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要是叶长箫再闻讯赶来,胜负就不好说了。” 她跟三位堂主各过一招,对他们的武功已有了解。目的达成,恋战无益,正该撤离。可语躲开长鞭,突然向后跃起,身子登时飘出丈许。三位堂主见她要逃,自然不肯放过,立即朝她追去。
“几位堂主,咱们后会有期……”可语再一发力,将轻功催至极致。眨眼之间,人已没入黑暗之中。三位堂主再欲追赶,却失了方向,不知她逃往哪里,无奈只得作罢。野地里仍回响着可语凭内力发出的临别之语,三人懊恼片刻,返身查看酒肆状况,之后回山复命。
可语从险地安然逃离,又跟红叶帮三位堂主交了手,自是心满意足,对以后的复仇充满了信心。她在附近找了一圈,寻不见何先义三人,也没遇到红叶帮的人,只得孤身返回。
回到凉州城外,远远望见何先义在城门口等她。何先义看到可语,面露喜色,连忙迎上来道:“你回来了!”
可语道:“有惊无险。原来你们已经回来了。”
何先义脸色突变,转喜为忧,叹道:“我是逃出来了,只是丢了个兄弟。当时情势混乱,也不知那人是走丢了还是被红叶帮的人捉去了。若是被红叶帮的人捉了,那可大事不好!”
可语问道:“你派人去查了么?”
何先义道:“周围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枫山险地,咱们都不敢去啊!”
可语道:“那只好我去一趟。”
何先义面露难色,未置可否。
可语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绝不勉强自己。探到消息,就来找你。”
何先义道:“那可是龙潭虎xue,千万小心!你要是再出事,我可没脸回去见庄主了。”
可语笑道:“你只管放心!”说着,转身就走。
何先义出声唤住了她:“韩夫人,凉州这里已不安全,我已让手下进城收拾,今晚就要搬走。你从枫山下来,直接去南边的于田县,我跟弟兄们在那等你。千万别回这里!”
可语在凉州待了一个多月,刚熟悉这里的人情风貌,就要离开,心里竟有些舍不得。然而何先义说得句句在理,她又是他名义上的下属,自然要谨慎行事。可语望着高大宏伟的城池,忽然问何先义:“这一带好像有个剑法出众的剑客叫王晓风,你听过么?”
何先义奇道:“你问这个作什么?”
可语凝望城楼,喃喃说道:“没什么。今日离开,突然想起这么个人来……”
何先义道:“是有这么个人。可他两年前就死了,听说是在日暮崖上被韩千胜打死的。他爹听到噩耗,当年就生了场大病去了。去年这时候,他夫人也死了。听说他哥哥带着剩下的家人搬出了凉州,去哪我就不知道了。这家原本风光无限,远近闻名,突然间死了这么多人,真叫人唏嘘……”
可语沉默半晌,道:“听说他家在这一带颇有势力,等他儿子长大,复兴家族亦未可知。”
何先义道:“他还真没有儿子,只有个年幼的女儿,叫……叫什么来着……好像叫朝雨……”
可语转过身去,轻叹一声,道:“这么小就没了爹娘,真可怜……”说罢,缓缓向南走去。她声音很低,仿佛只想让自己听见,语气里满是哀伤和怜悯。
何先义离她很近,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不觉也生出同情。再要接话,可语已徐行远去。他望着她孤单的背影,呆呆地站了许久。
☆、讯问
可语朝枫山方向走了一天,途经故地,那酒肆已烧成白地。店里烧毁烧坏的器物俱已搬走,断木尸首都不见了,显然有人来这里收拾过。不用想,来的必是红叶帮的人。她在那停留片刻,继续前行,到了枫山脚下,正是黄昏时分。
红叶帮虽然有上千人,却不可能派人把守住每条道路、每个山口。连绵的山脉、茂密的树林,就算再添一千人,也会有疏漏。可语等到天黑,借着夜色掩护,从一条险僻的小路摸上山来。
她上山时,山林间黑黢黢一片;到了上面,却见灯火点点,到处都是房屋篱院。可语初来此地,对这里一无所知,不抓个人问路,只恐陷在这里一整夜都绕不出去。万一行迹暴露,后果不堪设想。她藏在暗处,未敢贸然前往那灯火密集之处,等了一刻,七八个汉子举着火把大摇大摆走了过来。可语一动不动,等那些人经过,又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个落单的往这边走来。
可语见四周再无旁人,苍鹰扑食般一跃而出,点中那人背□□道,另一只手捂在他嘴上。那人登时四肢无力,软绵绵倒了下来。可语将其挟至树后,冷冷问道:“你是哪一堂的弟子?”一边问,一边松手。
那人颤声道:“神……神木堂……”
“前两天山下失火,你们有没有抓到放火之人?”可语又问。
那人吞吞吐吐,不敢回答。
可语威胁道:“你不说,我就把你从山上丢下去!”
那人胆小惜命,立刻服软道:“大侠饶命!我说!前两天是抓了一个人,堂主叫人押到帮主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