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心情好了喝一杯茶。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去的。
廖天瑞瑞不肯认这个爸爸。
西寅做和事佬接手照顾这个烫手山芋。
一番折腾,可算找回十岁之前的记忆,把这个叔哄回了九间房。
西寅给他买了小轮椅。
西家天井有台阶。
推进推出不方便。
西寅亲自和了水泥把台阶抹平,四面全做成了小斜坡。
兔子爷推着轮椅可以从里屋一路畅通无阻走到庭院换藤椅坐,也可以推出门外上街溜达。
西寅还跟霍山扣学习怎么做菜。
做红烧rou总算抓住了火候。把他母亲的脸都养肥了。
兔子爷住的甭提多舒坦。
西寅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那是真不错。
家里有老人家担心你挨饿受冻。
啰里啰嗦家长里短要你天冷穿衣服。
烦腻了这亲情的甜蜜还能回房间看那安安静静跟着10蓝色数字打转的湖水蓝眼睛。
兔子爷注意到有人看他的时候,西寅已经盯着他看了很久。
旁边屋里他妈早已经把老太婆伺候妥当,自己关灯睡了。
隔壁西瓜大红鸳鸯被扬起来,盖住了小小的蝎子。
西寅拉了灯,钻进暖暖的被窝。隔壁鼾声如雷刚巧响起。
“听起来就跟你打的一样。”
被窝里稚嫩的笑声传出来。西寅也笑了。
他打鼾这事儿随他爸,连声音都一摸一样。大半夜的此起彼伏。兔子爷花了大半个月才彻底接受。如今已经可以无视一切杂音,安然入睡。连之前鄙视那油腻腻的红烧rou他也能吃上两口。
兔子爷的一头亚麻色淡金发被西寅一顿一块红烧rou滋润成了灿烂的金发。走在阳光下尤其耀眼。发顶天然带了一个光环,看起来就好像天使一般。
推着轮椅走过时那低头的一瞬间,金黄的瀑布倾泻而下,挡了西寅眼中的世界。
他一抬头,嘴角浅笑,西寅的世界又回来了。
“我们去哪儿?”
“带你上大陆进羊城去吃正宗煲仔饭。”
西寅认识人,在小周五晚上爆棚的大宾馆靠人脉聊两句停好车。
兔子一看就知道这是情人旅馆。
脸上先红了红。
那边聊完天,抽完烟。
西寅走过来把着他轮椅往宾馆大门口推。
“那是我一个朋友。以前家里开旅馆的。被砸场子砸多了来求我们饶了他那店。每个月交保护费超积极。后来改行专做情人旅馆。他nainai的!情人旅馆都能开成连锁的!挺牛的一人。以前,西街的房子也是按他的想法来管的。”
兔子强行按下那颗躁动的心。装作闲散随意地答:“日升会势力范围最繁盛的时候也不过从青木山往下到海边,贯穿安居岛南北。攻陷东山才开始了东边的版图。而青木山以北的大陆,从不涉及。何来收保护费这一说法?”
轮子停下来。
西寅快走两步,在他面前蹲下来,趴在他膝头,抬头看着他,意有所指地笑了。
“不是就让他变成是。没有就去抢回来。”
看着他眼里的势在必得,那一刻,兔子想起来这个男人除了是他的专属车夫,还是日升会前任三当家。而根据宁正的说法,日升会没有真正的当家,堂主在自己的封地各自为政。就连宁日本人来岛,也要按规矩给当地堂主交过路费。
“小小的诸侯王。”
“总结得很贴切。”
西寅柔了眉眼站起来。
轮椅开始继续往前。身后的声音少了一份轻狂,多了两分沧桑。
“都是过去的人过去的事了。多说无益。去吃饭!走你!”
好好的路为什么要跑呢?
你还推着轮椅呢!
轮椅上是我!
兔子爷被这大小孩弄得没脾气了。
车速过快,又不好打扰他兴致,只得自己紧扶左右把手。
手筋再怎么因为用力而突出,脸上依然带着迷人的微笑,显示他享受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
耳边风声夹杂着细碎的问话。“叔,怕不怕?”
就知道欺负人。
若真记起我那身份你岂敢这般嚣张?
兔子爷咬紧牙关:“不怕。”
倔强得像头驴子。
轮椅突然一个急刹,兔子爷身子因为惯性整个前倾,倒在西寅早准备好的坚实臂弯里。
青白的脸庞没有一点血色。额上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兔子爷推开他的手。
哼一声,自己推着轮椅慢慢走。
丝毫不去理会那左右声道轮换的致歉。
西寅知道这是真生气了。急得绕着他打转。“我错了。爷!宝宝!亲亲!完了完了!这不是子居那臭小子说什么急剧变化,速度压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