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谁也拦不住他!”
贺应德道:“三弟,你觉得谁会赢?”
锦才之微微一笑:“天意难测,我也不知道。”
回到寨中,贺应德自去准备。锦才之派人召回外面那些人,命人找了块平地,划好界限,立起旗帜,做了个简易的比武场。这时外面的人还没回来,锦才之趁有空,来到南边冷山影屋中。
进了屋,只见冷山影坐在床边,默默地望着床上酣睡的可语发呆。锦才之默不作声走到他身后,站了一会儿,只听冷山影喃喃地道:“可语,可语……我本想带你一走了之,可我武功平平,又只一个人,万一跟人打起来,谁来保护你?寨子里这么多弟兄,吃穿也不用愁,怎么也比在外头好……”
不一会儿,又道:“……不是我冷血无情。我不杀他,你便没有好日子过。为了你,我豁出去了,你一定要保佑我……”
锦才之忽道:“吉人自有天佑。”
冷山影忽然发觉身后有人,吓得跳了起来,转身一看,见是锦才之,吁了口气,道:“老弟,你吓着我了!”
锦才之道:“冷兄,你武功不及他,倘若形势不利,务必及时认输。输了又不会怎样,不过是继续排第二,千万别拉不下面子。”
“三弟,我要是死了,你能不能替我照顾她?”冷山影面色平静,好像在说一件十分寻常的事情,语气甚是悲凉。
锦才之郑重地点了点头。过不多时,外面有人来报,说一大早出去的那些人都回来了,奉命跟踪客商的暗哨也回来了。锦才之辞别冷山影,来到比武场查看。其时黄昏将近,一名守卫过来禀道:“锦头领,这里已弄好了,要不要派人去请二位头领?”
锦才之道:“他俩都不急,你急什么?”
那守卫道:“头领,这时节天黑得早……”
“天黑了你们不会点火把吗?快叫他们备好火把!”锦才之打断了他。
那守卫应了一声,连忙带几个人下去准备。
夕阳西下,红霞漫天。锦才之负手而立,目光投向天边。
“但愿能拖到天黑……”锦才之在心中默默念道。
不一会儿,冷山影和贺应德陆续赶到。冷山影手里提的自然是他那把钢刀。贺应德拿的却是一柄剑。他原有一把镶金宝剑,后因缺钱把宝剑给当了,不得已问手下借了一把普普通通的铁剑。
围观的喽啰们已经到齐,三四十号人鸦雀无声地站在场外,不敢越线一步。
锦才之轻咳一声,朗声道:“各位兄弟,今日比武乃是为了寨主之位。按照寨规,旁人不准踏进场地半步。请诸位遵守寨规,不要给两位头领添乱!”
众人齐声应是。
锦才之向西望去,见太阳已经落山,便对贺应德和冷山影道:“分出高下即可,不要伤了和气。”说罢,转身离场,命众人点起火把。众人一齐举火,将这一片照得通亮。
“贺应德,请罢!”冷山影侧跨半步,将刀斜在胸前。
贺应德叹道:“没想到咱兄弟俩会有今日!”说罢,挺剑朝冷山影面前刺去。
冷山影侧过身子,手臂一抬,只听铮的一声,刀剑重重碰在一起。贺应德一击不中,立即收剑,手腕一抖,挥剑刺向冷山影小腹。他久不使剑,剑法不免有些生疏,上来这两招只是试探。冷山影不慌不忙,用刀拨开来剑,轻而易举地化解了第二招。
二人拆了四五十招,贺应德渐渐熟悉了手中的剑,剑招也变得连贯多变。冷山影一开始还能从容应对,这会儿便有些吃力。他不时猛攻数招,逼得贺应德退守,以缓解自身压力。
锦才之见贺应德渐渐起了势,心里不由得开始为冷山影担心。冷山影刀法虽刚,却无出奇之处,对方若是武功不及他,或许会被其威势所慑,但若武功在他之上,看透了他的路数,那便是有胜无败。若不是为了可语,冷山影绝不会挑战贺应德。如今他陷入劣势,一旦落败,贺应德便仍是山寨首领,那样一来,他便只有带着可语离开尚义寨……
锦才之心知冷山影绝不会轻易认输,不禁为他捏了把汗。天已经黑了,周围一片沉寂,惟有刀剑铮铮相碰。锦才之转头望向一支火把,跳跃的火苗登时映入眼帘。到底要不要出手?现在动手还是再等一会儿?锦才之内心艰难地挣扎着。
踌躇之际,场中传来扑的一声,那是利刃划破衣服的声音。锦才之连忙望向场中,只见冷山影左臂衣袖开了道口子,鲜血正在流出。贺应德向后跳开,叫道:“二弟,认输吧!你不是我对手!”
冷山影想起贺应德白天的所作所为,又想到正在屋里安睡的可语,叫道:“还没完呢!”把刀一挥,复又扑上。
贺应德冷哼一声,喝道:“你再这么顽固,可别怪我!”手腕一抖,剑尖划过一道弧线,向冷山影手腕削去。冷山影刀锋回转,截住长剑。二人互不相让,转眼间又拆了四五招。
锦才之默默观战,心里却寻思道:“贺应德胜了,冷兄必定离寨而去。冷兄一走,贺应德更加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