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傻子!哪有房东管水管电带保洁,租金还三不五时打个折的?还有,我那室友不就是带了一次男朋友回家么,你至于把人赶走?我一个人孤零零住着,你就满意了?”
被女人揭穿,童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然后他想到了什么,问道:“怎么不……在外面多玩会儿?”
“我-乐-意。”方辰气得要笑出来了。
“他有什么不好?”
方辰随手拿起面包就咬了一口,吐词不清:“他好?那你和他结婚去啊!管我做什么!”
屋内没有光线,童朗的眼前一片漆黑,但他还是听见了女人咀嚼的声音。
“没吃饭?”他问。
“恩。”
“出去吃?我请你。”
“不去。我澡都洗了,不高兴换衣裳。”
方辰嘟着嘴:再求求我啊!求求我我就化妆换衣裳去,如果心情好,我还会换上那套新买的内衣——女人今天很任性,她就想端着,就想吊着,就想被哄着。
“那去我家?我给你做饭。你这边冰箱里都是空的。”
童朗最乐意哄她——一如既往。
“去你家还不是要出门。”
“披个外套就行,不会有人看见的。”童朗声音更温柔了,连哄带骗简直。
方辰呛他:“你不是人?”
童朗回道:“我不是外人。”
方辰继续:“所以我是你内人?”
童朗无语:“方辰,别闹。”
“那我不去了。”
童朗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向女人走近。他虽然很小心,但腿还是被床沿狠狠绊了一下。
嘶。
他好像被撞得很厉害,很痛;那声痛呼听起来有些夸张,夸张得有点假。
但方辰还是心软了——她想起了小时候的很多个夜晚,想起了她的rourou。
放下面包,方辰披上外套,拉住了童朗的手。
“跟紧了啊,出了这屋就好了。”
“嗯。”
两人紧紧牵着的手,一直到了车上才松开。
“你开得了车么?”方辰有点不放心。
童朗安抚道:“还行,路上有灯。你帮我看着些,我开慢点。”
战战兢兢地到达目的地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我要吃面。加鸡蛋,两个……哦不,三个!”
作为客人,方辰没有半分客气,只有趾高气昂。
童朗点了点头,但还是先将女人抱到了沙发上,然后拿了个毯子将她团团裹住。
“不该让你就这么出来的。”他一边用手揉搓着方辰裸露在睡袍外的冰凉脚踝,一边懊恼,“暖和点没?”
温柔陷阱!芳心诈骗!
这窃玉小贼,实在是狡猾得紧哪,该打!
方辰抬脚就猛踹了童朗胸口一下。男人顺势坐在地上,双手撑地,一脸震惊。
多狼狈的场景啊!
可童朗却突然低低地笑出声来,眼角眉梢都飞扬:“踢得好。要是不解气,吃完了再继续踢,更有劲儿。”
他爬起来就要继续揉方辰的脚。
方辰又想蹬他,可脚腕子却被人抓得紧紧的:
“你、你贱不贱啊!”
“嗯,特别贱。你耐心等会儿,吃了面补充好体力再踢,嗯?”
童朗站起身就去了厨房。
方辰兜着颗扑通通乱跳的心,拿起手机对着小怪兽大杀四方。
一刀,两刀,三刀……刀刀致命,却仍觉不尽兴。
杀到第十七关,手机被人抽走了。
“乖,吃饭要专心。”
又来。
童朗这人虽然贱,但厨艺却实在了得。
不过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鸡蛋面,却被他煮的Jing彩至极——面条劲道,烫头浓郁,鸡蛋还是溏心的。
方辰稀溜溜几口就吃完了,却还意犹未尽,馋得差点舔碗。
“晚上不能多吃,所以没给你做多少。”童朗安抚般揉了揉她的发,很自然地拿过碗去洗。
然后,女人又用手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
“rourou,我们结婚吧。”
一模一样的台词动作,换来一模一样的僵硬和沉默。
方辰的额头抵在他背上,放任自己眼泪横流:撩她,却不愿意收了她……
这人真坏啊,但也是真的招她喜欢。
但她就要撑不住了呀。
“既然这么想结婚,你……为什么不接受赵旬?”童朗转过身,用衣袖帮女人擦拭眼泪,姿态语气都还是那么温柔。
“我不是想结婚,我是只想和你结婚。”
“那你好歹试试别人啊,万一他……”
“我又不喜欢他!试什么试?”方辰一气,将自己与他距离拉开,然后抬手把剩下的一点眼泪抹掉。
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