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周家小妹,你病糊涂了吧?!!”李氏万没料到这二人竟是旧相识,而且还有着深仇大恨一般,见了面就掐了起来。
周海棠却听而不闻,继续对黛玉嘲讽道:“怎么不说话,是心虚了吧?当时在净慈庵,你打着为史老太君祁福的名义,也是为了接近少篱哥哥吧?可惜我眼拙,只一心同你交好,竟没瞧出你这般龌龊的心思来!少篱哥哥也真是糊涂,怎么就上了你的当了呢?你说,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他死心踏地地要娶你……”
周海棠越说越不像话,听得李氏大惊失色。虽说早就知道这周家三小姐性子暴烈,嘴里不饶人,可也没想到居然敢在郡王府的地盘上和长子夫人杠上了,这要是抖擞出什么不好看的丑事,那府里岂不成笑话了?
想到此,李氏也顾不得周家的颜面,立时喝止了周海棠,训斥道:“周家小妹,你好歹也是名门贵女,怎么如此口无遮拦,还不赶紧回屋去!”说完,忙喝令周海棠的丫鬟把自家小姐带走。
喜儿和翠儿早已吓得面色惨白,被李氏这一训斥,忙紧过来一左一右扶了周海棠,就把她往屋里拖。
黛玉越沉默,周海棠越发气血上涌,不管不顾地大声喊起来:“你们别拦着我,让我说!——你们还不知道吧,这林黛玉本就是个水性扬花的……”
话未说完,黛玉早已忍无可忍,厉声喝止道:“周海棠,你失心疯了吧?怎么满口胡言乱语?!雪雁,把她的嘴堵了!”
旁边的雪雁早就气得红了眼睛,听得黛玉一声令下,二话不说,几步过来抽出几条帕子,将她塞了个满嘴。
周海棠好歹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哪里受过这等羞辱,登时气得目眦尽裂,张牙舞爪就要过来拼命。
紫鹃吓得赶紧拦到黛玉身前,生怕她受到伤害,与此同时,王府里的几个粗壮婆子见状,不由分说跑过来,把周海棠死死摁住,拽到了厢房去了。
李氏一看事情闹得如此不堪,登时吓得没了主意,忙不迭地打圆场道:“弟妹,这事儿虽说是周家小妹乱嚼舌头,可好歹她也是安国公府的嫡女,又是大嫂的亲妹子,你这么干,咱们如何跟安国公府交待?又如何跟大嫂交待?”
“哼,这周海棠已经疯了,二嫂难道没看出来吗?”黛玉眉心紧皱,冷笑道,“我自打进了门就觉得她不对劲儿,可没想到疯得这么厉害,怪不得早几个月就听人议论,说她言行无状疯言疯语,被家里人捆起来软禁了,我原先还不信,这下子可是亲眼所见,的确是疯了无疑。”说完,又回头问周氏院里的丫头,“你们大夫人呢,怎么妹子疯了还往咱们府里带,是成心要闹得咱们府里人仰马翻不成?她们周家到底安的什么心?!”
那几个小丫头何曾见过这个阵仗,登时吓得扑通一声跪倒,连声求饶道:“长子夫人息怒,我家夫人有要紧事到前院去了,这会子还没回来,奴婢们马上就去找。”说完,忙爬起来就往外跑。
黛玉懒得跟这帮丫头们计较,只转头对李氏道:“二嫂,既然这事儿咱们碰上了,就躲不得了,索性进门等着,等大嫂回来亲自交待过了再走。”说完,掸掸衣袖,施施然进了屋,往上座上一坐,一脸冷肃地就等着周氏回来。
李氏吓得心脏咚咚直跳,坐在椅子上也是如坐针毡,毕竟她在这府里地位最尴尬,论资历不如周氏,论地位不如黛玉,这出了事极容易被人推出去顶锅,她可不想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把自个儿的小家闹得人仰马翻。
于是,趁周氏没回来的这个档口,悄声劝黛玉道:“我说弟妹啊,这事儿的确是周家小妹不对,可你既然说她神智不清,那就别跟她一般见识,索性也别淌这浑水,免得这周家回来反咬一口掰扯不清。”
黛玉知道她不想多事,也理解她的处境,但事已至此,不把这颗毒瘤彻底挖去她是不甘心的,毕竟这毒瘤只会越长越大,不会凭空消失,除非她自家人狠心处理掉,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要不然也不会任由她再住到东安郡王府上,并且说出这番骇人的听闻来诋毁她。
但要说她不紧张,不害怕,也不全是。毕竟她自小到大虽说寄人篱下,可到底与那府里人没有多少利益牵扯,明面上也没同人撕破脸扯过架,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她心里也没多少胜算,只有一颗拼命也要保全自个儿的心。
“二嫂,咱不怕,”黛玉伸手扶了扶突突直跳的额头,强自镇定下来,“这事儿理儿在咱们这边,你也亲眼瞧见了,我并没有攻击她,是她周海棠言行失常冒犯了我。说起来,我与她虽是旧相识,可原来见了也是和和气气的,并没有任何不妥,可几个月不见,她却突然对我充满敌意,还凭空编排我,可见她心中有鬼,对我又有切肤的恨意。可我却从没招惹过她,二嫂,你说,难不成外面的风言风语都是真的?”说罢,回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李氏。
第74章 第七十四回 将计就计永除后患
李氏心中一惊,忙问:“什么风言风语?”
“就是大家议论的,说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