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健康的活在金陵。
顾衡啊顾衡,真是煞费苦心。
若不是太过于自负,太过于看不起计无归,他不会失败,说不定将来还会数造一个深情的帝王,皇后死了许多年,他便念念不忘许多年!
“静妃从死亡那一刻算起,她的尸体在两刻钟内会散发出一种无色无无的毒素,闻者身中剧毒,身体弱者挨不过几日,那两位太医年纪大,年前早早就去了,而娘娘和华妃身康体健,是以拖到开春才毒发,而时疫基本在春季发作,毒药罕见,被认作时疫,也是说得过去的。”
“可静妃没事服毒做什么?”赢姬问完觉得多此一问,静妃自然不可能自己服毒,想必是那细作也不是假的,顾衡搭了个顺风车。
“真可怜。”最后她长叹,“皇上骄傲到自负,都不愿意问一问,本宫纵不像别人那样恪守所谓的妇道,却也不曾对不起过他。”
“当皇帝的,哪里受得了?”霍驰虽然觉得顾衡杀人不对,却也觉得他有理由发怒。
“罢了,走吧。”天色暗下来,赢姬听到肚子咕噜噜叫,她才想起今日一日未进食了。
回到凤栖宫天色已完全黑,小宇子提前跑回来让人给赢姬送热腾腾的膳食,长公主也过来陪赢姬用膳,长公主不能出征心里很难受,两人便没什么交流,用了膳赢姬吩咐紫英送她去休息。
国有内忧,不过不致命,外患却刻不容缓,整个朝廷像是说好了般开始一致对外,赢姬每日都要处理许多政务,长公主的肚子也一天天长大,看着她的肚子,赢姬心情也会好些。
第一份战报送来,周边数个小国连攻十六郡,赢姬捧着战报重重从龙椅旁边的凤座上载下来,狠狠吐了几口血才缓过来,她没有休息,爬起来便与兵部众臣商讨,连夜商定战术,选定将帅,三皇子见到他时哇的哭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憔悴的母后,那双深陷的眸子,干裂的嘴唇,太吓人。
第二份战报送来,赢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他捧着战报说了几个字,“我朝儿郎的命,大周子民的命,让他们血债血偿!”
第三份战报送来,赢姬认真、仔细的看着,不放过一个字,“问题不大,只要我们坚信可以赢。”
第四份战报送来,金陵已经人心浮动,她亲自走上城门,大声告诉大周的子民们,“本宫在这里,本宫没有逃,就算战死,本宫也誓死与大周共存亡,作为大周的一份子,我们的使命是守护大周,因为只要我们退了,我们就是战败国的难民,我们将失去一切生而为人所能拥有的权利,为了活得像个人,我们必须守护自己的国家,守护我们脚下这片养育我们的土地!”
第四份战报传来,她站在城头,看着百姓赶着车,拖儿带女要离开,去天禧,去大渊,甚至去名不见经传的小诸侯国,不管去哪里,都比在大周安全。
第五份,第六份,第七份……赢姬在想,或许天要亡大周。
她来到顾衡床前,床上的顾衡还是那样恨她,不,是更恨她。
“皇上,当初你若不娶我就好了,你若不娶我,我便不会失去自由,我不失去自由就不会体会到自由是那样的重要,就不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去触碰一些不该触碰的东西,你也就不会生气,也就不会中毒,大周就不会那么快被人瓜分,皇上,你说,这算不算惩罚?”
她靠着床沿坐下,背对着顾衡,“江山是我的了,可却不是我想要的,皇上,你现在是不是更恨我了?”
顾衡看着赢姬后脑勺,曾经他觉得皇后聪明又好看,配得上他,可她却不爱自己,她更爱权势,更爱那个男人,从未有过的失败感在心底升腾,让他想发狂。
说了很多,赢姬拖着疲累的身体慢慢走出来,她还有折子要看。
安静的大殿里,落针可闻,计无归无声无息出现,他递给赢姬一颗药丸,“解药。”
他的脸色白得吓人,整个人看着很虚弱,赢姬站起来冲到他面前拉开他袖子,扒开他衣裳,发现他整个人伤痕累累,刀伤、剑伤、以及别的伤痕,“你受伤了?”
“没事,解药做出来了,你吃下休息几天,毒便可解。”他咧嘴一笑,轻松极了。
赢姬见他还笑得出来,伸手便是一巴掌拍在他身上,他吃痛却忍着,笑容依旧。
“痛了就说,谁允许你强撑的?”
“我只问你一句话。”他没有正视赢姬的问题,而是开口郑重问她。
赢姬知道他要问什么,没等他说,便答了,“我不会走,就算大周亡了,我也不会跟你走。”
她不能那么自私,父皇母后并未苛待过她,待她信任宽容,长公主亦是如此,她可以对不起顾衡,却不能对不起他们,再则,她若这么走了,她的父母,她的儿子,将来如何抬得起头来做人?她不能那么自私。
“好,我不强求,既然你不肯走,那我帮你。”
第一份捷报传来,赢姬看着慕容泽的字,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终于,终于打胜仗了!
第二份捷报来自霍驰之手,最先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