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随便来求她。
“我今年三十岁了。”她说着。
“恩。”突然提到年龄的事,水清不知她要说什么,只得随意回应着。
“宫里的宫女一般二十八岁就可以放出宫去了,如今我三十岁了,也有这个资格,所以想请你在皇夫面前为我美言几句。规矩我都懂,这是我这些年攒下的,分你一半,可以吗?”她说着把一个包袱打开,露出里面的金银珠宝,样式繁多,看的出来都是近些年收到的赏赐。
“把它收起来吧,我不会收你的东西的。”水清说着。
“那我出宫的事?”水月问着。
“水月,你别忘了,我们进宫之前是周家买的死契下人,早就失去了这个资格。旁的宫女出宫那是因为她们本身就是富户小官家的千金,出去了也有地方可去,我们呢?你还能找到你的父母吗?水月,你为何会签了死契?”
水清这一番话问出来,水月再也绷不住了,她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但可以看出,她在忍着不想哭出来。
“我爹娘把我卖了。”她说着。
“那你出宫后要去哪?”水清问着。
水月却是懵了,是啊,去哪?从前在周家的时候就没怎么出过府,现在进宫也有十几年了,只跟着出过几次宫,现在许是连宫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出去要去哪啊?这些钱够用多久?她能做什么?她突然就哭了出来。
这些年,她只学会了伺候人,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了。她有些怕了,怕出了宫养不活自己。
“水月,你现在还想走吗?若你想,我可以。。。”
“不用了,这事就当我从来没提过好了。”水月说着,收拾了包袱准备离开。
“其实。。”水清开口说着。
“什么?”水月回头看她。
“当年那件事,皇夫都知道,其实也是他用来考验我们的。”
那时两个人都只是个小宫女,初初进宫,什么都不懂。皇夫让两人打扫屋子,水月无意间打破了一个极其昂贵的花瓶,然后求着水清说叫她不要告诉皇夫是自己打破的,等皇夫问起来她们就互相包庇,说不是自己做的就成。
“其实,我告诉皇夫,那个花瓶是你打破的。”水清说着,不敢去看她。
水月的脸上闪过不可思议的表情,“难怪,这么多年你可以在这宫里平布青云,坐上掌事姑姑的位置,真是,好算计啊。”
“那个花瓶本身就是坏的,当时门外也有嬷嬷看着,所以,我说什么意义都不大。”
“可是我们说好了的,谁都不要说,你骗了我。”水月愤怒的讲着。
“水月,这便是你不如我的地方,你当我是姐妹,也想与我做真正的姐妹。可是,皇夫需要的不是一对情深义重的姐妹,他需要的是完全效忠他的忠奴。在他面前,我们的情谊根本不算什么,做人奴才的,就是要为主子办事,永远效忠于主子,这些,你可明白?”水清说着,眼中早已蒙上了水雾,看起来十分动情的样子。
水月看着她,也是说不出半句指责的话来,她清楚的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我们为什么就要这么惨?生下来就要受苦,等家里活不下去了就给我们卖了,为奴为婢,这样过一生。”水月突然大声哭诉起来。
水清抹干了眼泪,走过去扶起了她。
“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当值呢。”她讲的十分平静,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是,姑姑。”水月说着,那帕子擦干了眼泪,打开门,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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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几人吃了早饭就去鱼塘边钓鱼了。
云花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儿,似乎完全不怕人的样子,于是十分激动,赶紧拿过一根管家早为她们准备好的鱼竿放上鱼饵垂钓在水中。可等这线刚放出去,她就觉得这鱼竿一沉,接着再一抬,一尾大鱼就这样被钓了出来。
“看,我钓到鱼了~”云花朝他们讲着,然后把庄子上的下人帮她把鱼拿下来装到鱼篓里,又为她放上了新的鱼饵。云花又将线放到水中,然后,又以刚刚的姿势钓出了一条鱼。这次,她的兴致就没那么高了。
“这鱼怎么这么容易就上勾了?”云花非常不理解,只觉得这般容易也太影响人的积极性了。
“回小姐的话,这庄子上养的鱼是特意为贵人们准备的,寻常时候不许垂钓与捕捞的,因此鱼儿们就自由自在的在其中生长,也不怕人了,因而就一钓一个准。”
云花把竿子放在一边,不再钓了,而是专心的看着她们钓鱼。
果然,每人都是一钓一个准,试了几次之后就对钓鱼这事不感兴趣了。
“一会儿小的让人把这鱼拿回去,给各位贵人做几道鱼,您们看如何?”
“好。”云花非常爽快的就同意了,有的吃就好,哪还管吃什么呢。左右她是不挑剔的。
“你们在这钓鱼吧,我去那边的湖边采莲蓬。”云花说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