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他不见后,当晚就发生了孩子被诱拐的事件……其他的可疑人物?不好意思警官,我们也是找到孩子后刚刚松了一口气,真的没有再留意到什么其他的人。”
天禄等她说完,十分应景地伸出修长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仿佛真的被家族琐事折腾得心力交瘁,仍然在强打Jing神配合调查的模样。
他就着这个模样,补充了一句:“我也是,实在想不起来了,不过我家大门口一直有监控录像……哦监控应该被送到市局去了,不然,您问市局要一份儿备份?”
蒋正武被他这么不动声色地噎了一下儿,手中的笔停了停,话到嘴边,似乎觉得不妥,临时又换了一句:“还有没有什么相关细节?”
玉星辰是个比较按常理出牌的人,他这么问,就真的这么老实的顺着他的思路替他苦思冥想去了。
然而天禄却留意到了蒋正武脸上一闪而过的恼怒。
恼怒?
这个情绪有点意思,人的愤怒多半代表了对现状不满,而又无力改变现状时的一众微妙情绪,至于恼……要知道,一个人最恨的不是“不可以”,而是“本可以”。
警察这个职业通常造就了心思缜密,认真而执着一群人,一次的失败不会让他恼怒,所以这位蒋正武警官“本可以”做成,却因为一些细节而持续与之失之交臂的事情,是什么呢?
天禄静静看着他写写画画的笔,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了一个细微的地方——方才,在玉星辰和自己提到市局的时候,蒋警官为什么有一种“不能多生事端“的隐忍表情。
这只有两个解释,要么,他这个警察是假的;要么,他正在查的事情,并不想让市局知道。
出于谨慎,他已经看过了蒋正武的证件,确实是警察无疑;至于后者……
天禄眼神闪了一闪,长臂直接跨过矮桌,准备去摸玉星辰的手机。
玉星辰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怎么了?你要什么……手机?你要给谁打电话?”
天禄直接把手机解了锁,拿在手里,其实并没有要调出电话簿的意思,只是做着一个似乎在翻联系方式的动作:“给程警官打个电话儿,问问调查差不多了么,里面的监控他们随便拷,记忆棒还是拿回来的好……顺便可以给蒋警官提供点儿线索……”
“不用了。”蒋正武拒绝的比他想象中还要干脆,“市局办案跟我们不是一套系统,不用麻烦了。”
“怎么不是呢?”天禄笑了笑,“虽然大案要案都是在市局手里,可是这件事情明显和市局经办的案子有地方串线了,说起来,今天的事情我也该和程警官通个气,毕竟死者之一是他们那边涉案人员的家属,其中关联,让他们查一查,对破案没坏处……蒋警官还想知道什么细节?等我们一起跟程队长聊聊?”
蒋正武面色冷硬,听到这里,干脆的站起来:“既然二位不知情,那今天咱们就到这儿,如果想起什么,欢迎随时联系我……”
玉星辰有点儿愣愣地看着他这利落告别的模样,正一脸懵地准备跟他握手告别,发现天禄却并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蒋警官。”天禄道,“发生在我家门口的这件事显然还有隐情,您只想从我们嘴里知道东西,却不准备跟我们坦诚相见,这有点不公平……在所有人的视线都关注那个闹事的女人时,为什么只有您对那个的孩子感兴趣?”
蒋正武一愣:“我是来……”
“了解情况?”天禄笑了,“是,您这警察确实是真的,了解情况的意图也是真的,但是您想了解的根本不是眼前这个有关殷家的案子。”
这话一出,玉星辰愣了,蒋正武也愣了。
天禄悠悠坐回了座位:“孩子……如果您想问孩子的故事,我大概也有许多可以讲给您听,不如……我们公平一点儿,坐下来开诚布公地聊,您说您的,我再说我的。”
蒋正武站在厅中。
他就这么僵硬地站着,不回来坐下,也不肯走。
玉星辰看到他眼里的矛盾,和表情上无比的挣扎犹豫,像是一个胸怀天下的才子遇到这辈子最后一个大展宏图的机会一样犹豫。
最终,他还是走回来,在天禄早就为他留好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这此再开口,他连寒暄都省了:“这样的事情早就有过,不止一次……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H市不知道什么地方,要么是孩子拿着随手抄来的棍子打着玩儿,却打死了路人;要么是孩子在路口追跑,无意一撞,另一个倒霉鬼就死在了车轮下面;还有一次,小孩子从高空坠落,意外砸死了一个楼下路过的……这种事情太多了。”
天禄眼神动了动:“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蒋正武似乎苦笑了一下,“不满十四岁,警察也拿这些孩子无可奈何,更是因为有人会叫嚣着‘保护孩子’,最终,连这些孩子都消失在茫茫人海了,运气不太好的,比如这次这个,就直接死了……死无对证。”
☆、 第6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