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年过年,我带你回我家。”
银枝说:“去你家干什么?”
本来想说见父母,但话一出口,就变成:“看雪。”
“看雪?”
“对。”他将错就错,“牧区草原的雪,你还没见过吧,天和地都是白的,特别好看。”
他除了好看就找不到其他形容词,在大脑词库搜刮半天,毫无所获。
“反正,就是很好看。”
接着他给她介绍果洛。位于青海四川交界,往南走就是甘孜阿坝,往东走就是若尔盖。
“若尔盖你知道么?就是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的草地。”
银枝笑道:“你知道会宁么?”
金世安:“?”
“就是红军顺利会师的地方。”
“哦!”他恍然大悟,“以后我要去。”
银枝道:“你不用去,我不住那。”
是的。他替她买过车票,Jing确到县。她家确实不住会宁。
金世安说:“那就这样,你先来我家,我再跟你去你家。”
银枝想了想:“再说吧。”
“……”
“好了。我得挂了。再见,再见,安子。”
*****
这通电话后,金世安更想银枝了。
所幸大年初三以后,银枝来电变频繁了。
他们天南地北的聊。与第一次不同的是,后来她都是白天打来。
金壑和史依云也看出儿子动了真情。每次那女孩打电话过来他都笑得像二傻子。
“我就奇怪了,到底什么样的女孩能把我儿子收的服服帖帖。”
金壑瞥她:“你说说。”
史依云笃定:“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看肯定是个娇滴滴的大美女。”
金壑笑道:“我说过我儿子随我,你看你是不是娇滴滴类型的?”
“怎么不是了?”
“呵,洗洗睡吧。”
“……”
一直到正月初十,金世安接到电话,银枝说:“我已经在学校了。”
“什么?”金世安没反应过来。
“我在学校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当天金世安就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走人。史依云不可置信,跟金壑抱怨:“这可不是有了老婆忘了妈。”
金壑说:“那多正常,我妈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
“就你贫!”
“儿子又不可能跟我们过一辈子。淡定点,你不是还有我么。”
金壑夫妇对金世安采取的是放养政策,只要不图财害命,都随他去做。
十二号晚,金世安走出兰州火车站,就看到站在风中的银枝。
大概是他错觉,他觉得银枝更瘦了。她双腿并拢,站姿挺拔独立,灯火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堪堪到他脚前。
银枝微微笑着,不热情也不冷落,但眼睛是欢喜的。
金世安愣了愣神。不知为何,他有恍若隔世之感。
她招手说:“你傻了?快过来啊。”
小别胜新婚。
这晚他们没有回学校。
金世安有倾诉不完的爱要做。银枝承受着,包裹他,超乎自己想象的热情。
事后,他们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她面对墙壁背对他,脸上有落不完的水。
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他们躺在床上做浅显的交流。
“你这么早过来,你爸妈没说什么?”
“我爸妈才不管我这闲事。”
她“嗤”地笑出来:“不管闲事还帮你找汉族姑娘。”
“……”
“喂,你也取笑我?”
他故意扰银枝胳肢窝。银枝跟大多数人一样怕痒。
她笑得喘不上气,连连求饶。
消气后,他问:“你呢?”
“什么?”
“你这么早出来,你爸妈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他们节后返工,家都空了,我一个人呆着没意思。”
“你在兰州呆几天了?”
“前天才到。”
金世安很满意:“刚到就召唤我了。”
银枝捏他下巴,呵气:“这不是想你得紧么。”
*****
新学期,新气象。
开春了,阳光和风都是暖的。
学生的期末成绩都被张贴在各学院的公告栏里。金世安无挂科记录,且得到高分,连关老师都不可置信。
“你小子不会抄袭了吧?”
金世安板起脸:“那种低级手段,我才不屑呢。”
他要是真肯作弊,怎么可能还挨他爸那么多打。
关老师龙颜大悦:“那就好那就好,继续努力啊。哈哈哈。”
当晚他就跟曾老师吹牛,说金世安天赋异禀成绩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