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客户在等着。”
这里大多都是同事,亚历山大的不少,都认识侯向龙,听上司这么说,回过神后,纷纷低头找起来。
刚才温馨的气氛逐渐散去。
陈敏信拧紧眉头,目光探究地望向侯向龙,又低头瞥一眼面色苍白、眼里有退缩之意的姜可,攥紧手掌,被气得浑身发颤。
“真的抱歉呀,小陈。”侯向龙察觉到不善的目光,讪讪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陈敏信压着愤怒与不甘,勉强一笑,“没事。”一只手往姜可肩膀揽去,好像急于证明什么。
察觉男人胳膊靠近,姜可浑身一僵,下意识往旁边躲开,垂眸看着洁白的花,心烦意乱。
她没有想同意的。
是真的没有。
刚才僵持了很久很久,久到有的同事都小声议论催促;久到陈nainai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渐渐黯淡;久到面前男人的目光从温柔变作哀求,那样好看的一双凤眼,眼尾如剪刀,细长风情,隐约浮动着雾气。姜可是真的不忍心。
摸着良心说,这三年,敏信对她很好。
当着这么多同事亲友,当着他身体不好的nainai,她最终还是接下花。她想,先给他这个面子,等私下时候再说清楚。
“找到了!”几分钟后,有人把手机送过来。
“谢谢谢谢!”侯向龙万分感激。
看了看表,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侯向龙是很想等着看一会热闹的,但陈敏信松松衣领,声音低柔礼貌,压抑淡淡不快:“侯总不是有重要客户吗?您赶紧去忙吧,别打扰到您的正事。”
侯向龙撇撇嘴,想着王丽丽还等在外头,也没久留,拍拍他肩,“祝福你!”他给了一个“兄弟你多保重”的眼神,拿着手机离开。
陈敏信扯动唇角,眼神闪过Yin翳。
灯重新灭掉,突如其来的昏暗让眼睛无法接受。
姜可揉揉眼睛。
就在这时,她模模糊糊看到远处,一道高大身影在靠近。
但太暗了,看不清楚。
那一头,付峥望见女人手里的新鲜百合,心脏抽痛,如一只手在用力撕扯着,脸彻底垮下。
她居然接受了别人的求婚?
居然还要跟那个男人亲吻?
心底又酸又涩,说不出的痛苦和妒意涌上胸口,一脚踩灭蜡烛,咬牙靠近。
陈敏信见女人似在发愣,心里一动,也不想再等,趁她没注意,一手揽腰,一手托下颌,低头,强吻下去。
姜可猛地睁大眼睛。
这个力度和刚才明显不同,透出一丝病态且焦灼的渴求,她心一惊,往后缩回脖子,男人shi软嘴唇立即跟上,似轻轻拂过她脸颊。
有一股薄荷的味道。
不难闻,但她就是觉得恶心。
后脖颈发麻。
姜可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下意识推脱,但陈敏信虽瘦,到底也是男人,力气还是不小的。
“害羞啦害羞啦。”旁边人打趣。
“哎哟,别害羞嘛,亲一个!亲一个!”
那一瞬,姜可打心眼里憎恶这些起哄的人,浑身发寒,身上汗毛根根竖起,愈发反胃难忍。
这一切不过几秒之间,就在那张嘴唇再度要覆上时,一道身影闪来。腰上扣住她的手骤然一松,耳边传来男人痛·苦呻·yin,伴随着四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陈敏信被猛地拽开,砸到椅子上,发出哐当一声。
“信信,你怎么了!”陈nainai颤声惊呼。
“你谁啊!”
“这人谁啊!!”
“报警啊?”
姜可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只铁臂牢牢抱进怀里。
鼻尖嗅到一股烟草味,和着轻微汗味,很浓烈,也很熟悉。
男人胸膛结实宽阔,如铜墙铁壁,让她偎依。
“你什么人?”陈敏信震惊极了,咳嗽几声,推开nainai的手,恨声问。
付峥面色凶煞Yin沉,听到他问这话,不怒反笑,冷声:“老子是她男人!”
他活了三十年,头一回遇见,有人敢强吻他的女人!亲眼看见小女人挣扎委屈的模样,他又心疼又气,只恨不得将那小白脸嘴撕了才好。
圆寸和方脸对视一眼,负手立在付峥身后,似是待命,又似是怕峥哥暴脾气上来伤人。
姜可被付峥强硬扣在怀中,仰头看向男人暴怒的面孔,还有那充满占有欲的拥抱,一时怔住,说不出话。
“你…”陈敏信撑着从地上坐起,咬牙,细看一会,认出竟是那天公寓楼下的“流氓”,不信:“你是什么人?快把我女朋友放开!!”
陈nainai扶着孙子,她虽看出刚才可可有抗拒,但几年来一直都把姜可当孙媳妇看,没想那么多,也跟着说:“放开我孙媳妇!不然我们报警了!”
付峥可以教训碰自己女人的小伙子,但绝不会跟老太太争什么,见老人挡在那小子前,攥紧的拳只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