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攀上顶层吗?”
热吻平息,唐晟遥望塔尖,追问道。
“要。”
本想在最高点和唐十九相遇,不料他提前空降。
哪里是空降?高辛瑾不知道,她不见唐晟急得发狂,幸亏运气好碰上那个借她手机的人,那人指引方向,这才追了上来。
多大了还尿床
高辛瑾没告诉唐十九她想和他在塔尖相遇,唐十九也没告诉高辛瑾两人走散后,睿智的他变成了一个莽撞的白痴。他们什么都不说,手牵手慢慢抵达楼层的顶点。
“看,上面有字!”
高辛瑾似惊似喜,半岛毕竟是古华夏附属国,那样的字她一眼认出。
“此间少年。”
唐晟波澜不惊,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干嘛要提字?”
高辛瑾摊手,大惑不解。
“听说是很多很多年以前海外归来的老人留下的,有感而发罢了!”
“你是此间少年吗?”
高辛瑾问唐十九。
“我不是,或许我曾祖父是……”
“老人为什么自称少年?”高辛瑾不懂,感觉很怪。
“因为曾经是这片土地上生长的少年。”
“曾经是就可以一直叫做少年?”高辛瑾还是不懂,绕晕了。
“在心底他们仍是少年,仍想着建设自己的家园,尽管物是人已非。”
“有了家园还要往返?”
犹记得餐桌上那些唐十九的宗亲好多都白了头,回家了干嘛又飞走?
“很久很久以前是因为贫穷和饥饿,那是一条生路,很久很久以后是因为有了更好的向往与追求……”
“拜托,哪里贫穷饥饿了?你们家宗亲席开三大桌,胡吃海喝,日子过的滋润着呢!”
高辛瑾想起唐十九家族里的长辈塞给她的见面礼,反驳道。
收下那些金器玉镯,高辛瑾一时傻了眼,盖上锦盒又偷偷放在那位接机的大叔家,豪爽成这样,闹个劳什子饥荒?
“我曾祖父那一代很穷的,没饭吃才会下南洋,后来辗转到了北米,修路、挖矿,四十多岁快五十了才成家立业,你说惨不惨?”
唐十九自揭他们家辛酸血泪史,高辛瑾惊讶,在她的印象里债主金光闪闪,祖上必定非富即贵,哪知是一头甘愿被卖的猪仔。
“我们回去吧!”
故事听一听就算,折腾一天,高辛瑾累了,只想找条捷径赶快下山。
唐十九他们家的祖屋铁门紧闭,高辛瑾记性好,自发地蹲下身子从镇宅的石兽缝隙里取出钥匙,锁心正对缓缓转动,五指一推,门开了。
“瑾真是心灵手巧,罩子亮得很……”
高辛瑾不见外,开门解锁就跟自己家似的,唐晟咧嘴,取笑道。
“……”此话一出,反客为主的高辛瑾尬愣,寻思着哪天他家祖屋进了贼,保不准赖到她头上,幸好半岛离这儿远,不然手残惹麻烦。
“生气了?”
唐晟见高辛瑾沉默,低头她咬耳朵。
“没。”
高辛瑾困乏,打了个哈欠。
唐晟了然,挽着她进去。
接机的那个大叔太客气了,长辈赠的见面礼他原封不动地送到了二楼的房间。这片是祖宅,都是一个家族的,大门钥匙藏哪人人皆知,很明显房内的卫生大婶又重新清理了一遍,看着比白天舒适。
这次出门除了包包和护照,高辛瑾什么都没带,就连手机也调成防干扰状态。行李是唐晟收拾的,高辛瑾翻找,好几个收纳袋一一拉开,当看到私/密/小内内,眼尾扫了下斜靠的唐晟,脸红了起来。
唐晟心思细腻,俯身替高辛瑾拿出睡衣,高辛瑾抢先机,抱住睡衣就往浴室冲,太急只差没绊倒。是的,她矫情了,想到七日之约立马变老实。
唐晟没跟来,高辛瑾讶异,这回不慌不忙,躺着泡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
高辛瑾爱胡思乱想,把唐晟想得太坏,结果洗漱完毕,披上一身睡袍的他没使坏。
唐十九张开双臂下巴顶着高辛瑾的脑袋,坐他怀里的高辛瑾闲来无事,研究起了摆在床上的金器。唐晟抓起一对稍微小巧一点儿的龙凤镯给她戴上,没来由的,高辛瑾嫌弃,趁他不注意又取了下来。
“她们为什么送我礼物?”
高辛瑾盯着镯子上的图案,不明其意。
“想送就送,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唐晟抚摸高辛瑾掌上的旧伤痕,指腹轻触。
“我要回赠吗?”高辛瑾转头,一脸认真地问。
“不用。”
唐晟说不用,高辛瑾懒得管,锦盒装好丢在枕边。
登上塔顶又下来,高辛瑾两腿发软,正想握拳缓解酸痛,唐晟伸出大掌,力度适中地揉捏着。
唐十九这番动作令高辛瑾放松不少,本就困乏,这会儿两眼眯成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