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站在艾晴的身边。刚才艾晴被掐住的时候真是吓坏他了,差点就冲出去而破阵,真的太危险了。
艾晴转头看向梁周,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但她却生生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怕在最后的时刻,因为泪眼朦胧而看不清他的脸。她的牙齿用力地咬住下唇,刺痛感传来,下唇被咬破了,她不去理睬,而是带着哭腔地说:“你动手吧!快!”
梁周的眸色暗的可怕。他狠狠地抱住艾晴,一只手却从她的身体里,迅速地将她的一抹魂抽了出来,他下手快而准,想尽量减轻艾晴的痛苦。
剧烈的疼痛瞬间蔓延到艾晴全部的神经,身体像是被生生撕裂般的疼痛,艾晴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是她不敢眨眼,她怕在下一个眨眼之后,就再也看不见梁周了。身体被撕扯般地疼痛使得她的意识也被逐渐剥离出体内,她浑身颤抖地厉害,死死地咬住嘴唇,目光紧紧追随着梁周。在她因为承受不住剧痛而陷入昏迷之前,模糊地看到梁周手里拿着个似曾相识的瓶子,将艾霜华和妈妈吸了进去,同时一条白色的影子附在瓶身上,一闪而过,没入了瓶身。之后的事,她就不记得了。
尾声
等艾晴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了。余阳泪眼婆娑地告诉她,她莫名其妙地昏迷了两天。艾晴觉得恍如隔世。已经过了两天了吗?余阳看起来没有异样,自己也挺了过来,是不是证明梁周成功了呢?
艾晴想回家,她坚持自己没事,而且她坚持说不想错过余阳定在初六的婚礼。余阳拗不过她,在医生检查完,并宣布艾晴没有大碍之后,余阳就帮她办了出院手续,送她回家。
艾晴想一个人静静,她催促余阳回去准备即将到来的婚礼,并再三保证会随时和她保持联系,才支走了不放心的余阳。等余阳一离开,她就走到浴室的镜子前,拉起自己的衣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没有了,果然没有了,那恼人的“芳华咒”凭空消失了。皮肤的颜色白皙均匀,就像从来没出现过那些枯树般的枝纹。
艾晴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她重新躺回到沙发上,声音缥缈地对着空气说;“梁周,梁周,你在吗?”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艾晴自己的声音。
“你在的,对不对?我知道你在的。”艾晴不死心地继续说道,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沙发旁边的茶几上,玻璃杯像是被人拿起来一样,浮在空中一会,又落回桌上。艾晴看到这个情景之后,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梁周,怎么办?我真的看不见你了,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了……”她用手捂住脸,任凭眼泪沿着手掌流落下来。
梁周悲伤地蹲在她身边看着她,自从他那晚成功地将艾霜华封印之后,就一直守在艾晴的身边。等艾晴醒来之后,从她仿佛少了焦距一般的眼神中,他便知道,从今以后,她的眼睛里,再也没有自己的影子了。他伸出手,想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却徒劳地穿过她的皮肤,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温度了。明明告诉自己不要难过,要替她变成普通人高兴,可为什么见她哭的肝肠寸断,他也抑制不住地心疼呢?
三月初六,艾晴如约作为伴娘,出席了余阳的婚礼。婚礼很热闹,新人很幸福。艾晴一袭得体的伴娘服站在余阳身边,笑靥如花。
新人站在台上,回忆他们相识相知相恋的过程,余阳笑的羞涩又甜蜜,光彩照人。艾晴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嘴角上扬。
“你今天看起来很漂亮,比我想象的更美。”一个声音在艾晴的耳边荼无地响起,艾晴瞳孔一紧,迅速回过头,却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她身边,望着她笑。
艾晴不敢置信,试探性问:“梁……梁周?”
“嗯,是我。”男子笑的温暖:“我是想着,好像还没有和你好好道别,心里总放不下,这才试着附身到别人身上,和你认真道个别。”
艾晴泪光闪动,一时忘了该怎么回答。
“嘘,别哭,小心妆花了。”梁周有些心酸:“不知以后是否能见到你穿婚纱嫁人的样子,肯定会比现在更漂亮。”
“嗯,那肯定的。”艾晴努力扬起微笑。
“艾晴,答应我,好好生活。”梁周眼神灿烂,比窗外的阳光更炫目。
“嗯,我会的。”艾晴用力点头。
那之后,艾晴再也没看见过梁周,或者被梁周附身的人。她不知道的是,梁周仍会不时地出现在她身边,不放心地帮她重新加固房间的禁制,帮她驱散偶尔徘徊在她门前的小魂灵。她也不曾见过其他的魂灵,日子过的很平静,她像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不同的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轻道一句:“梁周,晚安。”
不久之后,艾晴就将自己的小白事店关了。她报了一个烘焙班,学习糕点蛋糕等甜品的制作方法。梁周说,她以后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她打小就想开一家甜品店。做甜品的时候,那种甜腻腻的香气会平复她的心情。学成出师之后,她将自己的小店重新装修了一番,改成了一家甜品店,生意竟然意外地好。她