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殿中的这些茶叶皆是前些时日本神命人送来的?”
见她僵住,他又补了一句:“且尽数出自玄参殿。”
希音:“……”
所以我是逃不过这一劫了是吧?!
果然,京墨下一句便道:“本神不嫌弃,来吧。”
“哦。”
每次两人交锋,她就没赢过一次。
茶香泗溢,沁人心脾。
希音斟了两杯各放于京墨与月老面前,还不忘随手拈了一小茶盏斟满递与立在石桌上的金乌,他啄了两口连连点头:“虽说未将圣神Jing髓尽数学到,但已有了几分模样,甚是好喝。”
这蠢鸟难得说了句好听的,她不禁伸出手指轻抚他脑后的软毛,触手柔软,她又多摸了几下。
金乌也闭眼乐的享受。
月老喝了一口,也称赞了几句,夸得希音心花怒放,一时面上有了得意之色。
京墨本欲夸她进步不小,奈何两个都抢在他面前,且此时观她神色颇是得意,他便放下茶盏淡声道:“此茶嫩度高,芽叶成朵,在水中应呈亭亭玉立之姿,你这般泡的芽头肥壮,犹如斧钺钩叉,全无一丝美态,且茶色不均,入口干涩。”
他看向她逐渐变挫败的神色,道:“听说这几日你在闭关研学,都学到了哪里?”
希音低头腹诽,不过几根茶叶而已,还亭亭玉立之姿,不曾想圣神也是个好色肤浅之徒。
京墨似知她心中所想,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小神正在聆听圣神教诲。”
“嗯,好好听。”
希音:“……”
月老见两人这般相处模式,虽看似拌嘴,却如入无人之境,旁人竟丝毫插不进去。
一时笑容高深莫测。
她识相的起身道:“小神今日听闻帝君在此,故来拜见,叨扰帝君许久,小神先告退。若日后帝君闲来无事可屈尊光临天缘阁,小神定倾情相待。”
希音回了一礼:“如此,本君可要时常叨扰了。”
“小神之幸。帝君留步。”
月老刚走,希音就忘了方才京墨损她那几句,挂着八卦脸问道:“如何?九曜星君可有罚那黑鸟?”
谈起这个,金乌早高仰着脖子,在原地跳来跳去满是得意的道:“那还用说,圣神亲自出马,那傻鸟自是少不得罚的。”
希音一脸严肃的纠正他:“不得乱用‘傻鸟’这种词,这词含褒义,是用来夸你的。”
金乌:“……”
本神使是两万岁不是两岁,这等忽悠人的话你以为本神使会信?
但还是改了口:“哦,那恶鸟。”
京墨皱眉道:“那鸟性子太冲,今日过后想必他也不会再来找你麻烦,日后莫与他多交。”
“是。”
教训完金乌反观一旁的猫,之间她眉头紧锁似在深思,不禁问道:“怎么了?”
“那我们能去揍他最后一顿吗?”
京墨:“……”
“想都别想。”
“哦。”
希音眼尖的发现方才被京墨贬得一无是处的茶,正被他喝的津津有味,刚又还斟了一盏。
“圣神不是道这茶甚是失败,这……”
京墨面不改色:“本神渴了。”又加了句解释,“方才在星君府,本神说的太多。”
希音:“……”好吧。
金乌在一旁撇嘴,不忍看一向最是不曾说谎的圣神打脸,低头品茶边腹诽,方才您一入星君府,那九曜星君吓的大气不敢喘,那未等您开口他就已将那恶鸟狠狠揍了一通,您明明说的话不超三句。
但他怂,不敢说。
这日希音好不容易从京墨魔爪下逃脱,弹了几下衣袖上沾染的浓郁茶香,一脸欢快的走进天缘阁。
守门仙童并不识她,伸手拦道:“阁下何人?”
希音道:“麻烦小仙童通报一声,与月老道‘山中故人来访’。”
仙童见她长的这般昳丽,是从未见过的好看,直觉她定不是什么坏人,脸红心跳的跑进去通报。
不多时,月老与仙童匆匆而来,见了希音便要行礼,被她急忙托住:“本君不欲暴露身份,月老日后不必多礼。”
月老心领神会,将希音请了进去。
天缘阁正殿中。央,便有一金色罗盘立于殿中,盘前上方无数红线攒动,寻着一对之后泛着红光,随后便隐了下去,两侧皆有仙童看守。
月老见她看的新奇,解释道:“此乃姻缘天机盘,三山九州一切生灵之姻缘绳皆数在此,若姻缘绳寻得另一端后,便会隐下,去给姻缘绳的主人系于脚踝,此后两人便会渐生情愫白头偕老。”
“甚是得趣。”她看向月老,“不知月老日日看着可会枯燥?”
月老指向偏殿一侧道:“小神习惯了。帝君莫要看的眼晕,还是至偏殿赏赏天缘阁的茶如何?”
“自然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