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本事再伤她一条腿,不然,这事没商量。
思钱色变,高辛瑾发挥潜能,西津洞……风疾无影……高辛氏的名号不是白叫的,“强弩之末”发挥余力,到了家门口,钥匙转动,数字密码飞快输入,“叮”的一声,总算安全了。
自家女儿三更半夜回来,右腿打着石膏,姜秀珠慌神,吵醒了已然入梦的高辛泰。
高辛泰是那种典型的唯利小民,眼里只有得失,孩子受伤,他关心的却是医药费。
“爸,您别急,医药费的事……”
“瑾啊,疼不疼?除了腿,还伤到哪?”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rou,姜秀珠带着颤音,追问不休。
“妈,不疼,过几天就好。”
“这死丫头,告诉你多少遍了,出门在外眼睛要放亮一点,伤了,折了,活该受罪!”高辛泰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吵吵闹闹,还让不让人睡觉?”高辛瑾的弟弟从房间里走出来,倚墙抱怨,呵欠连连。
高辛一家生活向来拮据,他们很努力却仍然挣扎在社会的最底层。
高辛泰年轻时是个厨子,奈何没有生意头脑,只懂守旧不思变通。他们家烤rou馆经营多年,招牌打不响也就罢了,还几度面临关门大吉的危险。
为这事,高辛瑾出谋划策,拟定了多条拯救方案。她Jing打细算,鬼点子一个接一个,只可惜一家之主的高辛泰不听,全盘否定。
自家老公不成气候,姜秀珠已看透,女儿有长进没用,花再多心思,死老头不采纳,结果也是徒劳一场。
高辛瑾的弟弟,父母溺爱,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了攀比。同学有的,他也要有,同学没的,他独一份了很能显摆。说他虚荣,实则缺乏自信,他想用物质换取更多的友谊。
这小子好高骛远,爱与暴发户同学为伍,几个小男生称兄道弟,走得很近。此举,无形中给高辛一家增添了许多经济上的压力。
再苦不能苦儿子,高辛泰有求必应,这下,可就苦了女儿高辛瑾。跑腿的女狗仔,薪资本来就不高,还要贡献出三分之二贴补家用。这笔钱她老爸一分不动,悉数交到宝贝儿子手中。
儿子挥霍无度,钱花光了还得向女儿伸手。
高辛瑾严厉指责,臭小子听不进,嘴上反思,过后死性不改,该如流水的,最终还是成了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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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辛瑾受伤,抠神公坚昱居然良心大发将薪水打到她的账户上,那堆违章罚单也都痛快地缴齐了。搭档卜世恩提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探望,还带来了好消息,说头儿正在“招兵买马”,忙着物色可塑之才。
高辛瑾一听,整个人就不好了。公坚昱这货,八成是看她腿瘸不能再压榨,这是要扫地出门的节奏!
不行,这碗饭得保住,否则,她的腿白摔了。
伤脑筋的事儿,搭档卜世恩可没高辛瑾会想,正不着边际地开玩笑。即将失业,高辛瑾哪里笑得出?应付几句,苦思对策。
女狗仔的生命力堪比小强,在家修养几天,疯狂锻炼,石膏一拆,满血复活。
小强高辛瑾,带上她的拍照神器开工了。
唐boss和南门三小姐这条线是没法再跟了,必须重新开挖。
挖谁呢?
高辛瑾梳理了一下,盯上鲜于巨业。
巨业老总的独子叫鲜于皓,据说为人相当低调,高辛瑾好奇,打算从他身上下手。
鲜于皓有别于其他的财阀二代,这哥们不花心,零绯闻。高辛瑾跟了他半天,别说什么香/艳、秀/色/可/餐的画面,连只苍蝇都没拍到。
明知道背后有跟屁虫,这位财阀二代毫不介意,大大方方走在前,高辛瑾一瘸一拐地尾随。
走廊人不多,三三两两,高辛瑾不过是替旁边的小女孩捡了一下飘落在地上的气球,再回神,鲜于皓不见了。
把人跟丢,高辛瑾东张西望,正暗自气馁,鲜于皓从偏角老神在在地走来。
“你找我?”
“没有啊。”现场被逮,高辛瑾否认,理直气壮。
“狗仔,一般都不太诚实。”鲜于皓摇头,一脸淡然。
“……”不诚实就不诚实呗,抓现行了还非要摁头承认,拜托,很尴尬的好吗?高辛瑾腹语。
“你们做狗仔的貌似都很拼!”鲜于皓瞟了眼高辛瑾受伤的右腿,说了句不咸不淡的话。
“那是当然。”
抠神公坚昱玩Yin的,趁手底下的员工养伤之际赶紧废旧立新,高辛瑾若不努力一点,心里堵得慌,深怕饭碗不保。
“你就是那个高辛氏?”
“有什么问题?”高辛瑾站立不稳,身体晃了晃,感到很吃力。
“都瘸成这样还出来作妖,也是服了。”鲜于皓似笑非笑,讲着风凉话。
又不是脑子有坑,高辛瑾哪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损贬。狗仔这一行,不讨喜专讨嫌,伤胳膊瘸腿,定是缺德事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