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如同被一万只蚂蚁啃噬。这样的惩罚堪比满清十大酷刑。
旭嘤咛两声。那话里的温度带出子居更加高频的移动速度。“你这个小妖Jing!叫!快叫!哥哥喜欢听你叫。快点儿!”
旭胡乱抓起被他扯得皱巴巴的床单,挡着自己那红番茄一样的小脸蛋。也不知道是子居太狠还是旭脑袋埋被单里轻微窒息脑袋缺氧糊涂了。竟然从被单里漏出弱弱的一句爸爸。
子居得了甜头。啃了旭一头一脸。连哄带骗装可怜要他再说一遍。
旭破罐子破摔,喊了好几次。
子居抱着他在床上滚来滚去。因为联结还没有解开,乱动的结果就是想息事宁人的旭被身后重物压死了,逃也逃不开。只能低头鸵鸟一样承受来自自己哥哥的疾风骤雨。他主动,积极地喊爸爸。不管用。他这才知道有些时候绝对不能顺着他哥哥。后果很严重!来自旭的亲身体验!经验之谈!
可怜耳听八方宝刀未老的老爷子吓得手一抖,满满一碟冬菇水饺一个不剩全孝敬土地公公了。
小时候饿怕了的人最不舍得粮食。宁正手抖得跟中风似的。嘴里喃喃着一二三四。竟然是在数那地上的饺子有几个。
他也顾不上二楼噪音扰民了。一心一意盘算着饺子掉地上吃了会不会有什么病地拖干净了没。
亏得他眼尖,一眼瞅见一个小饺子压在大饺子上没有坠落凡尘。宁正乐了。伸手要去捡那干净的小饺子吃。
手伸到一半,耳畔响起一阵河东狮吼“不许捡!”
温婉知道他小时候在孤儿院没得吃,如今富贵了也改不掉舔碟子的毛病。没少吼他。吼得他都出现幻听了。
可这掉地上的,捡了决计是要挨媳妇儿骂的。
可这不捡吧,宁正这心揪着难受。
伸手要捡不捡的。老爷子愣是给自己折腾了半夜。耳边还有俩儿子相似的声音倾尽Jing力演出的双人立体环绕声上下滚动式循环播放。
真正的爸爸看着地上一碟饺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到了天边东方启明星起也没想明白。
等到温婉醒来床头不见人才发现自家丈夫依在冰箱旁发了一夜呆。
温婉问明白后,实在没好意思解释是你俩那啥太那啥。直截了当冲身为罪魁祸首的两儿子下命令:即日起不许在家进行不纯洁交往。亲亲禁止,抱抱拒绝,摸摸亮红牌警告!
尤其不许在床上乱喊乱叫!
这一句实在没好意思说出来。换成了婉约的表达:过于腻歪的称呼是红灯区。
“为什么?”俩人一左一右在温婉耳边大声控诉。
“分开睡吧。”温婉也不解释。
旭揪温婉衣袖晃了晃:“没有哥哥人家路都走不动了啦!人家好累的说!还有还有,人家离了哥哥要做噩梦的啦啦啦啦!”
子居冷冷地重复讨要了一次理由。
温婉捂着耳朵,减缓冲击。“理由不重要!听话!这是命令!”
子居试图讲道理。温婉就是不听。
旭看情况不对,脑子里该死的记起了父亲半夜偷吃的毛病。上下一打量。宁正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证实了他的猜测。旭捂着脸无地自容。
子居不知道懂没懂宁正那别有深意的小眼神。退一步:“要不你还是叫我哥哥?平时可千万不要随意叫了哈!营养跟不上!”
旭抬起头狠狠瞪他一眼。随手Cao起身边的龙猫布偶砸过去。“到底是谁营养跟不上!”
开了腔才反应过来这话不是素的。跟前还有二老。他竟然大声嚷嚷这种事?!恼羞成怒的旭追着子居从沙发这头打到那头。动作幅度还不能太大。饱经沧桑的下半身承受不起这般折腾。
子居体贴他身体不舒服,绕着方寸大的沙发来回地绕。
身处绕圈圆心的温婉总算意识到昨夜的丈夫到底有多无奈。“这就是你昨晚听到的那啥环绕立体音响?”
宁正使了老大的劲儿拼命点头。一种久旱逢甘露哪怕喝到吐,他乡遇故知我的欢喜只有你知的认同感。
两人终于还是决定搬出去住。从医院对面搬到了旁边五十米不到的一个小区顶层。
得知要住热死人的顶层的时候他是一万个不愿意。还跑到子居公司狠狠批评他。
站在全套钢化玻璃下面,张开双手抬头看着真正的漫天星辰,旭在心里给了他一百个赞。
子居从背后扑上来,问他喜不喜欢。旭觉得自己打脸有点不痛快,用一个浪漫的回头吻代为回答。
席天幕地被大办特办的时候,旭把对这个衣冠禽兽的好感度全部瞬间清零!
就不该相信这荷尔蒙发达的混小子真是为的他。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旭趴在他身上想。
当然,顶层没有想象中那么热。不知道什么原理。反正顶层不常用,不在意。也许。这个得看他心情。
他们现在最常居住的是倒数第二层。左边右边装修风格迥然不同。一边清冷黑白分明,一边孩子气的海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