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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非镜听到她这样说,有些吃惊,但看到她坚定的神情后便点头。似乎筱熙所做的这些,她都可以理解。
魔界。
水非镜正在打坐运气,不知为什么她最近经常坐卧不安,连平日里的习休,现在都不能正常完成。
正在她艰难地要入定时,一道微弱的光束射进她的房中,光束中的人影慢慢的浮现。水非镜睁开眼睛,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是月无残,还没等她先发问,月无残首先开口道:
“这次是来和你作别的,以后辅佐尊王陛下,振兴魔界的大任就交给你了。”说到这里月无残顿了一下,接下来的话他沉默了很久,才又开口说道:
“对不起,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后,我,我会祝福你!”话语虽然简单,但是这句话里包含着他的太多的不舍,其实他好想现在就表白,可一如往常话到嘴边,仍是没有说出口,最后还是换成了一句祝福。水非镜依旧面色不改,眼中的神情似乎比先前还要清冷。
月无残的目光一直深情地凝望着她,想把她永世的记住,哪怕一个细微的动作也要捕捉到,用这一秒记住这永世。已经是最后一刻,他不能在吝惜自己的感情。直到他的身影慢慢的变模糊,消失在光晕中。他还是没有说出那一句。
水非镜抖动着眼帘,睁开了双眸。那清澈的双眸中,似乎蒙上了一层不易被他人察觉的情愫。那是一场梦吗?她的面色更加冰寒,周围的空气近乎要被冻住。
这几日,整个魔界的弟子,都离水非镜很远。水长老对其他人很冷,甚至在她门下的弟子,都未曾看过她哭或是笑,这样极端的表情似乎与这个常年冰霜的女子格格不入,大家都已熟悉这样的长老。可是这几日见到她的那些弟子,感觉到她周身散发出的煞气,更让人不得靠近。都不知道,谁这么大胆敢得罪这样的冰山美人。
万里之外,一座陡峭的山崖上,一席白衣立于风中,远处望去,想开在山崖上的雪莲那般圣洁傲骨。白衣任凭狂风割破她的皮肤,依旧一动未动。那毅然决然的眼神,早已说明一切,即使前面是万劫不复,她亦会迈出那一步。
“孤,再次问你一次!你依然要这样吗?”凤王对这崖这边的白衣女子朗声问道。
“是的。”她只短短的回答这一句,可足矣。
一个人面对着五界之众,亦如当年的他。当时的她却在那些人的行列中,逼迫着他。那时他的心境意如何?当时她不知道,现在才切身的体验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却远不如当年他受到的欺辱的万分之一。
绪上弦的箭,已经回不了头,凤王握紧的拳头,关节泛白。单凭他一己之力,已经无法扭转这种局势。让他也真切的感觉都什么叫无能为力,他现在经历的也是万年前筱熙所经历的苦恼与纠结。这是命运在作弄他们三个吗?命运、角色的互换让他们都活在自责与痛苦中。
“凤王?如果神族对抗神女感觉很为难的话,可以不用出战,只要帮我们观战就可以。”说话的是扶狄,他看着凤王迟迟不动便上前谏言道。虽然语气平和,但是那种气势就有一种质问的感觉。
凤王微眯着双目,放出了两道寒光,直视着扶狄。
扶狄装作视而不见,显出一脸得意、邪佞的笑容。凤王没有说话,在这种场合下他真的战,会对不起自己的心;不战,整个五界的生灵他没法交待。他是神界的界主,心系苍生。左右都为难。
凤王没有说话,这时他不沉默也是不行。扶狄看他没有其他的行动,便大着胆子,第一个挑衅起筱熙来。
“是应该尊称你一句神女呢,还是妖女。在这五界中,我和你的仇恨是最大的,所以我首当要向你讨回那些血债。”他说完,后面还有人为之喝彩助兴。
筱熙更是不屑的看着他,看来这个黑锅她是背定了。和这些人中解释也是白费口舌,不会有人听信她的话,索性就认了,反正今天她就是要和这些人划清界限。他们认为她是什么也无所谓。
“我无所谓是好是坏,在你们的心目中。反正今日我们总有一方让另一方打倒,对与错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筱熙简单答道。
“好!那就不用多说废话。让我的人先领教下您的风采。”扶狄想第一个加入战斗,有句话常说无利不起早,有利可图当然他首当其冲。狐狸的本性确实让他展现的淋漓尽致,筱熙身上的各界神器,就是他贪图的宝物,如果在趁乱时,摸到几件神器,是不是会对他接下来的修行大有益处。
他吞食摄灵珠之后,灵力大有长进。甚至到了一种随心所欲的境界,这里可能没有人比他的灵力更加变态。而他的性情也大变,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情,他看重的只有强大的能力。
“你们都过去。”他冷言的对站在身后的几个人命令道。
好卑鄙的人,居然派了十来个手下去对付筱熙一个人。这是要以一多胜少的方式吗?其他界的人,都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他们今日会叫来那么多人,是因为考虑到魔界的人也会加入。没想到今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