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亲王妃问的小心,双眼专注的看着薛婉凝。
薛婉凝的嗓子口像堵着一团棉花,一下发不出声。
薛婉凝这么大张旗鼓的来了豫亲王府,事先被瞒的密不透风的长乐,也从丫鬟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什么?母亲请了薛大小姐来府里。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长乐越想越不对,薛大小姐是谁,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本在梳妆的长乐猛一下起身。
“小姐,簪子!”身后是丫鬟的惊呼。
长乐顾不得什么簪子不簪子的,一把拉过回话的丫鬟,“她们现在在哪?快带我去!”这话说的又急又快,吓得那丫鬟胡乱的点了点头,赶紧给长乐带路。
等长乐到时,刚好听到豫亲王妃在问薛婉凝,“你是否记得自己曾有过一个玉佩?”
没等薛婉凝回答,长乐便跨入屋中,打断二人的谈话,“呦,今日好巧,薛大小姐来府里玩,怎么母亲都不叫我。”长乐上前,亲热的挽起豫亲王妃胳膊。
“都多大的人了,怎还成日里只惦记着玩。”豫亲王妃顺势将衣袖从长乐手中抽出。
长乐也不急,反而笑着道:“我刚在门外听母亲在和薛大小姐聊玉佩的事,母亲怎么不问问我,反而问起了薛大小姐。”
豫亲王妃有些糊涂,“长乐,这是何意?”
长乐一昂首,“母亲不知,我和薛大小姐可是旧相识。”
“哦,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豫亲王妃有些诧异。
“因为,我和薛大小姐有些罅隙,母亲,您该记得您是在彭城外接回的我吧。”长乐望向豫亲王妃。
一说起这事便勾起了豫亲王妃的回忆,那时初见长乐,这个孩子不仅身子赢弱还受了伤,处处都让人心疼,“记得,自然记得。”
“其实我和薛大小姐也算得上是结拜的姐妹,薛大小姐痴长我几日,故而,我称薛大小姐一声姐姐,姐姐待我极好,凡是得了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我,所以我对姐姐也是掏心掏肺,无话不说,就连我身上这玉佩一事也告诉了姐姐,只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没想到姐姐竟会动了这玉佩的心思,趁着我有伤在身,居然试图抢我的玉佩,幸好那日我机灵逃了出来,又碰上了母亲派来寻我的马车,不然姐姐的计谋就要得逞了。”说着长乐便哭了起来。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薛婉凝白了脸,不住摇头。
“姐姐别急着否认,我有证据!”长乐突然高呼一声,“来人,把阿吉叫来。”阿吉是谁?薛婉凝并不知晓,确切的说她根本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片刻,便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进来,见到众人先是一揖,“小人阿吉见过豫亲王妃,长乐郡主。”
“他是谁?”面前这人瞧着眼生,豫亲王妃也不知自己府上何时多了这么一个小厮。
“母亲,这是长乐流落在外时,结交的兄长,多靠他相助,女儿才能有惊无险的和母亲相认,”说着长乐又望向薛婉凝,“薛大小姐,面前这人你可别说不认识。”
“九哥?”见到所谓的阿吉时,薛婉凝便瞧出来了,虽然身形壮实了些,可模样却没什么变化,这正是阿九无疑。
却见面前的阿九,如今的阿吉,对着薛婉凝一揖,就扭头道:“薛大小姐这声九哥,小人可担不起。”
“九哥,你这是何意?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可知大家一直在找你?”薛婉凝站起身。
阿吉冷哼一声,“找我?只怕是薛大小姐担心自己做下的丑事暴露,想要找我杀人灭口吧。”
薛婉凝踉跄一步,嗓音沙哑,“你在说什么?九哥,你有本事看着我再说一遍,我十一是这样的人吗!”
阿吉扭头瞪着眼珠恶狠狠道:“就算让我再说百遍千遍,我又有何不敢!”
“不,你不是九哥,九哥不是这样的。”薛婉凝缓缓摇头,一行清泪从脸颊滑落,带起深深的绝望。
“姐姐,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长乐起身质问。
薛婉凝缓了口气,眼中是深深的决绝之色,“你那玉佩右下角有一处细小的裂痕,是我摔在石板上时不小心划伤的,我没将这事告诉你,那裂缝很小,需要对着光仔细看才能瞧出来。”薛婉凝突然来了一句,长乐闻言,不由自主攥紧了手中的玉佩。
“你撒谎!”长乐有些慌乱。
“若是不信,大可拿出来,一看便知。”薛婉凝此时平复下了情绪。
于嬷嬷在豫亲王妃眼神示意下,赶紧上前一步夺过长乐死死拽着的玉佩,递给豫亲王妃,豫亲王妃对光瞧了瞧后,神色复杂的将玉佩放在桌上,双眼看了眼长乐,又看了眼薛婉凝,缓缓开口,“果然有裂痕。”
“母亲,只是一条裂缝根本说明不了什么的,对吧。哦,我记得我曾不小心摔过那个玉佩,这裂缝许是那个时候留下的。”长乐的声音有些抖。
“十二,你既然记得九哥,就也该记得十四吧。如今十四就在将军府内,若豫亲王妃对我的身份还有异议,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