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省立立规矩么,才一日光景,竟就能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居然还真就为这等小事专门来警告我,皇上这是将我这个皇后置于何地!”她大怒道。
“皇后息怒,小心龙胎。”身边的女官劝道,“皇上即使再将贵妃放在心上,也越不过皇后您,毕竟您是这么多年来唯一得以侍寝的人,又得祖宗庇佑怀有龙嗣,况且尊卑有别,量贵妃也不敢与您相争。”虽说表面恭敬,那女官看向苏荷欧的眼神中却隐隐带了一丝轻蔑。
如今这皇宫谁不明白皇后这肚子是怎么回事,侍寝不到一个月就能诊出喜脉?也就她自己沾沾自喜以为骗过了所有人,皇上不愿意搭理她,她还跟个跳梁小丑似的凑上去,要不是纯贵妃开了口求了情,皇上想不想给这个名分还都另说呢,如今名份上压过纯贵妃了就想着给纯贵妃难堪,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听到女官提到了龙嗣的事,苏荷欧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悻悻地闭了嘴。
时光匆匆流逝,殇篱将军慕东篱在面对南疆叛军、朝廷刺杀腹背受敌的情况下,用时一年,终于平定叛乱,班师回朝。
与此同时,朝中却因皇上的一个决定引起轩然大波。
“皇上三思啊!”御史大人老泪纵横,苦口婆心劝道,“昀王爷与皇上您乃一母同胞,平日里又无甚大错,如今突然将其从皇家玉牒中除名,恐会被世人诟病啊……”
“诟病什么?诟病朕残害手足兄弟?”苑沧竹冷声质问,后一摆手,“朕心意已决,尔等无需多言,退朝!”
宸历233年6月,帝下旨将昀王及王妃贬为庶人,从皇家玉牒中除名。昀王携王妃离开京城,不知所踪。
同月,帝以斐华将军南宫棠青和雄全将军科探泉联合南疆意图谋反为由,下旨将其押回京城,关入大牢施以极刑。
纯贵妃跪于宸微宫外求圣上收回成命,三天滴米未进,昏倒在宸微宫外,圣上命人将纯贵妃抬回宫,严加看管。
得知长姐与姐夫在大牢内受尽折磨却无能为力的南宫悠蓝,此时紧握着双拳,满眼恨意地说道:“苑沧竹,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绝对!”
7月,殇篱将军慕东篱以帝苑沧竹喜怒无常、生性残虐、夺臣之妻、残害手足、陷害忠良为由,举兵谋反,攻入皇城。帝仓皇逃往玉山行宫。
玉山行宫内,乌云遮住了太阳,看不见一丝阳光,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打在未撑开的油纸伞上。
苑沧竹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墓碑,任由雨落在身上。良久,他开口道:“从前弟子愚钝,不知太傅所言的‘帝王之位,能者居之,方能福泽百姓,万世昌平’,如今知晓了,却也还不算晚,想来不久之后弟子便能与太傅重逢,再次聆听太傅的教诲。”
耳边似乎响起了兵戈之声,空气中飘过一丝连雨水也冲刷不掉的血腥味,雨水打在眼睫上,模糊了双眼,苑沧竹双眼朦胧地看着那个渐渐走来的熟悉身影,下一秒便听到了胸腔被穿透的声音,苑沧竹微微一笑,道:“好好待她。”便止不住地向黑暗坠落,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宸历233年7月,殇篱将军慕东篱攻上玉山行宫,手刃宸帝苑沧竹,史称玉山之变。
同月,慕东篱自立为王,改国号为澜,封前朝贵妃南宫悠蓝为后。澜帝以铁血手腕镇压下了一切反对的声音,从此无人敢再提此事。
以前的宸华宫如今改名为幽兰殿,乃澜帝慕东篱与皇后南宫悠蓝的大婚居所。此时,南宫悠蓝穿着帝后大婚的吉服,坐在喜床边,满脸的羞涩藏在了凤冠之下。
时至今日,她与慕东篱终是苦尽甘来了。沉浸在新婚幸福中的她却没想过为何慕东篱早早便回来了,却一直没有来见她。也许她想过,却宁愿自欺欺人地骗自己说他初登皇位疲于应对各种琐事,才没有来见她,但他封自己为后,不就是最好的说明了么?
门突然被推开,接着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行至喜床边停下,接着,眼前的喜帕被粗鲁地掀开,南宫悠蓝的羞涩在对上慕东篱那双带有十足嘲讽意味的眼睛后变成了错愕。
“东篱……”南宫悠蓝茫然唤道。
“大胆!朕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此时的慕东篱早已褪去了昔日的温和形象,眉宇间是刀锋出鞘的凌厉,令南宫悠蓝只想逃避。因刚才慕东篱粗鲁的动作,南宫悠蓝凤冠歪斜、发丝凌乱。
“看看你哪还有一点皇后的样子,”羞辱的话不断从慕东篱的口中说出,“受尽宸帝万千宠爱的纯贵妃也不过如此!”
南宫悠蓝僵直了身子,面上再也牵不出一丝笑容。
慕东篱猛然将南宫悠蓝推倒在床上,随后俯身压了上去,开始撕扯南宫悠蓝的喜服。
南宫悠蓝好似刚从变故中反过神,拼命地护着自己的衣服,却只是徒劳无功。慕东篱压在南宫悠蓝身上,在她耳边嘲讽道:“你还在这装什么纯洁,还未出阁就混迹青楼,又服侍了宸帝一年,现在装纯洁你不觉得晚了么,还是怕我满足不了你?”
伴随着“撕拉”一声响,南宫悠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