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莺摇摇头,抬头硬挤出丝笑:“没事的,我已习惯了。”
“习惯?你娘经常打你?”子苓不可置信的抬起她一侧胳膊,轻轻将袖子撸上去,细的半只手就可握住的小胳膊上,旧伤未落又填新伤,一道道血印触目惊心。
她这娘莫不是疯魔了,重男轻女也就算了,竟还下这般毒手。
“她是你爹继室?”
“是黄莺的亲娘,爹只有娘这一个老婆。”
亲生母亲?无论她犯下多大的错,也不该打成这样。
子苓一时手笨触到她的伤口,黄莺疼的缩了下胳膊,喉咙间低声呜咽了句,她捏了个诀,道:“姐姐将伤口皆已复原,你不会再疼了,只留着伤痕不让你娘察觉。”
将她袖子撸下来,道:“可以与姐姐说说,你犯了什么错吗?”
黄莺默了许久,才轻声道:“巷子口住着一位年纪与我爹相仿的伯伯,常与我家来往,上月一日我上街买菜,回来路经巷口时被他唤住,道有一物命我交于爹,我便随他进了屋内。结果进去后他并未给我看甚东西,将我带至里间,改口道他夫人买了新衣裳与我,要我换上看看合不合身,我欲回家再穿,但他不肯,我便脱了外衫欲试,结果他却不准我穿上,并命我再将里衫脱掉,道新衣裳恐不合身,要重新给我量身形,他……”
“他用手摸了我几处身体,我觉得不适,却挣脱不开,他道是与我检查身体,并不准我告诉任何人,后来他终于放我回家。之后每每我路过巷口,时常会被他抓进房内,我只要一反抗他就道要将我扒光放到街上,我从小就听大人们说女子贞洁最是宝贵,若失了贞洁便只有一死,我不敢不听他的。”
子苓听的又惊又气,真真是骇人听闻,为老不尊!
她问:“他每次都做那些事吗?”
黄莺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之前是,前几日他突然拉着我的手去摸一根很烫的东西,像棍子一样硬,后来还将它拿出来给我看,我吓的哭着回了家,晚上害怕,与娘说了后,娘便开始每日打我,说都是我的错。”
黄莺说话时始终低着头,语气中虽有害怕,但更多的是悔恨与懊恼,在她心中,始终认为这件事是她的错,就像她娘说的,若不是她去勾引那个伯伯,怎么会发生这些事。
子苓已听的火冒三丈,那男的猥亵幼童罪该致死。
黄莺幼年便缺少陪伴与正确教育,她母亲从不教她何处是女子最珍贵的,是男子万不得触碰的,她生理知识的缺失,致使面对坏人时懵懂不知,让坏人屡屡得逞,如此也就罢了,如今竟还反责怪她不知廉耻勾引男人?
这妇人脑子难不成是淤泥做的?浑噩不堪。
难怪昨日她那样骂黄莺,一声声的贱人婊。子不堪入耳。
子苓平缓了心情,命她看着自己,认真道:“黄莺你听好,女孩子是这世间最纯洁的生命,任何污秽不得沾染。你没有错,只是错在不懂,真正错的是那个男人和你的母亲。”她指了指黄莺几处私密之地,“这些地方是女孩子最隐私之处,万不得被任何男的看到,更不准触碰,知道吗?你之前不懂,如今姐姐告诉你,日后莫要再让别人看到了,嗯?”
黄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心知此事急不得,她缺乏知识太多,子苓只得耐心慢慢教。
“你定要记得,这些地方万万不能让男人看到,一定要保护好。若再遇到类似于这样的坏人,定要回去向家人求助。”但想到她求助的对象,却是雪上加霜的毒打,着实寒心,她又改口,“若求助家人无果,在遇到危险时定要表现出自己底线,给坏人以震慑,学会保护自己。”
黄莺道:“好,我听仙女姐姐的。”
子苓实在心疼她,递与她一个铃铛,用绳穿起挂在她脖间:“这铃铛只有你能看见,平日里不会有响动,只有你在握着它的同时心中祈祷,它才会发出声音,姐姐听到声音便会来找你。有事记得找姐姐。”
黄莺双眼泛着泪花:“谢谢仙女姐姐。”
仙女姐姐真的如人们所说,不光美若天仙,还心地善良,除去世的nainai外,仙女姐姐是如今世上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
看了眼天色,龙修该早收到传信赶来才是,怎的如今还未见人影,想到昨日黄莺见龙修的抵触,应是被她母亲打的联想到之前发生之事,便害怕见到男子。
子苓哄她道:“你还记得昨日的大哥哥吗?他与姐姐一样都是神仙,也是个特别好的神仙,你莫要怕他,他会帮你收拾欺负你的坏人。”
黄莺先是缩着脖子摇摇头,许久后才轻轻道:“好。”
既是与仙女姐姐一起的,必是好人。
子苓欣慰笑笑,正欲逗她几句,门就被从外打开,入眼就是一袭红袍,腰身纤细,身姿玲珑,发间几支发簪甚是别致,额前发丝略显俏皮,长眉若柳,朱唇欲滴,一双桃花眼尽是媚意。
美则美矣,只是这张漂亮脸蛋怎的有几分眼熟?
“美人儿”突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