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她很是费了点儿力气才抽回手,轻轻地慢慢地对如一道:“我更宁愿从来就没有他。”如果一开始就是别的男人,或许现在就不会那么伤心。
可如一却不懂,她开始哭泣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不一样,为什么?”
如一疯疯癫癫地哭着。白得得不明白,为何如一一直纠结于容舍跟自己有一段,而跟她没有。她难道不是应该问,为何容舍爱的是那个人,而不是她么?自己和如一不过都只是花肥而已,哪有什么区别?
看在都曾经是花肥的份上,白得得也不能放任如一这般疯癫下去。她轻轻抬了抬手,如一就诧异地睁开了红肿的眼睛。
如今即便是没了Yin阳修容花,白得得依旧造出了自己的星辰小世界。
小世界里唯有白得得和如一两人,她将因果回溯镜取出来,划拉到容舍问自己,是不是好一场就能死而无憾的画面,然后递给如一,希望能帮她解除心结。
所谓民不患寡,患不均,若是如一知道自己和她没什么两样,不知道伤口是不是会好一点。
哪知道,如一看过之后,却又将她自己的血滴在了镜子的血引槽里,因果回溯镜里开始一幕一幕地放着如一的“上一世”。
白得得曾经看到过一个片段,却没看到过完整的故事。
故事从如一种下Yin阳修容花开始,一直到她自己剥离Yin阳修容花为止。其实整个过程里,容舍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因为如一可不是白得得,完全不需要人逼着去修炼,她自己本就很勤奋。
只是偶尔面临生命危险时,容舍才会闪现,助她一臂之力。偏偏就是那么寥寥几次,如一就情根深种,以为自己和“神君”乃是天定姻缘,否则他怎么会那么及时地救了自己好几次。
其实这一切都不过是容舍不愿意让花肥死掉而已。误会接误会,白得得也曾经犯过这种自作多情的错误。
再到后来,如一求欢不得,她的愿望,容舍满足不了,所以将装着小炉子的三生盒“送”给了如一当做机缘。
结果如一真将三生盒当成了机缘,而留下了一段意念。她期待容舍能找到三生盒的机括,来证明他们是真的有缘。
然而事与愿违,却是白得得打开了三生盒,得到了小炉子。
再后来就是如一被容舍逼迫,自行剥离了Yin阳修容花。
若是两相比较,似乎真是白得得占的便宜较多。就容舍那张脸来说,白得得睡过他,也的确是占便宜了。
如一依旧悲悲戚戚,神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白得得也有些搞不清,只能安慰她道:“你看,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你后来还能自行剥离Yin阳修容花,而我却是被容舍穿肠破肚挖走的。”
如一凄凄地笑了笑,“可是我自行剥离Yin阳修容花,断绝了神根,你的神根却完好无损。”
白得得没说话,她并不为现在的结局觉得高兴,也不为自己貌似赢了如一一筹而欢喜,有什么值得欢喜的呢,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白得得撤掉小世界,宁凝便将重新安静下来的如一带走了。
白得得又喝了一杯酒,也不等菜上上来,便起身走了。
她一走,她坐过的位置立即被人用星云纱盖了起来。
郭路猥琐地过去坐了一下,深深地嗅了一口空中的仙香,真是叫人神魂俱漾啊。
郭大走过去就一掌把郭路给打飞了,“小毛孩子,毛都没长齐,就学人想女人了。”
郭路飞了三条街才飞回来,却见他爹郭大正跪在白得得坐过的位置边上,跟小狗似的左嗅嗅右嗅嗅。
“爹,你这是干啥?”郭路问。
郭大一脸尴尬地站起身,“你管我。”
郭路道:“知道我娘去得早,你老守不住了,可是白仙子也是你能肖想的?”
那是多美的人啊,修为还那么高,白盟域最顶尖的女神,连从她鼻子里呼出的气都自带仙气,叫人恨不能追在她身后不停呼吸。
郭大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老脸,“人要是连梦都没有还有啥意思?”郭大伸手又打了郭路一巴掌,“还不快去把牌子拿过来,写上白仙子仙座,你将来能不能有钱娶媳妇可就全靠这座位了。”
白得得却是不知道自己何时已经登上白盟域第一美人的宝座了,也不知道自己已经算是风靡整个白盟域了,在东荒域的时候她想死了赢过顾晓星,让整个东荒域都拜倒在她脚下,而现在却是再没了当年的那份心境。
当时虽然虚荣了点儿,肤浅了点儿,但是快乐啊。
而且爹娘就在身边,爷爷即使闭关,对她也是随叫随到的,但是现在,一修炼动辄沉迷百年,什么都变了味儿。
即使她们全家搬回东荒域,也找不回当年的感觉了。这颇有点儿话本子里的“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感觉,白得得则是觉得“悔叫家人修行忙”吧。
☆、第227章 第二百二十七章
叠瀑。
梨轻轻地睁开眼睛, 她以为自己的身体会很痛,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