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芊的面前,看到被雪染红的裙裾和绣鞋。
他用手托起有血迹的那一只腿,然后小心的左右摆动。
“疼不疼。”
“疼。”王珞芊说的丝毫不心虚,本来也没有多疼的,但是被他这样关系,三分的痛都变成七分了。
又想到这人当初不但躲着自己,还不告而别,心里越发的委屈了,眼泪扑簌簌的就往下掉。
百里天麒看到裙裾上面被蕴开的水花,心中一叹。
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自己马前,骑上马,说道:“郡主受伤了,我先带着她回营地疗伤,你们留下几个人将野猪运回去。”
随即便打马朝着营地而去。
王珞丹侧坐在百里天麟的面前,百里天麟两手抓着缰绳,将她拢在了怀里,自从知道她是女儿身之后,百里天麟还是第一次与她这样亲密。
她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襟,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口,胸口处传来强有力且规律的心跳声,敲击着她的心灵。
“我回去找过你的,但是你已经回京来了。”她闷闷的说道,因为流了眼泪,所以声音有点嗡嗡的。
百里天麒没有出声。
“我说过的,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来找你的,你这辈子休想将我甩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她用双手环住他的腰,将整个人往他的怀里缩去,恨不得就此钻进去他的心里。
百里天麒向来是个少言的,他是相府的长子,背负着父亲的期盼和母亲的期望,肩负着守护整个相府的重任。
他从小就知道,所以他克制,谨慎,少言。心中所想仅是让自己不断变得强大,将相府众人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遇到王珞芊是一个意外,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子:热烈、就像一团火,差点将他烧起来。
王珞丹深知百里天麒的性子,见他一语不发,也不纠结,只甜蜜的依偎着这个自己念了许久的人。
回到营地的时候,正好遇到王牧飞和百里天麟等人带着一大群人准备往林子里面去,见王珞芊被百里天麒带回来,又见后面跟着的侍女们狼狈的样子,俱都知道应该是在林子里面出了意外。
天麒下马来,将王珞芊抱下来,直接送去了营房,王牧飞则将采蓝喊道一边,询问事情的经过,随行的御医的了消息,小跑着上前来。
王牧飞得知自己姐姐并未受伤,不过是上演了一出苦rou计,这才放心不少,来了京城许多日,今天才见到人,想必姐姐不会想让自己进去打扰的吧。
再看这大公子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对姐姐全然无情,看来这个姐夫人选已经毋庸置疑了。
至于百里小姐,但看姐姐的样子,自南王府与相府结亲应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不过不知道丞相还愿不愿将爱女下嫁于他。
相处几日下来,他到真的对这位养在深闺里面的女子生了三分的情谊,虽然不至于爱上她,但是如若娶回去,日日相伴,他并不排斥。
只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样的女子,又怎会无人问诘。
“郡主的伤势怎么样?”百里天麒询问从屏风后面出来的御医。
“回将军,郡主伤势无大碍,身上的淤青敷药后养几天就好了,腿上的伤,老夫已经上过药了,这几天不要碰水,很快就会痊愈的。”
“多谢。”
将御医送出了营帐,百里天麒这才进去。
因为失血过多,所以王珞芊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脸上笑容不减。
“你好好养伤,我再来看你。”说完这话,他也不管王珞芊在后面喊他,出了帐子。
“皇上,这是暗卫送来的密折。”严公公将一个小匣子呈上去给元帝。
元帝打开,寥寥几字却已经气得让他咳嗽不已。
“皇上。”严公公赶紧上前伺候。
元帝摆摆手。
“请柳公来一趟。”
“参见皇上。”
“起来吧。”元帝叫起。
“不知皇上找草民来有何事情?”柳先生问道。
“暗卫来报,西南王有意与相府结亲。”元帝直接说道。
“西南这些年虽然一直守在西南边境,但是盘隅数年,地位稳固,且兵强马壮,朝廷只能拉拢,而不宜与其发生嫌隙。”
“柳公说的是,西南王一向安分守己,从老西南王开始,到现下一直都不掺杂朝廷中的纷争,此次与相府结亲,是否有什么谋算?”
“皇上,丞相虽然在朝中地位显赫,但是这些年以来却从未做过什么逾矩的事情。大公子虽做了将军,但是手下除了数百号亲卫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势力。
二公子常年跟在太子殿下的身边,也没有领差事,三公子又不在京城,与百里府那边也甚少来往。皇上为何一直心存芥蒂?”柳先生问道。
“柳先生,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丞相在百官中颇有威望,若他想要夺权,就算是朕,也奈何不了他,但是柳公,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