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那些见不得阳光、听不得雷声、碰不得一丝半点儿阳和之气的魑魅魍魉,无数洪荒之时残留下来的珍奇品种的毒虫猛兽,无不将这里视为天堂,静静的躲藏在这里休养生息。
原始魔尊就在这盘古姆大陆的Yin面核心地带,以莫大魔力开辟了一座辉煌壮丽的魔功,强行魔化了数以万计的洪荒时残留的毒虫猛兽,将他们化为魔人任凭驱策。
他更抽取至Yin至寒的地脉之力汇聚魔宫,以魔功将其转化为至Yin至邪的邪魔之力,在魔功中化为一片硕大的池塘,又斩杀无数生灵血浆注入其中,化为一片魔气冲天的血海。每日里原始魔尊就静静的浸泡在血海中吞噬至Yin至邪的魔力,炼化其中的血海Jing气。
这一日,浸泡在血海中的原始魔尊突然歇斯底里的尖叫了一声,无数血水冲上了半空,化为一道道血雷轰然爆发,将偌大的魔功炸得支离破碎,无数被他强行魔化的生灵被炸得魂飞魄散。
“三彭,你们焉敢灭我法相真身,咱们……走着瞧!”身躯膨胀到万丈高下,原始魔尊身上满是黏糊糊腥气冲天的血浆,指天画地的大声咒骂着。
以他的本性,他现在就想要去找三彭道人拼命,但是原始魔尊固然邪恶残暴至极,他却一点儿都不蠢。他现在的实力还没恢复到巅峰时期的万分之一,现在去找三彭的唯一下场就是被他们再次封印!
他可不想再变成一颗颗毫无神智的原始魔种,被镇压封印在一个个凡人的心间,然后随着这些凡人的血脉繁衍,原始魔种逐渐的被切割、被撕裂、被分化弱小。
“咱们,走着瞧!”恼羞成怒的咆哮了一声,原始魔尊气鼓鼓的坐回了血海中,他将身形缩小到普通人般大小,静静的坐在血水中陷入了沉思。
想要让所有的原始魔种脱困,让这些被分化的元灵重新融为一体,回复原始魔尊的巅峰力量,这势必要诛杀盘古世界所有的人族才行。
但是原始魔尊做不到啊!
不算现在有三彭阻扰,单单之前,原始魔尊辛辛苦苦扶植的巫弼,居然被人轻松灭杀;偌大的一个初巫一脉,也正在被异族大军剿灭巢xue。
想要脱困,就要灭杀人族;但是想要灭杀人族,原始魔尊需要力量;但是不脱困,原始魔尊哪里来的力量呢?难,难,难,真的艰难,再次扶植一个巫弼一样的人?可是谈何容易?
心无魔念,就无法入魔。
偌大的人族,不要看好些大氏族的族长、长老都被原始魔尊蛊惑着入魔了,他们距离彻底魔化还差了一截呢。只有疯疯癫癫、不择手段的初巫一脉,那才是彻底魔化的最佳对象。偌大的人族,初巫一脉也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啊!
正愁苦间,一道香风从远处冉冉卷来,原始魔尊看到有九万里紫气弥漫虚空,香风瑞气翻滚而来,一头翼展过丈的丹顶鹤张开翅膀,慢悠悠的向这边飞了过来。
丹顶鹤的背上,一名白袍老道人静静盘坐。
银发、银须、圆团团如银盆的一张和善面孔,老人静静的坐在丹顶鹤的背上,周身有无数条明光透出,这些明光连贯虚空,微微荡漾间好似整个天地都随着这些明光在呼吸、收缩。
“钧道人?”原始魔尊认得这张面孔,他吓得浑身激灵灵一个寒颤,猛地一跃而起悬浮在半空,摆好了一副随时拔脚走人的架势——但是原始魔尊浑身战战兢兢的,很显然,他对于自己能够成功溜走的信心并不足。
“你也认错了我?”白袍道人晒然一笑,丹顶鹤已经飞到了原始魔尊面前。
“你仔细想想,莫非,你就真不知道我的名字?”白袍道人微微笑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支墨玉制成的灵芝头如意捧在了手上。
如意一出,就有无数条寒光笼罩虚空,原始魔尊的脸色骤然一僵,他发现自己居然再也动弹不得!
“你,你……”原始魔尊欲哭无泪的看着道人:“当年你们将我千刀万剐,将我元灵硬生生切成了十二亿九千六百万分,然后封印在了十二亿九千六百万分人族心间……这么多年了,这些人族子生孙,孙生子,子子孙孙繁衍了千百代人,他们的人丁数量增长了何止万倍?”
“我的元灵也一再被切割分裂,一再的被削弱封印……若非那些人族心中滋生了太多的七情六欲诸般魔念,我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久而久之,我或许就将永远沉睡……”
“钧道人,我现在好容易有了一线生机,你何必苦苦相逼?”原始魔尊苦涩的看着道人:“无论如何,我也是盘古恶念所化,你我终有一份香火情意。”
“香火情意却有,我却不是钧道人。”道人笑呵呵的看着原始魔尊:“别犯傻,仔细看看我是谁?”
原始魔尊呆了呆,他目光深沉的上下打量着道人,过了许久,他才突然惊呼了一声:“蚐道人!你,你,你,你被钧道人镇压在大道之中,永生没有脱离的机会,你怎可能在这里?”
蚐道人咧嘴一笑,慢悠悠的说道:“大道不动,我自然不能出世……你当共工氏压垮了不周山,掀起了大洪水,再有人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