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手心坚持道:“那把刀是我的,不关他的事。”
“法医已经初步验证过死者的伤口了,从刀口的深浅,大小来判断,所有的证据指向都不是你。”
警察眼神扫向她的手腕,她的皓腕上有着可怖的伤痕,一眼就能看出是被粗砺的东西擦破了皮,再加上现场的取证,不难推断出伤是怎么来的。
“手上的伤是被绳子磨出来的?”
曾望缩回手,咬唇不答。
警察耐性极好地劝道:“别撒谎,如果你是为那个男孩着想,那就更应该把事实说出来,不要隐瞒。”
“他会没事吗?”
“法律会给出正确的裁决。”
曾望攥着拳,低头沉默,良久她才嘎哑着声音似妥协般说道:“我说。”
她把今晚发生的事从头至尾说出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的思绪至今还是混乱不堪的,她无法将细节翔实地说出,只能说个大概,情绪激动处她的声线不可抑制地颤抖着,痛苦地回想今晚发生的噩梦般的一切。
警察认真倾听着她的陈述,一个警察低头做着笔录,他们偶尔会询问她一些问题,曾望也毫无保留地回答了。
曾望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后眼神殷切地看着警察,战战兢兢地问:“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失手的,他会没事的对吧?”
警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斟酌道:“死者后背的致命伤经法医检验是被同一把利器捅了两次,是故意伤害还是失手杀人现在很难断定。”
他说的很保守,曾望的脸色一下就变得灰败了。
她的眼周又红了,失神地讷讷道:“怎么会这样?”
他们站起身低头看她:“我们已经通知你的家人了,录完口供你就可以走了。”
曾望急切地问:“周祺呢?”
“他不行。”
曾望失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一脸无措,只觉得绝望铺天盖地地涌过来。
……
曾希在被告知曾望涉嫌一起命案,又得知死者是耿明鹏后被骇得失了魂,当即和林穆阳一起赶到了警局,在警局她见到了此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陈舒,她也同样是一脸焦急,浑然无措,围着警察急切地询问。
“不可能的,阿祺不可能杀人的,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他、他很乖的,是那些人又来报复了么,是么?”陈舒说着就哽咽了,她抓着一个警察的胳膊激动地说,“让我见他,让我看看他……”
警察极力和她解释情况,安抚她的情绪,可她却一点也听不进去,反复要求着要见周祺一面。
曾希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的,心里火烧一样焦灼,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怎么周祺也牵连其中了,他们和耿明鹏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穆阳也皱起了眉头,连他也被吓到了,更别说曾希了。
他察觉到她的身体隐隐在颤抖,只能拥着她无声地安慰着。
曾望被警察带出来时,陈舒抢先一步奔到她面前,语气迫切地问道:“阿祺呢?”
曾望翕阖嘴唇,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没有杀人对不对,他不可能的!”
曾望眼角涩得发痛,眼神完全丧失了意志,只剩两颗无神的眼珠子嵌在眼窝里。
“对不起。”她艰难地从喉间挤出三个字,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愧疚悔意。
陈舒踉跄了下,仍是难以相信。
这时有人冲着曾望扑过来,口中愤怒地嘶吼着:“是不是你杀了我们家阿鹏!是不是你!”
林穆阳反应迅速,在她要扑到曾望前一刻拦住了她,之后也有警察过来阻止。
曾希连忙护着曾望,把她挡在身后。
“她杀了我儿子,为什么不把她抓起来!”
曾望看到耿明鹏母亲的那刻眼睛就充了血,胸口一阵又一阵的怒火喧嚣着,几欲要把她焚烧成灰烬。
曾望绕过曾希,在其他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反扑到了耿母面前,抓住了她的头发,几近疯狂地喊着:“都是他,都是耿明鹏那个混蛋,如果不是他,不是他、周祺也不会……”
她的双眼迸射出强烈的恨意,用已经干哑的嗓音吼着,手扯得那女人吃痛地嗷嗷叫唤。
有警察反应过来赶紧隔开她们:“松手松手。”
曾希也上前拉开曾望:“小望,别这样。”
曾望被人往后拉着仍是不断试图往前,她双眼直直地钉在耿母身上,把对耿明鹏的恨意转移到了她身上。
曾希一把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小望,小望。”
警察立刻将耿母拖离开。
曾希像安抚小孩一样轻拍着她的背,曾望的情绪渐渐冷静了下来,她趴在曾希肩上,突然失声哭了,情绪经过沉淀后把茫然慌乱沉了下来,只剩下了悲痛和绝望。
“耿明鹏他、他……周祺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我。”曾望哽咽着,泪水涟涟,“他怎么办,怎么办啊。”
即使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