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你胆大,时大胆。”时林峰手里的包装是哆啦A梦,木奇遇还是不轻易相信,她这个哥哥花招实在太多,“那里面是什么,不会是条小蛇吧。”
“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时林峰向前走了一步。
“你站那别动,你打开放到桌子上我看看。”
场面一度像绑匪验货。
盒子里是一个哆啦A梦陶瓷杯,木奇遇下意识跑过去蹲在茶几旁边,看的分外认真。
“哥你竟然没弄碎,真是不容易。”
“你会不会说话,不给你了。”
“不不不。”木奇遇急忙把杯子搂到怀里,“我哥最好了,全天下最细心。”
“马屁Jing。”
木奇遇抱着杯子喜欢的不得了,拿人手短,马屁Jing就马屁Jing。
当木奇遇不隔三差五和许沈桐出去撒欢儿玩,新年就快到了。许沈桐每年都会回老家过年。
老一辈的习俗越来越淡,自从搬到楼房,年前准备就只剩下了扫尘土和贴对联。
姥姥姥爷每年都要因为扫灰小吵一番,姥姥让姥爷扫,姥爷说不埋汰不用扫,姥姥爬上梯子开始扫姥爷又不情愿拦住姥姥接过扫把,边扫边嘟囔,哪埋汰了哪也不埋汰啊,姥姥又会让姥爷下来自己扫。
反反复复,刚开始木奇遇还怕真的吵起来,后来发现这只是姥姥姥爷生活的调味剂,像盐一样是必备品,舅舅说他们俩个吵了一辈子,也就只是吵吵。
其实姥姥也知道不埋汰,她只是想留些年味,不然都不知道年过的是什么劲。
今年扫尘土那天木奇遇自告奋勇她来,姥姥欣慰地感叹小奇遇长大了。
姥姥姥爷六十有七,身子骨依然硬朗,走路比她还快,上楼梯都不带喘的,木奇遇还是觉得得自己来,登上梯子,扫把触到屋顶,她发现没自己想的那么难,相反还挺有意思的。
以前她都是在梯子下边护着怕姥姥掉下来,心惊胆战的,姥姥稍微转个方向她心就一紧,就像骑自行车,最害怕的不是骑车的,而是坐在后座的。
叮铃叮铃,响起敲门声,木奇遇加快了打扫速度,她以为是爸妈回来了。
没出现姥姥惊喜的语气,木奇遇又慢了下来,情绪也低落下来,她就知道不该期待的,爸妈不会早过腊月二十九。
“nai……”时林峰脸冻煞白,“木奇遇呢,我领她买烟花去。”
“奇遇下来别扫了,和你哥买烟花去。”
时林峰迈进来朝侧面望了望,没看到人只听到了声,“扫屋顶呢,行啊比我强。”
“你怎么又不戴帽子,外边多冷啊,我去给你拿你爷帽子去。”
“nai,不用。”
老太太可不听时林峰的阻拦。时林峰非常不情愿的接过爷爷的老式帽,相当老式,戴上像个光头。
“戴上。”
“我下楼就戴。”
帽子又被拽回木姥姥手里,“不行快点戴上。”木姥姥踮脚把帽子戴到一米八的大孙子头上,“冻出病你就不嘚瑟了,我看看穿没穿棉裤。”
时林峰灵活向后一退,“穿了,真穿了,木奇遇你能不能快点。”
即使只给一天并且得在固定地点放烟花也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也可能正是因为限制人们才更有热情,人就是很奇怪。
“你买这么多能放没吗?”
“能,过年那天咱俩早点去占位置,一到点咱俩就开始。”
“时林峰?”
兄妹俩同时回头,是校花。
校花脸上画着淡妆,头发散着,还是那么好看,当年木奇遇和许沈桐跑到高中部的惊鸿一瞥时甚至觉得校花是仙女,她们那个年纪心中的仙女很简单,披肩长发加被单就可以飞天。
其实木奇遇不知道多少她哥和校花的事,初中部和高中部离的不远但也不近,她只是听班级里外号小灵通的女生说了句时林峰谈恋爱了。大家下课都来她这儿打听情况,然而她什么都不知道。学校里很多人都说时林峰帅,木奇遇觉得这个评价一定有她哥跳级和竞赛保送的加成,毕竟她这么多年也没看出来他哪帅,所以传言一出,在一众认为郎才女貌的呼声中只有她觉得他哥高攀了校花。
不过没多久时林峰和校花就分手了,校花也辍学了,没人知道分手和辍学的顺序,却下意识认为两者之间一定有联系,人总是喜欢臆想和自己无关的事。木奇遇又成为众人询问的对象,毫无意外得到“你怎么还没小灵通知道的多”的评语。
后来,后来事情没什么走向,她哥根本没和她提过校花。
木奇遇和时林峰一起把烟花搬到出租车后备箱,木奇遇坐在后座只能看到哥哥的侧面,不知道刚刚校花找时林峰谈了什么,他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刚刚搬烟花的时候就不对,说不好是沉稳还是Yin沉。
人的脸还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chapter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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