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然不是!你儿子,就是我儿子,哪能是臭的,这种累活让我们男的来就行了。”廖nai爸用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仿佛忘了自己刚抓过青团,在自己的额头上留下了青色的印记。
贾nai妈被逗得“嘎嘎”直笑,笑声都传到了隔壁的熊猫厨房里,正在里面准备熊猫午餐的组长刘青芝和nai妈何彤运,都被硬生生的喂了一口狗粮。
“刘组长,我可以调到孔雀组吗?我觉得我在这里不幸福。这两天天天喂我狗粮次,你说我一中年妇女受得了吗?”
刘组长轻哼一声:“少来你,我都活了半辈子的人了。还怕喂狗粮啊,再说了,这是好事儿,从前我就看不上那个前男友,心里的主意太多了。你还记得廖nai爸刚来那年我们搞过年联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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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i爸nai妈们由于职业的特殊性,不能经常回家,包括过年的时候也是一样,不能和家人聚在一起。那年组长刘青芝提议大家把家里人带到动物园宿舍一起过年。
何nai妈胖胖的丈夫和读小学的女儿都来了,一家人都长得圆滚滚,特别有亲和力。刘组长早年离异,儿子虽然跟着丈夫生活,这次也特地来宿舍和大家聚餐,其实熊猫组的饲养员不多,大家都明白,刘组长这样做是希望他们可以多多和家人欢聚。不要像她一样忘了工作,而忽略了家人。
动物园当初为了照顾熊猫组的员工,故意把他们的宿舍都安排的临近熊猫园。所以从宿舍的窗户也可以看到晚上不回家的熊猫宝宝。动物园的做法比较接近中心,晚上不主动收熊,而是在室内和室外都给他们备好足够的竹子和竹笋,随便他们晚上带在哪。
nai妈何彤运带着两个孩子挨着给他们介绍今天来聚会的大人。何nai妈的女儿梳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脸上的rou软绵绵的,特别软糯可爱,嘴也甜,叔叔阿姨叫个不停,大家都叫她小小何。和她一起的刘组长的儿子相对就沉默的多,也不招呼人,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
刘组长坐在沙发上,轻轻地叹气……
nai妈何彤运赶紧招呼小小何,带哥哥去玩游戏,他终于稍微有点儿兴趣。
“何nai妈,你也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他爸爸带着他走访了市内大大小小的医院,还是没有太大的效果。当初发现他有自闭症倾向的时候,他爸就要求我离职。但是考虑再三,我还是坚持留在了动物园,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廖nai爸在厨房忙活着,沉默不语,贾nai妈打下手在水池旁洗着番茄。
她看了看侧着脸的旁边的nai爸,似乎有点儿不高兴。没想到廖nai爸主动打破了沉默:“怎么阿姨没有来?”
“哦,我妈去外地出差了。我们交换一个小秘密,你喜欢吃胡萝卜吗?我们天天切胡萝卜、切苹果。要不是儿子女儿们喜欢吃,我是这辈子都不想再碰了。不过,这话可不能让刘组长听到,不然,他非得天天给我上一堂思想政/治课,叫如何面对不好吃的胡萝卜,而我们要花样的吞/下它。”
贾nai妈觉得自己说了一个特好笑的笑话,但是旁边廖nai爸毫无反应,只是认真的剁着菜板上的排骨。好像那块排骨和他有仇一样,剁得“砰、砰”直响。
“喂!廖nai爸,我都已经说完我的小秘密,快说说你的。你怎么一个人来?你的女朋友呢?”
廖nai爸面露难色,眉头皱的更深了,“砰”的一声就快把菜板给劈成两半了。
nai妈嘟了嘟嘴,心想:“莫非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是和女朋友分手了,还是今天吃了炸/药?”
客厅里只有文太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玩着手机,也不和大家交流。
何nai妈的老公,那个胖胖的中年人走过去,主动抓了一把瓜子放在他手上,“年轻人真有福气。听我家那口子说过。nai妈虽然工作年限不长,但比动物园里面好多老员工表现得还要出色,又踏实能干,还做了一手好菜,像我家那口子,煮个莴笋汤都还要放豆瓣酱。这些年只要一放假,我和我女儿的味觉就要遭到惩罚,哈哈!”嘴里虽然是怪罪,心里却美滋滋的,如果可以他巴不得何彤运天天回家。
“还行吧,我平时工作比较忙,两人相聚的时间不多。”文太深面无表情的说道。
“嘿嘿,做这行就是这样,男人嘛,要多多包容,熬熬就习惯了,什么时候可以吃到你们的喜糖啊。”
“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文太深一句冷冰冰的话飘来。
胖胖的中年人自讨了没趣,只能拿着遥控板看电视去了。
贾nai妈和廖nai爸的手脚利落,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一桌简单的年夜饭就出来了。
桌子中间的水煮鱼,表面放了一层新鲜的藤椒和辣椒面儿,被热油烫的“呲啦、呲啦”直响,一阵麻香味儿飘来,还有粉蒸rou、糖醋排骨、白灼虾、芒果糯米饭,色香味俱全。
小小何兴奋的给旁边沉默的哥哥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刘组长给她夹了半个鱼头在碗里。小小何从小不怎么吃辣的,她被一边辣得眼泪长流,一边说:“廖nai爸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