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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事后,京墨便不再允希音时常外出,但也不再抓着她学茶艺,她终于乐得清闲。
整日至辰砂苑赏赏花,或在玄参殿外的树上候着金乌,待他出来抓着玩一会儿子,日子过得颇是惬意。
今日照常至玄参殿前树枝上,等殿内汇报公务的金乌时,眼尖的望见院中与往日多了些不同,她定睛看了看,眸子一亮,迅速跃下化作人形。
至殿前道:“今日圣神可有客至?”
殿门守卫拱手道:“参见帝君。今日甲子太岁金辨将军来访,正与圣神商议事情,若帝君无甚要紧事,只得劳请帝君多等一会儿。”
她找京墨有何事,摆摆手道:“无碍,本君不急。”说着便抬脚向内走去。
门口两个守卫本欲拦截,但想起圣神对这乾坤帝君甚是不同,若惹恼了帝君怕是他们也无甚好,想了想便放她进去了。
希音的目标,在于院内一侧檐下挂着的鸟笼,笼子造型别致,容量庞大,内里养着两只幼鸟,羽毛Jing美顺滑,啼声清脆悦耳,是个好物。
不知京墨何时竟还养了两只鸟,定是怕被她吃掉才偷偷藏在玄参殿中,可转眼一想又不对,她对于禽类敏感的很,不至于他养了鸟自己还不知道,昨日来等金乌时也未见。
那就应该是方才守卫口中所说的甲子太岁金辨将军之物。
她双眸亮晶晶的盯着它们,似是感受到来自天敌的威胁,两只本在靠着睡觉的鸟开始不安的在笼内乱窜,还不时叫几声。
希音怕它们乱叫将京墨给引出来,低声道:“不准叫,本君又不吃你们。”
两只鸟脚步不停,依旧在笼中叽叽喳喳,希音着急,灵机一动化作原形,冲着笼内威慑的一声“喵呜——”。
本想着如此,它们便会被吓的乖乖听话,谁知事与愿违,两只鸟一见是猫,更是吓的魂不附体,扑扇着翅膀叫的更欢,在笼内四处乱撞,羽毛还掉了几根。
她看的很是心疼,如此漂亮的羽毛,可惜了。
它们一声高过一声,像是已经落在她手中要被拆吃入腹般,叫的拼命,她心知完蛋,果不其然,下一瞬殿门便被从内打开,一身影大步跨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希音连忙解释:“我就只是看了看,真的没动手。”
复抬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京墨,一脸无辜:“真的没有。”
京墨叹了声气,伸手抚着她的头顶,与身后人道:“将军不必担忧,她虽顽劣,但知分寸,平日里乖顺的很,只是面对鸟类有些好奇罢了,想必是惊了将军的鸟。”
金辨将军心下诧异,圣神从未为何事解释这般多,平日里也是言简意赅,这灵兽果真如传言所说,乃圣神的心头宝。
他笑道:“小神这两只鸟平日里胆子颇小,一点动静便会惊慌,莫要惊到圣神神兽才是。”
京墨道:“将军所说之事本君允了,无甚麻烦,只当是给金乌多了两个玩伴罢了,将军此去无需担忧。”
“实在是叨扰圣神了,多谢圣神。”
送走了金辨将军,京墨拍了拍怀中的猫头,道:“金辨将军将他的灵宠放于烛照殿一日,你不准打它们主意。”
希音撇嘴:“是。”
大不了以后抓金乌来隔靴止痒。
姗姗来迟的金乌:???
鸟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金乌并不知希音所想,飞至游廊栏杆上看了眼鸟笼,道:“又到了甲子太岁轮值日子?”
京墨嗯了声,又抚了两下软软的猫头,才将她放至地上,道:“既你来了,两人便一起玩吧。”
看着他进了殿内,希音才跃到金乌身侧,道:“你怎知这是甲子太岁的鸟?”
金乌道:“金辨将军爱鸟,每到轮值时不在府中,唯恐府内众人喂不好他的鸟,便每每会寄与烛照殿。”
“每每?可这两只分明是雏鸟,连话都不会说。”
“这应当是大鸟生下的,前些日子金辨将军还宴请神界众仙前去参加雏鸟的满月仪式,声势不小。当时你还未来,所以不知。”
原是个爱鸟成痴的,难怪方才一脸紧张。
她又问:“那他会在这里放多久?”
金乌想了想道:“凡间一年,也就是天上一日。这次金辨将军只寄了两只雏鸟过来,想必是带了大鸟至凡间轮值了。”
“说起这个,帝君可知自己的本命神是哪位神仙?”
“本命神?”希音摇头,“本命神是何神?”
“你竟不知何为本命神?!”金乌惊道,“六十甲子神各有名号,按甲子、乙丑、丙寅等六十对顺序值年,周而复始循环不息,每六十年为一轮,每年皆有一位神轮值,今年正巧轮到了甲子太岁。”
“三山九州所有生灵出生于某一年,当年值班之神,就是他的本命神,甲子太岁就是我的本命神。帝君出生哪一年?”
希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了想道:“丁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