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胳膊,姜可腰间忽然环上一只手臂,把她往后拽了拽,拉近。
“老婆,这么快就睡醒了?”
男人刚睡醒,声音中透出浓浓倦怠,低低哑哑地摩挲着耳垂,激得她后脖颈发痒。
姜可瞬间清醒过来。
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身后的男人再一拉,她整个人跌坐进他怀中。
姜可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吊带睡裙,丝绸面料光滑柔软,细细的带子,露出纤细好看的锁骨。
姜可理了理肩带,说:“别叫我老婆。”
“那叫你什么?”付峥打了个哈欠,稍稍清醒几分,按着她躺在床上。
姜可偏过头,发梢扫过他的脸颊,“叫宝宝。”
“为什么?”
“好听呀。”她戳了他一下,“快叫。”
付峥很听话,也被她磨练得没什么脾气,“行,宝宝。”
他叫她宝宝时总是很可爱,低冷的声音,可爱的叠词,有种不协调的感觉。
姜可笑了笑,欣慰地摸摸他头,“乖。”
她煞有其事地说:“你要一直这么叫知道吗?叫成习惯。这样万一有一天你出轨了,一接起电话喊宝宝,你的小三小四听了说不定以为是你又有新宠。”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真能胡思乱想。”付峥刮了刮她鼻子,一伸手将人摁在床上,用手去呵她的痒。
“我只有你一个,宝宝。”
姜可咯吱咯吱偷笑。
“我饿了。”
在床上滚来滚去地闹了一会,姜可捂住胃部,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哪里饿了?”
“别闹!”姜可伸腿去踹他,“我要吃饭!”
“好了好了。”付峥真是怕她这个娇纵样子,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搂着她肩躺回床上,“想吃什么?”
姜可也知道他不怎么会做饭,她也不想做,于是瘫倒在他怀里,看着他在外卖app上滑来滑去:“rou。”
“还吃rou,你也不怕胖。”付峥瞄了眼她的小肚子,另一边认真地挑选:“猪蹄?披萨?炸鸡?”
姜可眨巴眨巴眼,问:“有没有羊rou?”
“羊rou面,羊rou汤?”他斜睨她一眼,“你什么时候爱吃羊rou了。”
“冬天太冷了,吃点羊rou多好,而且现在吃多了,也觉得很好吃啊。”
姜可的确是这么觉得,大学时候她嫌弃味道膻,现在这么冷,一想到热乎乎的一碗羊rou汤,她整个人就暖烘烘的。
“好,两份大的。”付峥亲了她一大口,“你多吃点,再长长膘。”
“滚!”
姜可推了他一把。
大床紧靠着旁边的落地窗。
两人穿戴整齐,姜可伸手将窗帘拉开。
他们在九楼,位置不高不低,但附近没有更高的房子,视野十分开阔。
雨水从天到地,冲刷着整座城市,远处高楼大厦的霓虹灯浸泡在水里,灯光氤氲,间杂着几声暗雷和闪电。
难得的雨中城市风景。
姜可窝在付峥怀里,盖着厚厚的羽绒被,在这样的暴雨中,家里的感觉更是温暖又温馨。
她抬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外卖很快送到。
鲜香的羊rou味弥漫在餐厅中,付峥将塑料袋里的汤倒进大碗里,浅黄色的汤中飘了一点辣子,面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香菜,美味诱人。
喝下去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姜可舒服得眯起眼睛。
付峥打开电视,随便挑了一个台,节目喜气洋洋的,红色的舞台,红色的礼服,付峥意识到什么,转头问姜可:“是不是要过年了?”
“嗯。”姜可看了看日期,还有小半个月就是春节。
“可可。”
“嗯?”
付峥握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亲了亲,“我们去领证吧。”
姜可懵了,“不是说年后我生日?”
“我等不及了。”
他想到她出一点事就四处乱窜,还有她的那些不安全感,以及偶尔想放弃的态度,他就不舍得。再加上这件事情,付峥原本是想妥协,可是反而还让她这样,他更是不想再等下去。
姜可望进他漆黑的眼睛,“你是说认真的?”
付峥:“认真的。”
他说:“我也查过,明天Yin历是个好日子。”
姜可被他说得怦然心动,拿出手机,翻出黄历,“还真是个好日子。”
“嗯呢,择日不如撞日。”他重重攥了下她的手,声音低哑却清晰,一字一顿:“我、们、结、婚、吧。”
*
姜可以为付峥只是说说的,没想到次日一大早,她还在被窝里趴着,就被付峥提溜起来了。
“你干什么?”姜可看了看时间,声音迷迷糊糊。
付峥认真地说:“别睡了宝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