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在意外界怎么议论她,招呼不打一个,火急火燎的她就把俞叶的车来走了。
俞绿墨很快边赶回了家,打开房门,段从恕抱着枕头侧身睡在床上。俞绿墨的心忽然慢了下来,不同于一开始的想要急切认证,见到这样的段从恕,她总觉得他很孤寂。
当然,她心里可能也很清楚,这是她最后一次看到段从恕的睡颜了。
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段从恕身上,眼神复杂,慢慢的踱到床边。她照顾段从恕惯了,看到段从恕没盖被子,非常自然的拉上被子轻柔的给他盖上。
自从段从期告诉她关于他们的关系,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关于以往,关于未来。
段从恕在外表现向来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但是在她面前,总是会表现出很多的小毛病,比如说丢三落四,比如说将就。她也曾埋汰过段从恕说他在外伪装得挺好。现在想来,恐怕在她面前,他才是装出来的那些毛病去。
说他丢三落四,倒不如说他故意为之,他去洗澡会忘记带衣服,出门会忘记带行李,进剧组会忘记带剧本等等,现在想想,这些全都是他希望俞绿墨介入自己的生活,能在被动的条件下去关注他罢了。
而他的将就和随便,也只是为了配合她。
一想到这些,俞绿墨就心情复杂。她最讨厌最无力的就是面对这样的情况。
要是两个人没有感情上的亏欠,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能体面,一旦心里有了情梗,分开免不了无言和尴尬。
俞绿墨坐在他身边静静的盯着他,心里暗暗叹气。其实她知道段从恕喜欢她,不说别的,就单单拿两人能如此协调的生活那么久的时间,她也无法否认两人之间会有特殊的感情。但她觉得这没什么,即使对方不是他而是别的男人,生活了那么久,她也不可能在感情方面毫无波动。
她一直觉得段从恕也是如此。
现在看,并不是。
俞绿墨双手支着床,歪着头看他,有些失神。不知过了多久,段从恕翻了个身,俞绿墨这才恍然惊醒一般坐直了身子,双手已经有些麻木。
段从恕用几秒钟缓了缓,揉揉眼睛坐起身来。看到面色不明的俞绿墨,他的动作慢了一拍:“不是说去参加婚宴了吗?这么快就完了?”
俞绿墨眼睛看向窗外:“嗯,我提前离开了。”
“嗯。”段从恕一瞬间卡壳,没了话说。
“还记得我们当初合约里说了什么是不能做的吗?”俞绿墨顿了一会儿,转头看向他,目光沉沉。
段从恕突突嘴,调整自己的表情,故作轻松:“当然记得了,不能说感情,不能让你知道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俞绿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还是严肃的定定看着他。
段从恕伸手捏捏她的脸颊,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没有那么深沉:“我还记得你当初跟我说的时候那种嫌恶的表情呢,好像笃定了我会赖着你似的。”
俞绿墨疲惫的闭了闭眼睛,无力的挥开段从恕的手。段从恕似乎知道她会有这个举动,在她的手刚刚碰上自己的手的时候,段从恕就松开了她。
俞绿墨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冷硬,语气也是硬邦邦的:“既然你还记得,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段从恕自嘲的扯出一抹笑,稍纵即逝:“为什么?”
“你知道的。”俞绿墨站起来,居高临下,在段从恕的角度看来,她就像一个铁石心肠的刽子手,要把他这段苦心经营的单向爱恋碎尸万段。
“既然是合约,那就有商量的余地不是吗?这是我第一次犯,也许你可以严厉的警告我,然后我跟你保证,我下次不会再犯。”段从恕装作开玩笑。
“你自己知道的,这并不是细枝末节的小错误。要不然你也就不会一直瞒着不是吗?”在段从恕看来,俞绿墨没有丝毫恻隐之心,她还是像当初一样,一想到别人和自己有感情纠葛,她的第一反应是嫌恶,第二反应是拒绝。
他知道自己输了,还挺狼狈。有些恼自己没忍住妄想跟俞绿墨提挽留。
到这就够了,给自己留最后一点自尊,体面的收拾行李离开,也给对方留下一点留念,不要让这几年的温馨荡然无存。
“我知道了,今天我就会收拾行李搬出去。”他被抛弃了第一次,不想再经历第二次,那样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可怜。
就这样走吧,洒脱一点,也让俞绿墨知道,他没那么在乎,不是离不开。
从小他就有这种自我保护意识,因为他自己觉得自己很可怜,所以格外在意别人是否也这样感觉。这种自我催眠在和父母闹翻之后到达了顶峰,即使是感情再浓烈,他也如那孕育绝美珍珠的蚌,无论内里泛滥成什么样,血rou被磨成什么样,他都不会主动打开。
而若是别人知道了他内里含有的珍贵,强行把他掰开,那他认。还会活着,但再不会去找那丢失了的珍珠,找不回来,即使找回来,心情也不一样了。
当初内里的空缺恰好让珍珠容下,取出珍珠太久,他的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