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则在一旁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宋承信不理解天上的星星有什么好看的,更不理解为什么要天天都看。但是他每次在加班到深夜之后,看到姐姐和姐夫两人一起悠闲得坐在院子里看星星,桌上还经常放着点心、水果和甜酒,那一瞬间是发自内心的羡慕。
一下子,劳累了一天的宋承信,感觉每个骨头缝里都渗透出疲惫,心想姐姐和姐夫过得日子,才是神仙般的日子呢。
当然,这样的羡慕之情在他心中也只是一闪而过,他读书那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做官,为了做点实事吗?现在官场清明,考核升迁也全凭每个官员的政绩。宋承信每日虽然辛苦,但也非常有成就感,让他像自己姐夫一样,每天什么“正经事”都不干,就看看星星、读书作画、种花种草,宋承信是万万过不下去这样的日子的。
不过看到姐姐和姐夫两人都怡然自得的样子,宋承信由衷地为姐姐高兴。
姐姐第一次嫁人前,在王家的日子很难过,第一次嫁人后没多久就成了寡妇,寡妇的日子比嫁人前更难过,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除了每天要在工作上用心之外,生活中处处都是舒心的——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姐姐宋小荷竟然比以前更加天真了,竟然觉得二叔家不至于狗急跳墙。
事实上,宋山竹与宋承信的猜测一点也没错,王家二叔没有钱在京城都逗留,可是如果两手空空的回家,回去之后的日子,他们也是万万过不下去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王家二叔果真买好了刀,在宋家门口徘徊,想着碰见宋稻花、宋山竹或者宋小荷其中的一个,就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让她们给钱。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几人出门的时候身旁竟然都跟着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就连宋家的宅子外面都有人不停地在巡逻。
王家二叔找不到机会下手,心中的恨意更深了几分,“宋家都这么大的家业了,雇得起这么多人看家护院,竟然舍不得接济我们一点钱……呸!什么宋家,改了个姓,竟然将流着同样血脉的亲叔叔一家的死活都不管了。”
王家二叔发现自己确实没办法挟持宋家人来要钱之后,瞅准巡逻的守卫走到院子另一边的时候,用尽了吃nai的力气爬上树,将买来的几桶汽油从身后的包里拿出来,猛地丢进宋家的院子里,他听说汽油这种油,烧起来比什么菜油桐油都厉害。王家二叔虽然也没正儿八经读过书,但体质绝对和文弱书生一样差,爬树、扔油……已经用尽了他的所有力气,他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开始划火柴。
然而火柴还没有点燃,王家二叔就听到树下传来一声,“喂!你这个人鬼鬼祟祟地干嘛呢!”
王家二叔吓得差点没从树上摔下去,但没有从树上摔下去,也被几个一拥而上的护卫抓了起来,直接押送到了侦缉局。
人证、物证俱全,王家二叔被抓住的时候,几个守卫都看到他正在划火柴,宋家院子里一地的汽油也是铁证。
王家二叔当即被拘留了,纵火未遂的罪名显然是跑不掉了,怎么也得在监狱里关个一年半载的。
宋承信当晚下值回家之后,才知道这件事,顿时叹了口气,对宋山竹说道,“抽调到咱们家的那几个护卫,你怎么也没有教得机灵一点?只要等上几秒钟,等他把火柴扔到院里之后,罪名可就不是纵火未遂,而是实实在在的纵火了。”
“多关上几年,我们家也能多清净几年。”
宋小荷听到宋承信的话,猛地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啊?怎么能……”
宋承信则是无奈地看向宋山竹,“大姐怎么越活越天真了……”
宋山竹笑着摇了摇头,宋小荷本就不擅于勾心斗角,如今日子舒心,在家有姐夫宠爱,在饭店里也是最大的大老板,雇着专业的人才在帮忙打理生意,性格越来越天真也是难免的。不过也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宋承信自己当官几年,越来越能看透人性了,性格比以前成熟许多,所以对比之下,才觉得宋小荷更天真了。
王家二叔最后被判了一年。一年之中,他一天也不停歇地做着苦工,还要定时上课,进行思想教育,王家二叔觉得日子苦不堪言,但看管他们的狱卒却三天两头地感慨,“女皇太仁慈了,牢狱里的罪犯,竟然吃的都是干净又新鲜的饭菜,隔三天还能有个鸡蛋……当年我娘生我的时候,坐月子都没有鸡蛋吃……”
另外一个狱卒就劝道,“你也说是当年了,当年我们普通老百姓,有几户人家能吃上鸡蛋啊?现在可不一样了,别说鸡蛋,就是鸡鸭鱼rou,每隔几天也总要吃一次的。”
“监狱里的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天天都要干重活累活,不稍微吃点好的,身体还真撑不下去。”
王家二叔一点也没有觉得吃得哪里好,也没有觉出来女皇哪里仁慈,如果不是女皇登基……他家现在还是十里八乡最受人尊重的乡贤,他还是家里地位最高的老爷……
都是女皇登基了,他才一下子从天上掉落在泥里。
王家二叔最讨厌听监狱里的思想政治课,在他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