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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卷着长尾欲向前追去,突感四周空气流动异样,尚未有下一步动作,就觉颈间一阵刺痛,它怒吼一声,疯狂甩动身躯,尾巴卷起欲拍向颈间,下一瞬它的腹部又传来疼痛。
它红了眼垂头看去,自颈间滑向腹部后已退向不远处的,是只金色毛发的猫,正浑身炸着毛凶狠看向它,伸着脖子“嗷呜——”一声,利牙间泄出的几丝神威将它欲袭来的头震的向后仰去。
四周废墟皆腾空而起,树静风止,天边的云也停了方向,随着猫再次蓄满神力一声“嗷呜——”,废墟尽数砸向巨蟒。
狂风怒号,树梢狂乱摇动,天际乌云渐聚,它立于地上怒吼之状。
倒像足了兽中之王。
猫向后退了三步,后腿蓄力纵身一跃,淬满毒汁的利爪再次扎进巨蟒身体,这一次,它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下。
巨蟒受不得这钻心的痛,再次怒甩身躯,欲将猫甩下来,奈何它抓的紧,甩的愈狠,背上袭来的疼痛愈盛。
它忍着痛停了动作,催动内力,欲将身上的猫震走。
破空飞来的一束金光刺入巨蟒体内,逼的它迅速收回内力,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下一瞬,一群人马现身于废墟之外,抓在巨蟒身上的猫闪身进其中一人怀中,被拍了头一掌。
京墨Yin沉着脸:“你倒是能的很。”
方才在院中她淡淡解释完是落葵之后,突然神色一凛,迅速消失于原地,余下几人皆面色一变,纷纷起身追去。
谁知希音架云用了十成神力,飞的极快,他们刚到就看到她与巨蟒打斗之景。
京墨当下心里一紧,落葵若不是天劫未到,早该修成仙体才是,更何况她二人修炼生性一冷一热本就相克,若落葵孤注一掷起了玉石俱焚之心,她催动内力引爆内丹,希音根本讨不得半点好。
若他来晚片刻……
希音自知理亏,拱着脑袋在他怀里钻着,不说话。
“回去再与你算账。”
白底红花的巨蟒缓了缓心神,飞来的一掌出自谁手她心里自知,回身化作人形,抬手擦了擦唇角血迹,躬身行礼道:“参见圣神。”
龙修竖眉冷叱:“落葵,你好大胆子!残害无数无辜生灵,当真不怕天谴吗?!”
落葵冷笑道:“天谴?我虽行事偏激,却是替天行道,天道难不成如此不公,不谴恶人偏来谴我?三殿莫要昏了头才是。”
京墨仔细检查希音无事,再次看向落葵的眼底毫无半点温度:“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她敛了神色恭敬道:“令圣神寒心了。落葵心中不忿,不吐不快,您着人日夜监视锣山,且将希音护的完好,落葵无奈,只得出此下策。”
“你今次意欲何为?屠村?”
她勾了唇角;“屠村?那还不如不屠。自是灭尽凡人,斩草除根。”
子苓心惊,这女人怎这般疯狂,惊呼道:“荒唐!落葵你可是魔怔了!凡人繁衍生息已数千年,早已入天地轮回,你如何能凭一己之力灭尽凡人?这……这不是乱了九州纲常吗!”
“那又如何,如今的天下已成什么样子你们看不到吗?这是个什么世道?弱者弱的不敢言语,想要自保只有变恶;而强者愈强,欺男霸女、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官官相护,暗刮民脂民膏,百姓却无人敢告,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这就是天下大同?”落葵笑的讽刺,“就这样的天下,有何存在的必要?你跟我谈九州纲常?九州纲常难不成就是纵着这些恶人一代一代的繁衍?大恶人生下小恶人,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就活该一世一世的受尽屈辱?”
几人皆未答话。
落葵指着京墨怀里的金猫,怒道:“希音,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有一点乾坤帝君之样吗?!自从你踏入烛照殿,可有管过乾坤山半件政事?没错,你觉得子宸与阁老可辅佐,那你呢?乾坤帝君之责难不成就是靠着忠臣摄政,自己在外逍遥风流?怎么,觉得自己不日就要封神后,乾坤山就可放任不管了?你这般沉迷男色,还真是不怕辜负老帝君对你一番厚望……”
“放肆!”京墨怒叱一声。
眼底怒火冲天,她说谁都可,唯独这几句谴责希音的话,尽是胡言。
谁给她的狗胆。
察觉到京墨欲拍出的一掌,希音迅速化作人形握着他手腕,钻入手心与他十指相扣,宽慰他无事,淡淡道:“让她说。”
落葵哈哈一笑:“放肆?圣神与希音才相识多久,怎知我是胡言?您可去过乾坤山?可住过时日?希音寝宫与大殿之上的奢华程度堪称三山九州之最,单单是那满地的毛绒毯,您可知耗尽多少生灵羽翼毛发?”
“希音,你也厌恶凡人,若非帝君身份使然,当日你欲屠尽凡人的心不比今日的我轻,会因圣神几句引导就放下万年成见?虽圣神神威巨大,但因此就改了心性,你扣心自问是真的吗?你心甘吗?自幼老帝君就将你作为继位着培养,自是极懂察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