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韵和非渊,怎么了吗?他们和三个死者有什么关系?”
法医摇头,“没有关系,我刚刚看到了一个和谭非神似的人,那人后来走进了那个帐篷。”
卓孟皱眉,“谭非?!他已经失踪那么长的时间了,你还没有放弃。”
法医抬头望着卓孟,说:“我是他哥,即使全世界都放弃了寻找他,我也不会放弃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卓孟叹了一口气,语气颇有些无奈,“你的脾气还是这么倔。”
法医挑高眉梢,“大学四年我以为你很了解了。”
卓孟十分了解法医,知道再说下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果断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转身向外走去,边走边说:“我这里有隔离区的人员记录,资料还算详细,你要不要看一下。”
法医提步跟上,从后面伸手拍了拍卓孟的肩,说:“你还是这么细心,我喜欢。”
卓孟的脚步微微一顿,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很快隐去,法医丝毫没有察觉到。
卓孟的休息室在荆棘带外面,离隔离区不是很近,两人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是十多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卓孟将一本厚重的笔记本递给法医,自己在床旁坐下。
“墨韵和非渊是新来的,他们的资料在后面。”
“哦。”法医翻看笔记本,淡淡的哦了一声。
“要不要喝茶?”卓孟为自己倒了一杯。
法医是一个一旦对某件事情认真了,就很难分心的人,他敷衍的恩了一声,仔细审读卓孟的笔记。相处了四年,卓孟自然是十分了解他的脾性,也不甚在意他的敷衍,端茶浅饮,放肆的打量对面认真的法医。
卓孟是个很有傲气且有才学的人,再加上他家世好容貌俊美,有无数的人追求和吹捧,但是自从他认识了谭斌(法医)之后,他的这些个傲气通通都归了零,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目光总是在追逐谭斌的身影,喜怒哀乐也受着他的影响,他不知道这些代表着什么,也没有什么行动。
直到有一天一件小事让他深刻的认识到,他的这种追逐的背后所隐藏的沉重感情,不过那时谭斌已经订了婚,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
疫病发生之后,通过各方打探,他听说谭斌的妻子感染了,变成了丧尸,他疼入骨髓的弟弟也失踪了,如今他是孑然一身,卓孟有时候忍不住幻想,他是不是有机会站在谭斌的身边了呢。
……
“卓孟……卓孟……”
“……恩?你喊我?”卓孟眨了眨眼,回过神来。
“我喊了你不下五遍,你在想什么?”
卓孟恢复面无表情,揉着眉心说:“没什么,你喊我有什么事?”
谭斌打量了卓孟两眼,见他不想多说便不再问,他挪动笔记本,指着上面的一处,道:“为什么在非渊(笔记本上有他的照片)和PCG(特别灵动组Particurly clever group)之间画上箭头,还有这后面的三个问号又代表着什么?”
卓孟说:“非渊和PCG有着某种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我目前还不清楚,所以才在后面标注了三个问号。”
闻言谭斌眼睛微微睁大,言语带着一丝激动,“他也和PCG有关系,我在谭非的日记里也多次见到这三个字母,PCG?PCG?我觉得这可能是找寻谭非的一个突破口。”说着说着他激动的握住卓孟的手。
双手被谭斌握住,冰冷的指尖回温,卓孟心神一阵晃动,但是他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他努力忽视来自心底的渴望,稍用了些力气掰开谭斌的手,无情的打击他: “非渊只是和谭非有些神似,非渊和PCG有些关系,谭非在日记里提到了几次PCG,仅仅是这些你就联想到了所谓的突破口,不觉得很牵强吗?”
谭斌垂首,整理笔记,声音低沉,“呵,是很牵强,不过即使只有一丝的可能,我也会去寻找的。”
卓孟不语:“……”
又坐了几分钟,谭斌喝掉冷掉的茶,站起来,说:“我要回去解剖那三具尸体了,回见。”
卓孟看着走出门口的谭斌,说:“我会帮你多加留意非渊的。”
谭斌背对着他扬了扬手,“多谢。”
?
非渊从凶案现场回到帐篷,发现墨韵正蜷缩在被子里,貌似在睡觉。他在一旁坐下,拍了拍鼓囊囊的被子,说:“刚起床怎么又睡下了?”
墨韵:“……”
非渊的头微微的歪了歪,有点自言自语的说道:“睡着了?”
一旁的南瓜滚过来,碰触非渊的手,小声说:“主人说有些不舒服,要休息一下。”
“不舒服?”非渊轻轻拧眉,“怎么回事?你帮他检查了吗?”
南瓜飞起来,前后晃了晃,状似点头,“我刚刚帮主人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没有什么异样。”
“那潜伏在他血ye中的T病毒呢?”非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