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我不死心的追问,反正今天小小不用上学,我可以乘机好好教育他尊老爱幼。
"后来爸爸把你扔上床,就叫我去睡觉了。"
我的脸马上垮下来,因为昨晚我绝对不可能还有力气换睡衣的,这么说……我是浑身都被看光了?
太惨了!喝那么一咪咪酒就醉成那样,万一被非礼了怎么办?!
在圣彼得读书时,因为是男校,男生之间难免有些欲求不满的变态,我有一段时间也被盯上了,还好仗着自己学过一点空手道来自保,不过有时还会有色鬼想灌醉我,我的酒量就是从那练出来的,怎么昨晚就阵亡了呢?
我百思不解,想到最后我放弃了。
"小小,不如今天去看看爸爸在哪里做工好不好?"
赵清言说他找到工作了,我无意中偷瞄过地址,就在附近。
小小怀疑的看着我问:"可以吗?但爸爸说小小不可以去,那里很危险。"
呃,是吗?
"那就更要去了。" 我给小小打气说:"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才要去给爸爸打气嘛。"
小鬼Jing得很,居然说:"爸爸说听话的才是好孩子,小小要做好孩子,不让爸爸担心。"
真是…… #%!*
我干嘛那么多事? 当我骗小如果不去看爸爸,那我去买点东西好了,小鬼还问我买什么, 我就说是学校用品。没话说了吧,小鬼就是好骗。
自从认识了赵氏父子后,我好象变得特别鸡婆,以前别人死在路边我连看都不看一眼,现在竟然会为别人奔波。我想我一定是病了,得了一种水土不服的怪病。
我找到了赵清言工作的地方,那是一家清洁公司,里面的小姐告诉我,阿言和李伯去了恒威,她还很好心的给了我地址。
恒威是一栋十层高的楼,里面有十来家小型企业,我绕着楼外转了一全,看见五楼外的吊梯上的两人,穿著清洁服,背后印了很俗气的'快洁服务'四个字,高瘦的是赵清言,胖矮的老头就是李伯吧。
我没有打扰他们,祇是静静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看着吊梯上的两人。李伯不时和他讲些什么,交换用具,还指示他如何刷洗玻璃窗,他很认真的学着,丝毫没有感到尴尬。
如果我哪天也要这样工作的话,我想,我宁可从十楼跳下来。我的绅士教育说,士可杀不可辱,如果已经败落了,宁可自杀也要保持绅士的风度。但我的老师没有说,如果你家里有个可爱的孩子等着你回家带点吃的,你宁愿抱着绅士风度死去,让自己的孩子进入孤儿院?
给自己一个了断好过给别人一个未来?
我不懂,所以我很羡慕他。
赵清言是个为了孩子而奋斗的父亲。小小很幸福,因为他得到了爱。
我也曾经希望过这样的爱……
我摸摸脸颊,居然哭了。神经,我咒骂自己,都几岁了还在做梦,你还是不是男人!
"男孩,你在哭什么?"
一个男人停住脚步看着我,同情又有些玩味的神情,我心里警钟大响。这种表情我看得多了,难道他以为我是流浪中的问题儿童?
"不要你管。" 我拒绝他递来的纸巾。
"我想你一定有困难吧,不如说说,也许我可以帮助你?"
假好心!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漠视的要离开这个被他污染了的地方。
"别走,你需要帮助。"
我冷眼看着他急切的捉住了我的手臂的手,冷声告诉他:"如果你再不放手,后果自负。"
我讨厌和人接触,特别讨厌那种一见面就对我动手动脚的人,而很多人都不会识趣,以为我长得瘦弱就好欺负。
"不要这样,我是真心要帮你的。" 他借机又靠近了几步。
这里是繁忙大街的背后,又是商业区,在周末根本没有几个人会经过,他很大胆的估计不会有人阻拦他。
我在心里暗暗数了三声,回手肘向后顶,左手反手把他从肩膀上一个过肩摔甩出人行道。疼死你,活该!
下面这么大动静,吊梯上的两人马上降下来,那人看见有人来了,马上站起来逃跑,根本顾不得肩膀被我扭伤了。
粗壮的李伯跳下吊梯,追了那人一阵,没有他跑得快,祇好在后面痛骂他。
赵清言一声不吭跳下来就拉着我的手看。
"有没有受伤?他有没有怎么你?" 他的神情比我还紧张。
我好笑的说:"他还能怎么我?你应该问他被怎么了。"
赵清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