憨厚老实,便用了一个山字,寒字则是跟了师父的姓。
钱豆豆跑到老妇人面前扶起她,一边焦急地看着水面的动静一边安慰道:“婆婆,别急,孩子不会有事的。”
“宝儿,别怪婆婆,实在是没有吃的给你了。”老妇人似乎没有听到钱豆豆的话语,神情恍惚地呢喃着。
此时夏如明等人也已走了过来,站在她们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