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没追上,她也就没事了……江总,您真的别太忧心。子熹还那么小不可能说这样的话,他对清瑶造也成不了什么影响,真的只是梦罢了。”
江越眸色沉抑,呼吸紊乱,她缓了缓,努力维持正常的表情,指着门口的方向,“你先回家去,有事我再叫你来。”
展暮筱脸上有些无措,拎上包包,“那好,江总,我就不打扰,先走了。”
展暮筱一步三回头,发现江越始终垂着手,僵立在原处,收回视线,转回头的刹那间,原本忧心忡忡的脸上无声展出笑颜,嘴角微弯离开了。
江越重重跌坐回椅子上,浑身骤冷骤热仿佛陷入了无间地狱,她双手抱着头,脸色惨淡落下泪,喃喃道:“惩罚,这真的是惩罚,可是为什么不惩罚在我身上,为什么……”
这天晚上,江爸爸又打电话过来找陆星月,说只是误会一场,明天晚上再接子熹出去吃饭。
不管是不是有些无礼,陆星月以子熹要每天晚上练琴为由态度强硬的拒绝了。
那个女人突然接近子熹,让她浑身都警惕起来,她绝对不会让子熹跟她有接触的机会。
江漾回家之后才知道了当天的事,他又被迫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里,他妈不接电话,而老婆怒火难消,两天没跟他说话。
最后一开口就是冷冰冰的一句:“江漾,你妈若是真的敢对子熹动手,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放过她。”
她并不是在虚张声势的威胁,也不是说气话,她咬牙切齿,充满了噬骨的恨意。她是认真的。
江漾有心想解释,他妈不会把孩子怎么样,可她浑身带刺,根本不愿意相信,还对他带上了怨怼。
因为当年他妈确实对不起她还有陆星曜,在她眼里,他妈就是十恶不赦手段狠毒之人。每当因为他妈的事情吵起来,他都站不住脚,只感到浑身无力和悲哀。
唯有之前他因为她宁愿躲开也不愿意伸手扶他妈一把,让他感到有些微的心寒。
他心寒并不全是因为她的举动,而是那种深刻的,无可化解的矛盾就这直观而残忍的在他面前展现出来,提醒着他,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是如此水火不相容,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夹杂在其中,说不定哪天就要成为她们两人的牺牲品,被其中一人放弃。
他妈虽然爱说气话,但到底是骨rou血亲,真狠心丢下他的可能性不大。
可是他的妻子,是他强硬逼迫之下,她才留下。她如果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几年前能丢下他一次,以后就会有第二次。
他一想到这种可能就心如刀绞。
他离家的那几天,她在家里平平静静的,十分镇定,该干什么干什么,完全没有任何影响,也没有想过要联系他。
她离了他完全不心慌不害怕,可是他却无法拥有她那份气定神闲,她越镇定,他越是痛苦。他没办法忘记,这个女人可以有多无情。
他终于受不住煎熬,满心狼狈的回到了她身边,可是当再次抱着她感受她的温度,他的心却越发摇晃不定,充斥着浓浓的不安。
他多么想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让世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子。他想彻底把她锁在自己身边。
可她不同意,一如他预料。
他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在这场感情里得到救赎。
他求不到答案,也没人给他答案。
*
新年伊始,陆星月的工作愈发的繁重,还经常加班,反倒是江漾回家无比准时,有时候还会亲自下厨做两道菜,天天跟子熹在家里望眼欲穿等她回去吃饭。
江爸爸又打过两次电话,陆星月让陆子熹跟他通话或者视频,却没让他再出去江爸爸叹息过后,也不再强求了。
江越在陆星月午休时间找过她一次,说是去寺庙虔心叩拜替清瑶求平安符,顺便替子熹求了一枚,然后交给她了。一起吃过饭之后也没多停留,说还有事就匆匆离开了。
她为此专程来一趟,陆星月也没拂她的好意,平安符带回去之后就压在了子熹的枕头下面。
孩子能平安长大,就是做父母最大的期望了。
肖梦中旬就正式离开电视台了,付佳没被她带走,继续留下来当着化妆师,她之前本来老实了一段时日,可也不知为何这段时间,陆星月一碰到她,她就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的眼神看她,十分莫名。
这天早上她去上班,却见几个相熟的同事凑在一起低声议论什么,看到她走近后,都不约而同闭了嘴,然后散开了。
陆星月心里感到奇怪,不多时,就有一位女同事来她的位置上小声问她:“付佳辞职了你知道吗?”
陆星月摇摇头,她不知道。那人又道:“她倒是跑得快,你不晓得,她又在论坛里发关于你的帖子了。”
陆星月收拾文件的动作一顿,转过头去看她,“她又说什么了?”
“说……说你其实是江氏集团少nainai。还说,肖梦突然对你态度转变,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