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你以为我没看到?”贺强重重拍着茶几,冷冷地说。
季如许无语,原来贺强早就知道这件事,但都过去快半个月了,现在才来提,“我那时候就是去散散心,毕竟我刚跟他分手,一时接受不了。”
贺强用手指着季如许,微颤道:“还在跟我撒谎!我都听到了窗外的声音,你俩真是!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完了,完了,季如许心里只有这两个字,他呆呆地看着贺强,忙安慰:“爸,别生气,我知道我错了,我就是一时半会儿控制不住,你让我缓缓就好了。”
贺强却没再说话,他看着沙发上的衣服,蓦地来一句:“路渊是不是在等你?”
季如许心情十分复杂,这咋说,路渊确实在小区门口等自己,但真要是这样说,那不是死路一条,贺强肯定会棒打鸳鸯,搞不好还出什么事。
“没有的事,我真的就只是晒一下衣服。”
贺强没再看他,转身就走,留下一句话来:“你去把路渊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这......”季如许直蹙眉,自己哪敢还叫路渊过来,万一两人打起来怎么办,到时候一个气得要命,一个被打得不敢还手,自己夹在中间,怎么做人。
“我看还是别了吧,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他走,你不信,我开免提给你听。”季如许半蹲在贺强面前,商量道。
没想到贺强眉毛一拧,气得胡须都翘了起来,牙齿咬得咯咯响,“好啊,我就是这么一说叫他来,原来他真的在等你!你个不省心的玩意!”
季如许:......
姜还是老的辣,季如许新富,但已经招了,只好说:“反正不管怎样,我不联系他就是了,你也别气,你也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一时难舍难分是正常的,很多人都受了情伤,要去跳楼呢。”
贺强双颊抽搐,一点没好气地说:“你还想跳楼?贺飞扬,你敢去跳试试,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季如许无语,低声下气道:“我就是开一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呢?爸,你想怎样,我听你的就是了。”
贺强总算平复了怒气,冷哼一声,撇过头去,独自思考人生。季如许坐到他后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眼看约定的时间就要到,路渊还在外面等,想跟他说又不敢,只能跟木头一样愣在那。
小区门口,路渊坐在卖绿豆汤的摊位上,焦急地等待着季如许,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人还没来,路渊估摸着他应该是被发现了,担心季如许的情况,所以一直在这等着。
路渊吃完绿豆汤,吃辣片,吃完辣片吃藕片,也不敢打电话问一下,怕正好是贺强接的,只能通过吃来捱时间。
自己真是个猪脑子,为什么每次连累的都是贺飞扬,而自己却平安无事,路渊拍了拍脑袋,好心情都所剩无几。
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季如许和贺强两人,就直直地杵在那,季如许觉得简直是度秒如年,但又想着,反正过了这么久,路渊肯定也知道有情况,应该早就离开了。
季如许望着窗外的太阳,还是亮得睁不开眼睛,但愿路渊没有晒中暑。
贺强回头的时候,就看到季如许一脸担忧地看窗外,不悦道:“看什么!路渊还没走?”
“怎么可能,傻子都走了。”季如许瞟了一眼墙上的温度计,“家里都36度呢,更别说外面了,39度都算少的。”
贺强移到他身边,心平气和地说,“飞扬,你是男的,你,你竟然还在下面,要不是我是个瘸子,我绝对要打断你的腿。”
季如许尴尬得恨不得找个洞钻了,这话说的,让自己怎么回,只能礼貌地点点头。
贺强嗳了一声,之所以不敢再发脾气,确实是看到同志家长群里,很多小孩被逼迫后,都吵着闹自杀,还真有傻孩子死了的,这才不敢管得太紧。
“爸,我都坐在这三个多小时了,路渊肯定也走了,我就出去转转,成吗?”季如许可怜巴巴地说。
贺强瞧了他一眼,挥挥手让季如许出去了。
季如许生怕他又反悔,立马就冲到外面去,贺强恨铁不成钢,一看就是死心未改!
“总算出来了。”季如许深呼吸一口气,到小区门口转了转,他就是担心路渊还傻愣愣地坐在那,这么大的太阳,皮都要烤掉一层。
但路渊真的就有这么傻,他吃完藕片,吃凉皮,吃完凉皮吃水煮,把一条街边摊都吃光了,然后喝着杯可乐,就傻乎乎地坐在塑料椅上,跟望夫石一样,看着小区门口。
“我在这!”路渊见到人后,打了一个饱嗝,露出两颗小虎牙。
季如许无奈地跑过去,责怪道:“你怎么还在这呢?这么大的太阳,我都出不来了,你就回家啊。”
这里全是邻居开的路边摊,路渊也知道,忙把人扯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把已经不冰了的nai茶给他,邀功道:“我说了我等你啊,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等你。”
路渊脑海里突然闪现画面,他穿着绛紫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