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在案子上。江绍清汇报完了,皇帝的神情也没有动一动。
陆钏在西城,路途遥远,消息的传递就不如在宫中那样灵便。
夜幕降临,羽林军守卫袁泓将近日来的消息些在了字条中,用蜡油封了口子。
几只信鸽飞出了西城,可是没过多久,便在途中被人拦下。又过了一会儿,信鸽上的纸条被人拿了下来,信鸽再次起飞……
内侍捧着字条,恭恭敬敬的奉上。“皇上,皇后娘娘那边又有了消息。”
自从陆钏有了身孕以来,皇上陷入沉思的日子也就越来越多,有时候就那样呆坐一天。
“皇上?”
“拿过来吧。”皇上回过神来,接过字条看罢,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难怪病人都涌道京城来了。
苏鑫的指尖轻轻地敲击着桌面,那咚咚的声音有些沉闷。
他不信她会这样对待这些百姓,但是想到京城的医馆门前聚集的越来越多的‘过敏’患者,不禁蹙了眉头。
第二天。
“上朝——”
朝堂上的氛围有些凝滞。
一是因为江绍清身边空出来的那个位置,如果他们没有记错,这该是廖英廖大人的地方吧?
一夜之间人竟然不见了,即便平日有些政见不和,众人心底还是唏嘘不已。
廖英这个人为人也还算低调稳重,如果不是圣母皇太后查出来他跟沛王府有染,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廖大人是这样的人。
廖大人昨日说的话众臣也听见了,祸从口出此言不虚,所以现在谁也不敢随便搭腔了,万一下一个是自己可怎么办?
“一个一个的都哑巴了!”
皇上近日来心思烦躁,他已经采用陆钏的建议,将徐州沿岸的海产都运送到了西南各边。却不料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朝堂上谁不知道换上对皇后娘娘的感情,能够不顾群臣的反对,一定要立她为后的皇上历史上也就他一位了。
众臣看罢了字条,纷纷摇头。
陆钏竟然被刺杀了?刺客还是患有‘过敏’症状的百姓,刺客已经被杀死,陆钏腹中的胎儿保住了,但是城内再无人去找陆钏看病?
这……是真的么?
“这……”众臣哑然,看着苏鑫Yin沉的脸,也揣摩不透皇上的意思了。
他是为有人刺杀皇后娘娘而生气?还是因为这些百姓再也不找皇后娘娘看病而生气?是要责怪百姓还是责怪皇后娘娘?
没搞清楚这个之前谁也不肯乱下定论。
毕竟皇后娘娘腹中怀着的可是皇嗣,这是大靖朝第一个皇嗣!母凭子贵,可想而知皇后娘娘将来的地位。
这时,黎洪良将字条上的字迹繁复观摩了一遍道:“皇上,这字迹确实出自袁泓将军——但是臣觉得——”
他犹犹豫豫不敢讲话说下去了。
苏鑫冷笑了一声,这些个人全都学会了见风使舵了么?朕不问他们就不说!
苏鑫眼神凌厉的扫了一眼黎洪良。对上苏鑫Yin鹫的眸子,黎洪良猛地打了一个哆嗦,舌头一拐弯,道:“皇上,这些草民真是罪该万死,依臣之拙见,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想Cao纵者些病患浑水摸鱼,搅乱视线,长此以往民心动荡,朝政不——”
殿上一片死寂。
“朝政怎么样?不稳?”苏鑫怒气冲冲的瞪着众人。
众臣呼吸一窒。
黎洪良神色不定,忽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多舌,皇上不过是叫自己去捉拿了几次人,自己竟然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
皇上冰冷的视线射在自己身上,黎洪良感觉自己的血ye从头凝固到脚。
黎洪良其实想说,这是陆钏的失职,当皇后娘娘怀有身孕的事情爆出来以后,自己媳妇就曾经说过,这皇帝怕是带绿帽子了,不然为何别皇后的行程如此的缓慢?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皇后娘娘出发前早就知道自己怀了身孕。
但是既然皇后娘娘早就怀了身孕,为何皇上还要派她南下呢?
皇嗣代表着国之命脉,皇上说什么也不会让皇后娘娘拿下的……
当然这些话黎洪良也就只敢在私下里跟自己的媳妇讨论讨论,绝对不敢拿到明面上说的。
他猜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或许皇帝已经知道了。
黎洪良偷偷地看了看一脸不耐烦的苏鑫。
就见苏鑫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黎洪良顶不住压力,战战兢兢的求饶:“皇上、卑职说错话了……卑职自己掌嘴。”
一时间没有人再敢说话。寂静无声的大堂中,黎洪良第一巴掌落下后,苏鑫才开口道:“好了。”
关于陆钏这件事他也不再问众臣。
谁都以为陆钏腹中的孩子是自己的,殊不知,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孩子。
苏鑫第一眼看到字条的同时,内心被一种可怕的念头占据了。
他现在很不安,他开始担心自己会失去她。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